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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便看到数十个身着官服的官兵在排列在正厅门口两侧。
这么大排场?
周江满冷面坐在高位上,在她右手一侧的首位,是穿着盔甲的男人。
李舟秋认出这人——奉得寺的副使,益卓。
奉得寺乃皇上亲设的亲卫团,直属于皇上,素日替皇上隐秘行监管、查案、审案等各种事。
她进门时,副使益卓正为难地对周江满道:“长公主,您就别为难臣了,臣只是行分内之事,万不敢……”
周江满冷漠又强硬:“本宫怎就为难你?一未让你放人,二未阻你审讯,本宫只是想进去给他治一治病,大夫还是本宫自己的人,这就为难你了?”
益卓苦兮兮一笑:“长公主,您这一大早将臣等人困在您府上,是在逼着臣答应?”
周江满不反驳,她缓声道:“你说是逼,那本宫今日便就逼了。”
李舟秋站在门口,一时进退两难。
走,好像已经晚了;不走,眼前情况又不太对。
恰在这时,周江满的目光朝她扫视过来:“喏,本宫的大夫来了。”
益卓顺着周江满的示意望了过来,看到李舟秋的一瞬间愣住。
女大夫?看起来不像是医术很好的样子。
出神的一瞬间,从外面进来一个官兵,他快步到益卓身边,低声道:“副使,咱们今天还要出城,不能再耽搁了。”
似乎看出益卓的急迫与动摇,周江满又道:“你放心,父皇那边本宫亲自去说,若父皇怪罪下来,本宫一人承担。”
益卓抬头看向周江满,又看了眼李舟秋,最后一咬牙:“臣可以让长公主去,但长公主要答应臣不可妄为!”
“一言为定。”
直到坐上马车出了长公主府,李舟秋才知道是要去奉得寺的地牢。
“长公主,这地牢里面是何人?”
能让周江满亲自携医前去,想必和周江满的关系颇为交好,说不定她也认识。
周江满道:“杜章解。”
“谁?”猝不及防的名字让李舟秋险些没坐稳,她不可置信转头看向周江满,“杜章解?”
这名字熟的不能再熟。
曾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的杜章解?她的狗头军师杜章解?
李舟秋之前与周江满说,梅辞曾跟军做过李舟秋的军医,所以梅辞认识杜章解并不奇怪。
周江满看到她此刻的震惊,并未深想。
“你没听错,就是李舟秋身边的杜章解。”周江满平静接话。
“他、他怎么会被关进奉得寺的地牢?”
杜章解虽聪明有谋,但胆子实在算不上大,怎么会把自己折腾进奉得寺?
没瞒着李舟秋,周江满道:“因为他通敌。”
通、通什么??
通敌?!
李舟秋半天没声音。
直到周江满后面悠悠补了一句:“当然,不是真的通敌,是被冤枉的。”
李舟秋只觉得断掉的这口气终于接了上来。
说到这里,周江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李舟秋,问:“你什么时候离开军营的?”
李舟秋含糊不清道:“有几年了。”
“你走的时候,李舟秋死了没有?”
小姑娘这话问的奇怪。
李舟秋并不知死后军营又发生什么事,于是谨慎道:“还没有,我在此前就因故离开了军营。之后又在消息闭塞的小县呆了几年,所以对很多消息都不清楚。”
“怪不得。”周江满将视线转了回头,她解释道,“李舟秋死后,接管她的兵马的是周昌景的亲信。”
李舟秋生前就与五皇子周昌景不和,处处帮衬太子周淮席,周昌景看她为心腹大患。
所以周昌景的人接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洗牌,各种打压离散李舟秋的忠信。
“这些人要么被逼离军营,要么去了不受重用的岗位,被处处打压。”
“半年前,杜章解奉命离京办差,结果半个月后莫名失踪了。”
周江满继续道:“再后来周昌景声称找到了杜章解与外敌互通书信的证据,御前状告他叛国,将他五花大绑捆上了殿。”
“但最后,李万斟李大人查出证据有蹊跷,所以父皇命人将杜章解暂压奉得寺,等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李舟秋神情严肃的似能滴水,眼中泛起寒光。
好一个周昌景。
“今日天还没亮,李大人就给本宫送来消息,说杜章解在牢中患了重病,性命垂危。”
李大人?长兄?
“李大人有心无力,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杜章解病死,只好求本宫搭把手。”
“本宫别的没有,唯不缺蛮横无理,所以得到消息后,就将负责看管杜章解的益卓请到府里来了。”
后面的事情李舟秋也知道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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