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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不该对吕轻舒有脾气,你觉得你没有错,因为她的母亲是你的恩人。”
她不是争不赢吕轻舒,而是妥协给了赵寒。
“什么都是你觉得,可是赵寒,你真的没错吗?”李望酥望着他。
李望酥紧跟又道:“赵寒,你敢说你不知道吕轻舒对你的心意?”
赵寒被问得一时语塞,躲开李望酥与吕轻舒望过来的目光。
他确实知道,甚至卑劣的洋洋自得过。
但、但他心里真的只有李望酥,他待吕轻舒就是妹妹,从未有过多余想法。
在见到赵寒之前,李望酥有一肚子话想说,可说到一半,看到赵寒的反应,后面的话突然没了说出口的欲望。
“和离吧。”
赵寒将手中和离书团成一团,奋力丢了出去,不顾周江满还在场,他焦急上前攥住李望酥的肩膀。
“望酥,你听我解释,轻舒于我真的只是兄妹!”赵寒有些慌,他理着思绪,回忆着之前李望酥因为什么与他不开心过。
“我让轻舒处理事务,是、是因为她一直很自卑,她父母虽疼爱她,但她家境并不好。轻舒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擅长的事情,我、我只是想让她自信些。”
吕轻舒的母亲虽和赵寒母亲是好友,但成年后的际遇却截然不同,堪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吕家并不富裕。
之前他不与李望酥讲,也是因为顾虑吕轻舒的面子。
吕轻舒愣怔看着赵寒,有些伤怀。
她一直以为,赵寒对她和李望酥相争时的偏袒,是源于对她的喜爱……
若仅仅是对她的怜悯或是对娘的报恩,那为何要给分给她一半李望酥的吃食呢?
赏月游湖为何要将她带上呢?
每当赵寒温柔的唤“酥酥”的时候,吕轻舒总会恍惚,觉得他是在喊“舒舒”。
她知自己小门小户配不上赵寒,也从未想过与赵寒有个一名半分。
她的想法从未变过,不管以什么身份,只要能留在赵寒身边她就知足了。
所以留在府中后,她才会竭尽全力表现自己,桩桩件件上展露自己的利索能干。
她从未想过取代李望酥,但有时候看到赵寒对李望酥好,也会暗生醋意,然后攀比。
每次与李望酥不高兴,赵寒总是哄着李望酥退一步,她以为……那是他变着法对她的温柔。
“望酥……”赵寒的声音中含了恳求与哽咽。
吕轻舒心中一痛,最后还是不忍他如此,于是上前一步,道:“夫人,我与大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夫人别生气,我明日就回京。”
前面那么久,吕轻舒都没提过回京的事,如今看到赵寒难受,就松了口。
李望酥却摇头:“吕轻舒,我与他和离,从来不是因为你。”
赵寒不懂,吕轻舒也没听懂。
但周江满没在给他们多纠缠的机会,见赵寒一时半会儿不肯和离,于是干脆让清风控住赵寒,带着李望酥出了县令府。
临走之前,周江满对赵寒道:“报恩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你偏偏选择了最差的。”
寻了家客栈住下后,李望酥才开始落泪。
李望酥一边哭一边骂,在县令府冷静自持的人仿佛不是她。
看着李望酥伤心的样子,周江满瞄了眼李舟秋,心里生出怪异的感觉。
依照李舟秋这么疼爱李望酥的样子,下午在县令府里,居然对赵寒什么都没有做。
真的让李望酥自己解决事情。
哭了一阵,李望酥终于缓过劲,她看着李舟秋与周江满道:“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周江满颔首,指挥李舟秋将她推回了隔壁房中。
气了一下午,只觉得这寒冷的天气也不冷了。
李舟秋让店小二送来热水,先让周江满去沐浴。
周江满早就可以在浴桶中坐稳,不再需要固定身体的横板,但留她一人在房中还是不放心。
李舟秋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拿了本房中备着解闷的话本看。
屏风后面的水声呼啦啦作响。
冬天橘红色的夕阳带着寒意透窗洒在李舟秋身上,美如画。
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夕阳便落了下去。
而恰此,屏风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落水声。周江满两臂攀着浴桶边沿,撑着身子。
她惊慌唤人:“梅辞!”
李舟秋迅速起身,飞快绕到屏风后。
看到在浴桶边沿攀附着的人,忙扯下浴巾,将人一把从浴桶里捞了出来,然后迅速严严实实裹住,打横抱起。
周江满下意识揽住李舟秋的脖颈。
周江满窝在李舟秋怀里,委委屈屈的:“腿麻了,突然就掉下去了。”
李舟秋啼笑皆非,她打横抱着周江满没了空手。
于是来到架子旁,让周江满自己扯了块干帕子擦拭往下滴水的头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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