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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从风用来装绝交信的那个,和这个香囊一样!”萧非一惊,连忙抬头看向沈瑾白。

沈瑾白点了点头。那信的内容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林萋萋的生母写给石从风的。

“莫非,她是……”萧非说着,不禁咽了下口水。这却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可以审了。”沈瑾白说着,随手从紫镜的衣柜里抽出了一条腰带,便走向了在桌前趴着的紫镜,十分干脆利落地把她的手绑了起来。

萧非看着那条腰带,一时出了神,回了神后,又蹦蹦跳跳地到了沈瑾白面前,笑着问她:“你什么时候打算再绑我一次呀?我都可以的。”

沈瑾白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了一句:“好啊,绑了我就走。”

萧非连忙后退一步,摆了摆手,道:“那还是算了吧。绑了之后,应该做一些亲密的事才对嘛,你怎么反而要疏远我呢?”

沈瑾白没再理会萧非,她把紫镜在椅子上绑好,揪着她衣领让她坐直,又对萧非道:“给她解药,我们好审问。”

萧非看了看紫镜,却忽然一笑:“只有解药,多没意思啊?”说着,她回身到了柜子前,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闻了一闻,又挑选出了几个,拿着过来,放在了桌上。她看着沈瑾白,对她说:“怎么也得来点更吓人的吧?”

“这可是你的师父。”沈瑾白说。

“吓唬吓唬而已,反正这些东西已经在这里了,我又不会真的给她下毒,”萧非说着,把解药灌进了紫镜嘴里,又坐了下来,道,“好了,等着吧,三――二――一――”

话音落下,紫镜猛然抬头。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面前两人,又忽然惊恐起来,随即她又用愤怒来掩饰着这惊恐。“你们两个,要做什么!”紫镜问。

沈瑾白直接把那香囊和毛笔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响。只听萧非道:“解释一下吧,大师父。”

紫镜把头一偏,几乎不敢直视桌上的东西:“解释什么?”又道:“小谷主,你夜里不好好休息,竟跑到师父的房间里来胡作非为?”她说着,就要喊侍女来。

可她还没张口,沈瑾白的剑就横在了她脖子上,萧非也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指了指桌上的毒药。“大师父,这些毒药药效如何,你应当比我清楚,”萧非说,“我劝你从实招来,襄宜谷秘笈泄露一事,可不能轻易算了。”

“你竟敢威胁我!”紫镜眼睛一瞪,却流露出了些心虚的神色来。

“没错,我的确是在威胁你,”萧非道,“可那又如何呢?”

紫镜冷笑一声:“小谷主,指责别人前,还是先看看自己为好。你的这个嫂嫂,可也学会了襄宜谷的内功心法了。怎么,谷主便可以如此藐视规矩吗?”

萧非听了,抬眼含笑看向沈瑾白。“她学会了就学会了,”萧非柔声道,“她总归是我的人嘛,既然是我的人,那就是襄宜谷的人,谷里的人学谷里的秘笈,有何不对吗?”

紫镜摇了摇头:“小谷主,你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劝你不要妄图违了谷里的规矩。况且,我看这姑娘,根本没有要留在谷里的意思。”她说着,又回头看了沈瑾白一眼,补了一句:“心术不正、薄情寡义。”

沈瑾白倒是无所谓,只是道了一句:“多谢。”

萧非“噗嗤”一笑,却又连忙正经起来,随手拿起一瓶毒药,对紫镜道:“那么,大师父,你要不要主动一点、从实招来呢?”

紫镜却根本不吃这套。她冷眼瞧着萧非,说:“那你尽管用药,反正,我早就想死了。”说罢,她眼睛一闭,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

萧非倒是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沈瑾白,不由得皱了皱眉,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对沈瑾白道:“审她,也没办法用你在外边审讯的方式,她又不吃我这套……这可怎么好呢?”

沈瑾白刚要开口说话,却忽然警惕起来: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沈瑾白说。

“无妨,”萧非也趴在了桌上,玩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已经如此了,被发现就被发现了吧。”

说着,两人便听见大门打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随即,这间屋子的房门也被一把推开。“大师父不好了!北……”那进来禀报的侍女刚说了一句话,却不由得愣住,“谷主?”

