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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离婚。算起来,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
安渝良久地沉默,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终究,还是没有人得到幸福,明明都是那么好的人。”
“脱离婚姻未必不幸福,对我是解脱,对她也是。”阮今雨说,“我有了事业,她也有了新的恋情。”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这么做?”安渝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那是因为愤怒和痛惜。
阮今雨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衡澜竟然辜负了她?有了新的恋情?这混蛋!
“学姐,不用为我难过,离开她之后,我才得到了真正的快乐,见到了更广阔的的天地。”阮今雨说,“其实,我刚从她的家里走出来。”
“她是想找你复合吗?”
“她给我看她新女友的照片,问我她们是否看上去是一对璧人。”
安渝听了,气得血压都上去了,衡澜,衡澜,人人都爱,人人都慕的衡澜,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辜负小雨已经该千刀万剐,遑论在小雨的伤口上撒盐。
“其实,我不伤心,我早把她放下了,今天去见她,不过是好好地跟她告别。”阮今雨说,“理智上我早已经不再爱她,可情感上还是不自觉地产生了波动,也许是我把自己代入了凤玲玉的视角,代入得太深了。”
“凤玲玉?那个上世纪的传奇影星?”安渝有了解。
“对,我不是她,可我却站在了她的处境上,我感受着每一丝情绪的波动,忽然就明白了她的脆弱和无助,明白了她在事业如日中天时服毒自尽的心境。”
“我很期待你的演绎。”安渝问,“你什么时候进组?”
“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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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学姐一番畅谈,给了阮今雨很多力量。
她平稳地开车回到小楼,只可惜,那个会哒哒哒跑过来的小团子不住在这里了,忽地就显得楼房空空荡荡。
拿开枕头,阮今雨找到一封牛皮纸的信。
展开来,里面是稚嫩的笔体绘制的简笔画,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的手,画面上还有个大大的爱心,把三人包裹起来。
背面还是一张藏宝图。
阮今雨拿了手电,按照藏宝图,走到了院子里绑着秋千的大树旁。
其中一棵树脚下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浅浅地铺了一层落叶。
阮今雨把上面的落叶拨到旁边,触碰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铁盒子,曾经被用来装月饼的容器。
打开盒子,里面萤火虫一般的灯串亮了起来,柔和的光映照在阮今雨的脸上,像是童话世界的长发公主打开了魔盒。
盒子底部厚厚地铺了粉色的拉菲草,一台莱卡相机静静地躺在里面,机身小巧,手感却很扎实,银色的金属质感,复古文艺。
是李木风的恩师所赠,阮今雨夸过几次,想不到,她竟然送给自己。
阮今雨恍神时,忽地发觉头顶的大树亮了起来,无数灯带、气球挂在树上,有些晃眼。
阮今雨抬手挡眼睛,隐隐绰绰地感觉院子角落处有几个人影晃动。
“生日快乐!surprise!”
孔萱儿手持空气礼炮,朝天一放,霎时间阮今雨眼前全是彩带和亮片。
“孔老师,青亦,星星,你们怎么来了?”
阮今雨一脸惊喜,亲朋的爱意紧紧地包裹着她。
“你生日,当然要来。”
“你去哪儿了?我们三个可是喂了好久的蚊子。”
孔萱儿手一挥:“她去了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的那种。”
“第一件是小雨生日,那么第二个喜事是什么?”袁青亦好奇问道。
“我的死对头终于出事了。”
“你的对头那么多,哪一个?”
“衡澜啊,看热搜,她刚才被救护车拉走了,虽然这种时候笑出声来很不厚道,但是我承认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孔萱儿说,“她住院要是住个十天八天的,那Kara大导的第一女主非我莫属了。”
救护车拉走了?阮今雨的手一颤。
“衡澜现在是什么情况?”袁青亦打开微博在线吃瓜,都是些流水线上的通稿,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只有同小区的业主发了一张衡澜被抬上救护车的照片里有些细节。
医护的身影挡住衡澜的脸,只能瞥见她的长卷发散落着,手垂下来,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苍白的支离破碎,另类美学。
“她那个经纪人嘴巴很严,跟媒体的关系又铁,你看这些新闻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孔萱儿说,“我打算去医院看看她,征集一个勇士陪我一起去。”
“我就算了,”袁青亦摆摆手,“我跟衡老师关系没到那个份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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