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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清醒些了,之前叫嚣着扑倒沈轻衣的那些念头,更像是一头头择人而噬的怪兽,蛊惑她去伤害她喜欢的人。
绝对不可以!
凉了的醒酒汤,被明苏一口气闷掉,她笑呵呵抹了嘴,看向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沈轻衣:“别急,马上就好了。”
说完努力站直,摇晃着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到一个空了的碟子时,拿了好几次都没拿稳。
明苏离开沈轻衣身边后,身体躁动不安,本就闷着一股火,这会见那碟子不长眼总是滑脱,便瞪着眼和它较上劲了:
“欺负我是吧!回头就让轻衣收拾你,把你送到蒸屉里熬米糕去!那里头可烫了!哎嘿,轻衣做的米糕,也好吃!”
她骄傲的扬眉,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到时候就不给你吃,馋死你!哈哈哈……”
见明苏拿不稳碟子走过来帮忙的沈轻衣,听了那人的醉言醉语,心里盘旋的那一丝疑惑与不安,都尘埃落定再没疑虑了。
这样傻里傻气的人,就是她的明苏。
明家那些伪君子真小人,哪里养得出这么赤诚的明苏来呢?
心里大石落地,沈轻衣眸光温软的走到明苏身边,替她将碟子拿到近前,捉了明苏叉腰的手笑道:“想要馋谁?”
明苏不假思索便回答:“那个碟子呀,轻衣它欺负我,你帮我收拾它好不好?”
沈轻衣抬手摸了摸明苏额头,不那么烫了,她稍稍安心。
要是一直烫着,才叫人担忧,这废星上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真出了点事就是叫天天不应了。
牵着明显还在酒醉状态的明苏去榻边坐好,沈轻衣柔声哄道:“好,明天再收拾那家伙,现在先躺下睡一会,酒醒了就去洗浴睡觉,知道吗?”
没再闻到好闻的兰花香了,明苏觉得身体舒服许多,她想,果然还是要多干活,包治百病!
乖乖躺下的明苏抓着沈轻衣的手不放,盯了人好一会,才心满意足的闭眼,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字词,一句也没听清。
沈轻衣坐在榻边,右手轻轻拍打明苏后背,面朝她侧睡的人眉头渐渐松开,嘴角挂笑的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喧闹了许久的院子终于回归了日常的宁静。
等明苏睡沉了,沈轻衣才轻轻抽手,替躺着的人盖了薄毯点了驱蚊的香,起身去收拾厅里的碗筷。
一直忙到近三更天,才将屋子收拾好。
榻上睡着的明苏依旧是面朝外的姿势,手伸出薄毯搭在榻边,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
洗浴回来的沈轻衣不忍心叫醒睡沉的明苏,又没那力气将人背回房里睡觉,关好门窗后便去软塌里侧躺好,方便照顾外边那个醉鬼。
不过明苏醉酒后虽然胆子大了点,比平日更唠叨了点,其他的倒还好,只夜里因为口渴要喝水醒了一次。
卯时初,沈轻衣心里记挂着事,比平常要早醒一个多时辰。
偏头去看身边熟睡的明苏,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家伙越过两人间手肘宽的距离,滚到她身边还两手环着她的腰。
怪不得下半夜觉着热得很。
沈轻衣赖了会床,然后才解开腰间禁锢出门,洗漱后先去隔壁找封雪。
昨晚明苏因为醉酒引发的异状,必须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沈轻衣去隔壁院子没多久,宿醉过后的明苏捂着有些疼的脑袋醒了,她皱眉看眼身边,发现并不是自己屋,而且脑子里不时闪过一些片段。
有些是傻里傻气的,有些则是弄不明白的,更让她惊吓的,是昨晚胆大包天亲了沈轻衣!
嗯,仔细回想,好像还伸舌头了。
一巴掌拍醒还想继续回味的自己,明苏扯着身上薄毯将整个人都包住,躲在里边羞于见人。
待会见了沈轻衣,该怎么解释啊!平时那么多次都忍住了,怎么喝了个酒就原形毕露呢?
闷在毯子里喘不过气来,她才掀开薄毯坐起来,三两下穿好鞋便往外冲。
刚出正屋门,就和外边进来的沈轻衣视线对上。
明苏眨眼,再眨眼,然后捂着脸躲回门后边,咬着拳头想该怎么解释,才不会让沈轻衣嫌弃。
和封雪交待完明苏异状的沈轻衣,眼睁睁瞧着昨夜醉酒的人缩回屋里,当个鹌鹑,也是气笑了。
合着这是记起来昨晚干了些什么是吗?
她慢悠悠走回正屋,在桌边坐下,视线轻飘飘落在门后的明苏身上,但笑不语。
时间一下子走的极慢,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找出合适的解释,明苏耷拉了脑袋乖乖走到沈轻衣面前‘认罪’:“轻衣,我昨晚……对不住你,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沈轻衣意味深长的笑:“还想有下次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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