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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瞳孔微缩:“是大王的意思?”

殷嫱笑而不答:“听说相国是武安君之后。”

战国之时,以武安君为号的,都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一是秦武安君白起,另一位则是赵武安君李牧。

李左车正是赵武安君李牧的男孙。李牧当年是赵国柱石,匈奴闻之丧胆,秦国也颇为忌惮。

秦将以反间计离间赵国君臣,李牧忠心为国,却被赵王猜忌,最终死于赵王之手。

李左车一愣,道:“正是。”

“忠臣良将,奈何,不遇明君。”殷嫱低叹,李左车立时明白了过来。

这说的哪里是他家祖武安君分明是借着李牧在说楚王!楚王既把兵符托付于王后,王后又说出这样的话,所谓“迎接父母”,显然不过是个借口,两人所计昭然若揭。

李左车心中仍有疑义,若是韩信安排,怎么会一点风声都不透出来,反而要叫君夫人来表明立场

然而王后手里的虎符真真切切,确实能调动全国兵马。

李左车不再多问,拱手道:“听凭君夫人差遣。”

汉国南郡安陆县云梦。

韩信自淮水而下,到了南阳郡,改走驰道,风尘仆仆到了云梦,刚到城门口,随行的兵卒便被拦在了城外。

韩信心中不快,却也知道轻重,没有多言。

在汉军兵卒的引领之下,到了皇帝的行宫别馆,殿门甫开,甲士鱼贯而出,韩信当即觉得不妙,手刚按上剑柄,便被人所制。

他心中一凉。

皇帝以国士待他,他以国士报之。

皇帝诏他来,他心中还存了侥幸,皇帝长者之风,宽厚仁慈,他无谋反之心,更自以为无罪,皇帝会容不下他?

是,皇帝容不下他。

韩信被人押如殿内,他从不离身的佩剑也被人夺去。

别馆此是窗牗半开,天光昏暗,韩信目视两侧,樊哙、灌婴、周勃、陈平等半明半昧,侍立两侧,冷眼打量着他。

皇帝悠悠然坐在正中,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似乎了却了一桩心事,长舒了一口气。

皇帝注视着这个年轻的臣子,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军、相国、齐王、楚王,是帮助他击败项籍最大的功臣。

他年轻、恃才傲物,皇帝欣赏他,皇帝也惧怕他。

他如果造反,皇帝必然焦头烂额。但如此顺利拿下他,似乎又证明了,他并无谋反之意,皇帝反而生出些悲悯。

若他更年长一些、若他打仗的才能更平庸一些、若他没有裂土封王的念头……

可惜、可惜。

他举高临下这种目光对于韩信来说并不陌生。

当年他驻军修武,皇帝只身潜入军营,窃取他手中虎符之时,也是这样,像一只从容不迫的猎豹,虽抓住了猎物,却并不急着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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