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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是盯着高月,直到对方服软,给出答案,她才喘着气努力站直。
地底的响动也慢慢安静下来。
沈轻衣扶着明苏,身体更加虚弱了,却依旧坚持着冷声警告跪着的女人:“帝星之外的事,孤不管,帝星之内,你还做不了主。”
她讽笑说:“高家,欠我的可不比其他两家少。”
低头跪着的高月沉默不语,挺直的脊背却是在沈轻衣这句讽笑里,慢慢弯了下去。
明苏不懂外边的恩恩怨怨,她现在只想沈轻衣回去好好歇着。
身边的人虚得走路都在打晃,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明苏瞪了高月一眼,弯腰将沈轻衣打横抱了起来,“抓紧我。”
为了明苏,沈轻衣不得不出手,身体里存的那点力量被地底的东西抽走,这会连抬手环着明苏脖子的力气都没了。
她看眼急得满头大汗的明苏,虚弱地笑道:“没事,别担心。”
苍白的安抚得了那人一个白眼,还有声冷哼,抱着她的手却是紧了紧,生怕将人摔了。
沈轻衣笑,努力抬手捏了捏某人鼓起来的脸颊,然后回头去看跪着的高月。
恰好,那人也抬头望过来。
“回去吧,我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沈轻衣淡淡道:“别再来打扰了,明苏她在这里很好。”
高月沉吟许久才再次行礼,然后起身离开。
那边飞船里探出半个脑袋看戏的封雪,将一头卷毛缩了回去。
院门打开再关上,外边的情形看不见了,沈轻衣靠在明苏怀里,心里叹了口气。
从沈骏,到高月,这废星上的平静生活,是再不可能一直平静下去了。
动用力量将那女人逼走,不代表对方会就此罢手,毕竟高月没说不再追究明苏的事。
只要还有疑惑,就总会有发现真相的那天。
她们要面对的挑战,是越来越多了啊。
院外轰鸣声响起,被明苏放在软塌上的沈轻衣透过窗户只看到外边的一角天空,没有见到高月她们的飞船。
来去匆匆的两人,像是吹皱一池春水的那缕清风,留下层层波纹,打破了湖面的平静。
就是不知,这缕清风,会不会变成搅得湖面波涛汹涌的狂风。
明苏啊……
她的小傻子,真是这糟心世界里最可爱的变数。
沈轻衣垂眸,双手紧握成拳,她会努力活下去,让这个变数,做她的常数。
身为变数的明苏,皱着眉头坐在灶台前烧水。
她和沈轻衣忙了一上午,院门还没进就碰上高月这冰块辞行,走就走吧,也不是什么值得留的人。
偏偏那冰块说还会再来,看那话的意思,就是要回去查明苏老底,然后过来算账。
这事迟早得面对,毕竟借用人家朋友的身体,总得有个交代。
明苏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没料到沈轻衣不乐意,还再次动用神秘力量,迫使高月不敢追究。
代价么,自然是虚得连路都走不了,躺榻上翻身都难。
冷酷的沈轻衣飒是挺飒,就是太傻。
傻得明苏这会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疼。
她闷着一肚子气烧了水,兑好水温拎到沈轻衣房里,搬来浴桶放好水后将人挪进里屋。
“轻衣要我帮忙洗吗?”
沈轻衣坐在床边,看眼退到屏风外的明苏,低笑道:“不用,你先去吃饭吧,对不住了,中午还是要吃豆沙包。”
吃什么倒无所谓,明苏比较担心的,还是里边没什么力气的沈轻衣,别一个腿软摔到了。
不过两人关系还没近到可以帮着洗浴的地步,她嗯了一声,说:“我在外边,你有需要就喊,听得见的。”
沈轻衣笑道:“好。”
明苏退出来,这次为了听动静,便没关门。
早上吃着甜腻腻的豆沙包,中午似乎甜得有些苦了,明苏皱眉吃了两个就吃不下去,坐在正屋门口听里边动静。
天上流云如烟,浅蓝色的天空像是蒙了层灰,不太明亮的感觉。
沈轻衣和高月的对话,在明苏脑海中回荡。
高家么……
至于另外两家,大概就是明家和沈家吧。
明明沈老头给的信息里,以前的明家家主,还是挺不错的样子,才几年过去,就物是人非了。
外边那些人,真的是很讨厌,明明都是欠债的,却比沈轻衣这个债主还要高高在上,毫无羞耻之心。
也不知道沈老头还在的话,会不会气活过来。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明苏回头,就看见沐浴过后的沈轻衣披着一头湿发走出来。
见明苏在门口坐着,沈轻衣嗔道:“不热吗?还不进来?”
怕在屋里听到里边动静的明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着点头,先不进屋,而是去厨房拿了两个豆沙包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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