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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雨挂断电话,从衡澜手里接过外套,却对她抬起手来,做了个阻挡的手势。
“跟你无关。”
说完,阮今雨跨上一辆车,自己开车离开了。
她考取了驾照,有了自己的代步工具,想去哪里,再也不用等别人来安排了。
衡澜站在原地,脑子里嗡鸣作响,被烫伤?是她的孩子吗?
衡澜再也无瑕考虑,打电话给唐娅:“安排人跟车,我要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终于想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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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灯初上。
衡澜独自驾车,来到市区的一栋小洋楼前面。
这边绿化很好,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光秃秃的枝干上开始长出柔软嫩黄的芽。
路灯暖黄的光在车身上落下斑驳树影。
衡澜下车,关上车门,靠着车身,远远地望着亮着灯的小楼。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叫人忍不住地驻足。
衡澜抱着毛绒玩偶走到小楼红色的篱笆外,在即将按下门铃的那一刻,手却又垂了下去。
断得彻底,当初故作潇洒的话,有多伤人,她知道。
却没想到伤的最深的是自己。
小楼上房间里的欢声笑语,是否能容纳她?
衡澜,无往不利的衡澜,在阮今雨的面前竟然却步了。
“今雨姐姐,外面有个姐姐,好漂亮呀,她是你的朋友吗?”
李惜文爬上桌子,摆弄着望远镜,忽地抬头问阮今雨。
“漂亮姐姐?”李木风接过望远镜,“那是阿姨。”
衡澜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脑海中的思绪混杂。
冷冽的春风卷起地上的残叶从衡澜身边掠过。
空旷的夜色中,衡澜听到楼上打开窗户的响动,一个女孩探出头来朝她所在的位置张望一眼,而后很快地把窗户关上。
女孩的身影映照在窗帘上,她跑动着,长发飘起来。
影子在二楼消失,又在一楼出现。
门打开,阮今雨穿着软糯的毛衣走出。
穿越院子里的光明和暗处,走到篱笆前,打开门,站到衡澜面前去。
无边夜色中,衡澜所看到的只有阮今雨一双清凉澄澈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
阮今雨上前,把衡澜向后推。
衡澜身体失去平衡,不重不轻地靠在车身上,阮今雨就势压上来,双手抚上她的腰。
衡澜穿了一件黑色紧身高开叉后背镂空的裙子。
阮今雨冰凉的手顺着镂空抚了上去。
她忽然展现的强势,和如今两人肢体的暧昧,让衡澜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今天说有人被烫伤了,我很担心,所以来看看。”
“我说的话,没想到你记在心里。”阮今雨垂下眼眸,意有所指。
“你今天看起来很着急。”
“阿姨烫伤了,不过是轻度,上了药,已经没事了。”
晚风吹起两人的长发,斑驳的树影刚好将衡澜隐在夜色之中。
夜色下,情愫暗生。
四目对望,仿佛一切未曾变过。
衡澜撩起阮今雨的长发,捧着她的面庞,要落下一个吻。
阮今雨竖起一根手指封住了衡澜的唇,她向后退着,一边退,一边看着衡澜疑惑的表情而大笑。
“原来,你的喜欢是这么轻易的一件事。”
衡澜站直了身体,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她爱过的女孩。
阮今雨只是耸了耸肩:“一点挑战也没有。真庆幸,我对你已经不感兴趣了。”
衡澜的口红在方才被阮今雨的动作蹭花,她一点点用指节拭去嘴角的红。
“玩偶?送给李惜文的吗?”阮今雨注意到衡澜手上的玩偶,她拿过去抱在怀里,“我只能拿回去,会不会被贞羽扔掉就不一定了。”
孩子姓李?
衡澜一把攥住阮今雨的手,力道很大,不是阮今雨能轻易挣脱的。
“你跟李木风的孩子?”
衡澜冰冷地质问着,面庞却在轻颤。
阮今雨噗嗤一笑:“你在说什么?”
“那她,是我的孩子吗?”
阮今雨冷笑着,把手腕一点点从衡澜的钳制中抽离,雪白的皮肤泛起了红。
“我跟你之间,分开得算体面,这不代表我不在乎。你那样伤害我,我怎么可能孕育一个有你血脉的孩子?”
衡澜沉默。
“那是李木风的侄女。”阮今雨说,“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也回去吧。她们还在等我。”
“我没有放下过。”衡澜说,“我知道我给你造成了伤害,我希望能有一个弥补的机会。阮阮,我想陪伴在你身边。”
不等阮今雨回答,小洋楼二层的窗户打开了。
莫清清站在窗户前喊了一声:“阮阮!来吃烧烤啦!”
作者有话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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