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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只能说,不管是三个月还是三年,我的答案始终不变。”
说着,阮今雨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口,与衡澜错身而过:“天很晚了,如果你身体撑不住的话,想住在这里也没关系。”
“你要去见她了吗?”衡澜几乎无法说出律师这两个字。
“对,她在机场等我。”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我愿意祝你幸福。”衡澜嗓音凝滞。
“谢谢。”阮今雨说,“衡老师,保重身体。”
阮今雨似乎赶时间,甚至没有再多说点什么。
衡澜靠着墙壁坐下了,屋子里灯火通明,饭香四溢,可是她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巨大的空虚。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爱人的声音,室内还有爱人身上的香气,一抬头,恍惚间又看到阮今雨的残影又站在门口。
心里被生生地挖掉一块肉一般,空落落的。
“衡老师,你,还好吗?”
门口的残影突然间开口说话了。
那就不是残影。
是阮今雨本人去而复返。
衡澜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取住了,砰砰砰都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你怎么回来了?”衡澜站起身来,眼底重新燃起希望的火。
“社区被封,出不去了。”
阮今雨只是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
“社区被封?怎么会?”
不等阮今雨回答,她的电话先想起来。
阮今雨接起电话,朝屋子深处走去。
“姐姐,对,我在家里……”阮今雨握紧电话,语气娇嗔,“本来司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结果却跟我说,因为我们区突然发现几例甲级传染病,恐怕会有大规模传播的可能,所以进入紧急状态了……要封闭多久?他们说可能是半个月。”
衡澜的心像坐过山车一般起伏。
上苍垂怜,多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
可是,阮今雨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有什么用呢?
“我不是一个人在家。”阮今雨回应着电话那头的问题。
衡澜藏在病号服里的手握紧了,不知道阮今雨将如何地向她那位暧昧对象介绍自己。
“对,演艺圈里的人,”阮今雨扫了衡澜一眼,咬了咬下嘴唇,开口道,“我的一个朋友。”
一个圈子里的朋友?
衡澜喉头酸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阮今雨挂断电话,看向衡澜。
两人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关系,那些曾经相处时的暧昧和亲密,总会像放电影一般不合时宜地在她们各自脑海中出现。
两人的神情,多少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睡客厅。”衡澜先提出来。
阮今雨抓了抓头发:“也不用,有客卧,之前贞羽睡在那边,你等等,我收拾一下。”
“贞羽?贞羽是你的新朋友?”
衡澜心里咯噔一下,如果阮今雨的暧昧对象曾经来过这幢房子,那她们之间……
“贞羽你认识的,李导。”
阮今雨把拉杆箱推到墙边,换上室内鞋,跑上楼去收拾屋子了。
不多时,阮今雨探头告诉衡澜:“衡老师,屋子收拾好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麻烦你了。”
衡澜听到自己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上楼这件事,对衡澜来说,依然是有几分困难的,她扶着栏杆,一点一点地走上去。
客卧想来应该只是刚换过床单被子,屋内应该一向就很整洁,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墙上挂着荒芜之地的海报,是阮今雨半裸的背影,镜头很干净,没有一点□□的意味。
可是若躺在床上,刚好能看到这幅海报。
李木风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挂上了这幅海报,而她看到这幅海报的时候,心里又会想到什么?
衡澜的心里很痛苦,爱是独占,是排她。
曾经她无意识加在阮今雨身上的一切,如今全部地反噬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唐娅发消息来问。
【怎么样?挽回了吗?你一定坚持的三月之约?】
【我会在她这里住半个月。】
唐娅本来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这里跳了起来:【所以,你们复合了?】
【没有。因为突发传染病,社区被封。】
唐娅:【哦……】
唐娅:【跟前妻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也太尴尬了吧!】
【对于她来说,我可能只是,一个朋友。】
衡澜想到阮今雨打电话时的神情,一颗心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起来。
【也许还有机会。老天爷看你可怜,你把握住哦!】
衡澜看了看消息,没有回复,她无法跟唐娅描述阮今雨跟律师打电话时的神情。
此时,阮今雨敲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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