然后这侍女看见了这屋子里一片狼藉,紫镜还被绑着,不由得紧锁眉头,又暗暗摸上了自己的腰刀。“谷主,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没什么,”萧非回答得云淡风轻,“我怀疑大师父私传秘笈给外人,又怕闹大了,大师父面子上过不去,只好在深夜特来审问一番。”又问:“外边怎么了?”

侍女的神情登时严肃起来:“回谷主的话,北斗庄不知如何打探到了我们通道的所在,竟派了一队人,夜半偷袭!”

“什么?”萧非一惊,连忙坐起身来。

紫镜听了,便道:“小谷主,你最好放开我,我好出去主持大局。”

萧非冷哼一声:“大师父,你以为只有你能主持大局吗?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啊?”说着,又对沈瑾白道:“沈姑娘,你在这里看好我师父,不许让任何人把她放走了。我出去主持大局!”

第81章 萧楚

萧非走了,屋子里只剩了沈瑾白和紫镜两个人。沈瑾白看了看紫镜,又伸手去动那毛笔,却没想到还没碰到,紫镜便大声呵斥了一声:“不许碰!”

沈瑾白看了紫镜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言语,依旧把这毛笔拿了起来。“用胎发制成的毛笔,还不让别人碰,”沈瑾白说着,坐到了紫镜对面,“紫镜前辈,你也不必掩饰了,我已经大概猜出来了。我估计,那小魔头也猜出来了,不然她怎么会什么手段都不用,只是恐吓你一番呢。”

“你以为你很了解她?”紫镜反问。

沈瑾白放下了那根笔,说:“这些东西摆在这里,我们又不是傻子,如何猜不出来呢?”

紫镜听了,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沈瑾白并不在意,只是又拿起了那香囊,对紫镜道:“前辈,既然如此,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她说着,手里不停地摆弄着那香囊,道:“前不久,我们曾陪一个朋友一起去韶云派,我那个朋友,曾是韶云派的首徒,未来是要继承掌门之位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竟被逐出了师门。江湖上都不知道他被逐出的原因是什么,甚至他自己也糊里糊涂的,直到我们去了韶云派,才知道其中原委。”

沈瑾白说着,随手把那香囊一丢,道:“因为他杀了自己的青梅竹马,他的小师妹,林萋萋。”

沈瑾白知道,凭借自己平常的审讯方式,肯定是没用的。她不禁在想,如果是陈广峻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当如何?陈广峻虽然在自己面前不太成样,但在外人面前也是性子温和、规矩守礼。若是他来审,想必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沈瑾白虽不擅长这个,却也不介意学一学。她实在是很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说着,沈瑾白仔细地观察着紫镜的反应,却发现紫镜低垂着眼,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眼里根本看不出波动来。沈瑾白便接着说了下去:“但是我们想,那个朋友虽然有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为人还算是有侠义心肠,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心上人呢?我们便查了下去,谁知这一查,我们发现,他当日是中了襄宜谷的如梦令,才会醉酒、才会忘记醉酒时发生的一切。而那如梦令,却是一个叫严明的瘸子,给他下的;林萋萋,也是严明杀的。而那个叫林萋萋的小师妹呢,不是别人,正是石从风掌门的私生女。”

沈瑾白说着,竟然笑了:“紫镜前辈,你都想不到天下竟会有这般可悲可笑的事。原来,几十年前,石从风走火入魔,犯下大错,是严明把他拉了回来,还为此废了自己的一条腿,所以石从风心中一直感念着严明。而林萋萋,不知是石从风和谁的女儿,但石从风却把这件事瞒下了。直到一年前的一天,林萋萋无意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对着石从风和严明大闹了一场,严明去劝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和林萋萋打了起来,还杀了她。当然,我是不信他是无意的,毕竟他会襄宜谷的功法,为了掩盖自己练了江湖上传说的邪门歪道的事实,他杀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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