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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宴吃到一半,岳尔若握紧手心,黑白分明的眼睛溢满摇曳的光 ,她紧张不已喉咙上下滚动,如此反覆多次,终于鼓起勇气和纪黎说话:“纪老师……”
纪黎被突如其来的礼貌称呼吓个半死,忙忙摆手:“别这么叫,直接叫我名字。”
林导站起来招呼大家碰杯,还没提高音量喊就听见二人的对话,他喝的面红耳赤,在一旁煽风点火:“小岳你千万不要叫纪黎老师,她最怕听见这两个字。”
岳尔若眨眨眼睛,一脸单纯地看林导,无声询问原因。
林导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最怕的老师就坐在这里,再多叫两声,纪黎要产生幻觉了。”
听言,乔浅薇和纪黎异口同声语调平缓:“林导还是喜欢喝醉了乱说话。”
二人声音重叠,像柔软的絮絮柳枝拂过酒席。
在场的人惊于俩人的默契,但不敢多加议论,林导身中无形数刀,生硬转移话题,刻意看向每个人。
“怎么感觉少了谁?”
甘榆说:“卓景有事没来,她在群里说过了。”
林导故作体谅,忙不迭点头:“理解。”
气氛一下子冷了,甘榆眼神掠过残羹冷炙,然后三言两语再次把氛围炒热 ,林导随即忘记卓景不在场的事,藉着酒劲大谈宏图壮志,纪黎没听两句便犯困,乔浅薇看到她打呵欠,兴致缺缺起身。
林导注意到二人的动作,显得十分精明上道:“女孩子们吃好饭可以早点回家,我留几个老爷们再聊会儿。”
纪黎笑而不语,等乔浅薇先踏出房门,她紧随其后,修长的手臂挽上温热臂弯,乔浅薇下意识侧过头看她:“胆子真大,等会儿有人出来看见怎么办?”
“挽个手有问题吗?”
纪黎说的坦荡荡,长指伸进乔浅薇衣兜摸到车钥匙,手指勾住在身前晃了晃。
“回去的路上我开车。”
乔浅薇轻笑,直接戳穿:“想跟我回去还找理由,我又没喝酒,难道自己开不了车吗。”
进了电梯,纪黎半边身子贴上去:“所以我可以去吗,乔老师。”
她尾音上扬,带着勾人的韵味。
乔浅薇说:“随你。”
回到公寓,纪黎一手提着长裙在酒架前徘徊,雪白的手指划过瓶身,奏出华丽乐章。
乔浅薇抱着手站在茶几旁,说:“喜欢哪瓶拿哪瓶。”
纪黎眼睛盯住她笑,手却精准摸到一瓶红酒,取下在手心抚摸半圈。
“好久没喝酒了,看他们喝我也想喝,但是人太多闹哄哄的显得无趣。”
“不喝会怎样?”
“心里痒痒的,找不到打发时间的东西更难受了。”
“酒疯子。”
乔浅薇在醒酒,眼眸也不抬,清洌洌的声音评价一句。
疯子形容纪黎不太合适,她第一个不同意,争辩道:“我的酒品很好,不发酒疯不乱说话,才不是疯子。”
倒是乔浅薇酒量特别差,几次醉酒经历告诫她喝酒误事,即便在应酬,她多数时候以茶代酒,对方若是不满意,她就说肝不好。
别人都说她胡诌骗人,只有乔浅薇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曾经真实地发生过,并且夺去了她的生命。
肝癌大概会成为往事吧。
乔浅薇轻晃酒杯时看向茶几上的养生壶,说白了,养生无非是求个心安,最重要还是要注意生活规律,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将疾病扼杀在摇篮里。
她患肝癌的事当时只有几个人知道,因此才华横溢的金牌制片人溘然长逝,像平地一声雷轰炸整个演艺圈。
现在慵懒靠着她肩膀品酒的前世青玉奖影后来不及看见新闻,自然不知道乔浅薇曾经独自与病魔抗争。
乔浅薇不想旧事重提,既然获得机会重生,就是让她远离老路。
“乔老师又在想事情吗。”
纪黎说话的同时轻捏手边的现场手指,乔浅薇的手指是真的好看,微微泛白的骨节,指尖粉红似沾染过晚霞,指腹圆润指纹一圈圈像涟漪似的荡开。
“乔老师的手好漂亮。”
纪黎说着,执起她的手在唇边亲吻,嘴角酒渍沾到光洁指甲盖,乔浅薇发觉风吹指甲凉,猛地看见未干涸的红酒印,当即气得不轻。
“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不小心的,不过接下来可能是故意为之。”
纪黎笑眯眯说完轻咬住乔浅薇滚烫的指尖,皓齿缓缓剐蹭,薄肉下的骨骼在她齿间滑动,乔浅薇差点端不住手里的高脚杯,大惊失色地盯视迫使纪黎松口。
“你疯了?”
“没有。”
纪黎忍不住笑出声,意犹未尽地含住杯壁,醇香的酒液流入喉咙,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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