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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韩樱子坐到床边,将娄芯扶起来。
娄芯一头扎进韩樱子的怀里去:“樱子,我完了。”
“怎么了?”
“我考编,本来已经进入公示阶段……谁知道,有人举报我……呜呜呜……什么人啊,就见不得别人好是吗……”
“哦,那可真的太遗憾了。”韩樱子嘴上无限惋惜。
可只要娄芯抬起头来看一眼,就会发现韩樱子脸上“遗憾”的表情。
“樱子,我完了,我彻底没有退路了,娱乐圈里再也没有我的位置,爸妈一直期待我考上的编制也这样搞砸了,他们要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真的像那些农民一样去坐办公室,一个月挣四五千还要无偿加班累得跟牛马一样吗?”
娄芯不住地哭诉着,抱怨着命运不公,絮絮地说了好几个小时,等她终于说累了,嘴巴才暂时地停了下来。
娄芯握紧了韩樱子的手:“樱子,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
韩樱子的面庞抽搐一下,笑容有些僵住了:“娄芯,我是很想继续陪着你,尤其你正在经历这么困难的时候,可是我打扰你太久,必须要走了。”
“走?你去哪儿?去奥州吗?”娄芯猛地坐起身来,紧紧地抓住韩樱子的手。
“不是,”韩樱子摇头,“不是奥州,是西北。”
“西北?你去那儿做什么,你又没有亲人朋友在那边。”
韩樱子说:“我找了份跟组场务的工作,明天就要去报到了。”
娄芯知道一直以来韩樱子念叨着外出谋生,如今韩樱子真的去自食其力了,娄芯心里反而有几分空落落的。
“樱子,你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韩樱子眼中也全是不舍,但只有摇头:“娄芯,你知道的,我没有学历,过去的那些经历也全都不能再提起,能得到一份工作,真的很难,所以我必须去,但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去散散心的话,我一定欢迎你。”
日,阳光明媚。
一列开往西北的高铁。
韩樱子侧过身看了一眼旁边座位上睡得正熟的娄芯。
玻璃上映照着她的倒影。
她全然没有防备。
本来,对娄芯的报复该止步于写举报信的那天晚上。
可是,既然娄芯执意要跟着她走,那她只好继续对娄芯的命运进行安排了。
这样一颗愚蠢的棋子,到底要怎样发挥她最大的价值?
这是现在韩樱子唯一在思考的问题。
乘务员推着小推车,在韩樱子旁边停下。
“我不买东西,谢谢。”
韩樱子戴着口罩,虽然其他人看不到她的面部,但还是会通过她弯弯的眼睛推测出她脸上正挂着友善的笑容。
“我不是……我是说,”乘务员忽然有几分激动起来,弯下腰,压低了声音凑到韩樱子耳边去,“你长得好漂亮,你是樱子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樱子是谁,一定是你认错了。”
——————
开机那天印证了阮今雨的猜测。
衡澜低调出现,在现场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毕竟前些日子有关衡澜身亡的传闻已经满天飞了。
如今亲眼看到衡澜,效果不亚于在现场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衡澜比起去年,好像更清瘦了一些,肤色也更苍白了些,她的美却也像陈年佳酿一般,越发地有味道了。
两位主演站在一处,其他人簇拥在她们周围。
举起香敬天地的时候,两人的行动出奇地一致。
转向的时候,衡澜似乎在想东西,跟别人转的方向都不一样。
还是阮今雨扯了扯她的袖子,让她转过来。
“你在想什么?”
“我心里所想的,你应该清楚。”
阮今雨于是便不再问了。
她与衡澜,总有莫名默契。
刚才的敬香,像是在拜天地不是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
导演对场地要求很高,原定在西北某处峡谷中拍摄,但因为近期降水等问题,实际拍摄出来的效果并不佳。
副导演为此很着急上火,每天带着剧组人员去考察新的场地,可一直以来都没有满意的地方。
直到一个新来的场务给他看了一组照片,副导演一拍大腿,当场拍板:“就是这个地方了。”
这个新来的场务小姑娘是跟好姐妹一起来的,她们平时安全卫生意识很强,出行都戴着口罩。
大家也只以为是之前沪市那场传染病对人行为的潜移默化,因此对她们戴口罩的事情并没有感到多少好奇。
午间休息,盒饭出人意料的丰盛。
娄芯跟韩樱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两人都是席地而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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