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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喜庆一片,宾客却无,圣上恩宠,在宫中设宴,大臣们都留在宫内,让小两口躲了个清静。
在婚房内,跟着嬷嬷做完一系列的事后,丫头们又替赵酒鸯将繁重的头饰与婚衣都卸了下来,时辰便也不早了。嬷嬷带着丫头们都出去了,留下杜渊和赵酒鸯面面相觑。
还是赵酒鸯没有耐性,开口告诫:“我嫁给你是逼于无奈,等以后我跟心上人商量好了,便休了你。”
杜渊辛苦了一整日好不容易迎娶回来的人,一开口便这般的语气,叫她不悦,也忍不住回应道:“你以为我想当这个驸马?你有心上人,我也有心上人,还望公主赶紧找到心上人合计好,赐我休书一封,我好跟心上人双宿双栖。”
赵酒鸯本就一肚子委屈,见杜渊这般态度,越发气恼,也顾不上什么日子,直接动起手来。杜渊亦是气恼,与赵酒鸯打斗在一处。
外头的嬷嬷瞧见了,差点晕过去,赶紧命人进宫禀告圣上。圣上一听,眉头紧皱,这日子安宁不懂事,怎么连杜渊也不懂事,他安抚了皇后,带着隆松亲自去了公主府。
待赵权到时,他倒是没有听见什么打斗声,推门一看,却见杜渊老老实实地跪在一旁,头上还顶着一个花瓶,手上捧着一盆水,而赵酒鸯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嗑瓜子。
赵权来得匆忙,在外头也没让人通报,推门进来后,一屋子的人才看见他,嬷嬷和丫头跪了一地,赵酒鸯回过头看见了他,立马跑了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撒娇:“父皇,她欺负我!”
杜渊跪得笔直,面上窘迫,求饶道:“还望圣上饶了微臣难以行礼之罪。”原是方才与赵酒鸯打了几招后,杜渊便清醒过来,当下的身份哪儿容许她这般,若她任性,受罚的不止她一人,还会连累不少人。这般想着,她便没了相斗的心,几招便装不敌败下阵来,任由赵酒鸯惩罚,赵酒鸯见她打不过自己便十分得意,让她跪下受罚,见她一一照做,心里解气不少。
赵权见此,方才出宫时的气已经消了,笑着拍了拍赵酒鸯的手:“皇儿真是胡闹,这大喜的日子,也不可与驸马这般玩闹,待之后再玩过便是了。”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将赵酒鸯包庇得彻彻底底,只准自家女儿欺人,不可让人欺了安宁,只是面上意思意思教训两句,还是碍着今日是大喜之日,若是今后如此,他大概是不会插手的。
杜渊听后,心中有数,这刁蛮公主任凭如何,都是无人管着的,自己与她争斗纯属找死,日后也只有被欺负的份,看来自己还是离她远些才好。
皇上都开口了,赵酒鸯便让杜渊起身了,杜渊赶紧谢恩。赵权又说了几句,便回宫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只是这下,两人都心平气和起来,一个是不得不低头,一个是撒完气了。
两人亦不是头一回共处一室,赵酒鸯十分熟稔地将床上的被子扔了一床给杜渊,杜渊抱着被子敢怒不敢言地走到软塌便,将被子铺上躺了上去,左右翻了个身,心道,公主府不愧是公主府,这软塌可比自己的床还要舒服。
这般想着,杜渊心中怨气减少,翻了个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嬷嬷进屋看见软榻上的被子,眉头一皱,走到床榻边上,拿起一块白帕,上面果然洁白无瑕。嬷嬷走到杜渊旁边,一脸不争气的模样瞪了她一眼,杜渊被她瞪得莫名,又看她将帕子整齐叠好放在锦盒里,才反应过来,脸上微红。
秋月是杜渊从杜家带来的丫头,从小跟在身边长大,是个忠心的。昨日是大日子,秋月一直进不了主院,急了一日,今日一大早得以进来服侍杜渊,心里才算松了口气。杜渊在另一边洗漱梳妆好便站在桌边等着,等赵酒鸯梳妆完毕,杜渊已是饥肠辘辘。
早膳端上来布置好,赵酒鸯坐下后,杜渊也要跟着坐下,凳子却被赵酒鸯一脚踢开。杜渊又走远了些坐下,才拿起筷子夹菜,赵酒鸯又拿着筷子阻她,杜渊不管她,自顾夹菜放进嘴里,虽然被打落得多,但也有不少入肚,赵酒鸯气得不行,正要掀桌,刘嬷嬷赶紧劝阻:“殿下,待会儿还要进宫面圣。”
赵酒鸯这才作罢,放杜渊吃了几口,等赵酒鸯吃完起身,杜渊也跟着起身,赵酒鸯却拦住了她:“方才你洒落了这么些菜,总要收拾妥当了才行。”
杜渊只好留下来打扫,赵酒鸯并不等她,自行入宫去了,进了宫殿就拉着赵权告状:“父皇,你看她,连进宫见您都起不来,要她何用,不如休了。”
赵权早就从隆二那儿听说了公主府里早晨发生的事,也知晓杜渊没有及时入宫是被安宁罚着清扫,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怕安宁总想着这般提起和离,便开口羞一羞她:“新婚夜里疲惫些实属正常,父皇这点善解人意还是有的,倒是皇儿,怎么不多歇息歇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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