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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到棠韫殿下好好的坐在那里,不像是心疾发作的样子。
棠韫摆摆手,将手上的巾帕置于桌面上,手臂则很快撑住桌沿,“不是风寒......”
阿詹习惯性将棠韫用过的巾帕收起,却一手摸到了湿湿的血沫。
“殿下!这!”巾帕上怎么会有血沫子,阿詹受惊之下,反应道:“奴婢安排人去请刘太医!”
棠韫不曾阻止她。只是心想道,这回......或许刘太医前来能缓解这样的症状吧......
阿詹从外面回来,便站在棠韫身边,一下又一下替她抚摸背部顺着气。
棠韫微微侧过身,阻止她的动作,“本宫没事......只是近日觉得有些累,今日晨间便有些咳嗽,等刘太医到了,会好起来的。你莫要担心......”
就算再如何的担心,身子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没法子的事。
无端端的麻烦身边之人做什么呢。
在刘太医到府之前,何隋前来,被下面的人引到书房。
棠韫听到外间的声音,晓得是何隋,随即也容许了阿詹将何隋带进来。
也有好多日了,何凌没有出府前去看顾敬北侯府的清扫,也没有前去军营,按道理来说,何隋是该来了。
棠韫对此有预料,便等着何隋开口说话。
“属下见过殿下。”何隋跪下请安,从身侧的公文袋中取出一整叠的公文,托着呈上,“许久没有见到我家大人,这些是属下要送去给大人处置的公文和军务,不知属下能否见大人一面。”
棠韫看着他,胸口闷闷的,还是让她不自觉的咳嗽出声,“公文而已,如何非要见她不可?咳咳......嗯......”
她几乎是一语中的,可惜,没能看到何隋跪着低垂的神色。
何隋将牙关要的很紧,过了片刻,才换上平常的神色,抬头继续道:“殿下说的是。那属下便将公文交于殿下处置。”
难道现在棠韫殿下已将何凌与外面隔绝?这又如何可能?
他猛然想起,自己的大人也是个女人,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何隋手中的公文被阿詹整叠取走,手里一下子空了,便只能起身告退。本来见到何凌是再正常不过的,现在却不能见了,一时之间也发现眼前这位殿下好似与从前不同......
如此,很不好动手。
罢了,另寻他法,她何凌总是要见自己的。
......
棠韫翻看起何凌那些要处置的公文,勉力批阅下去四五份之后,实在头晕的厉害,只得搁置。
原本以为这些本子是要紧事,看了几份却都是平常事务,无甚紧急的。棠韫有些气恼,吩咐阿詹将公文整理起来。
“何隋奇怪的很。本宫与他接触不多,不知他是否是有事没有同本宫直言。”或许有些话,何隋只敢和何凌说起?
阿詹气道:“殿下不要理会他了,多少是脑子有些毛病的人!”
棠韫笑笑,也道:“也罢。这些给阿竹练练手倒是好的。往后有公文送来,便送去听竹苑给阿竹吧。”阿竹有分寸,看到紧急的公文自然回来寻自己。
巴不得自家殿下好好休息的阿詹,闻言欢喜的很,直接收拾了公文下去,差人送去了听竹苑。
不久,刘太医至。
阿詹将人请进来,直接遍摊出棠韫殿下的巾帕。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依稀能看出是血沫的痕迹。
刘太医眉头皱的难看,取出诊脉的物什,一言不发的把起脉来。
怎么就到了咳血沫子的时候......
“殿下有这样的情况多久了?距离下臣上回到府中可没多久啊?”
棠韫如实回答,“就这几日的事。上次见过你之后,本宫便依稀感觉到身体上时常无力,但以往也有过......便没有放在心上。昨夜本宫与她......许是累着了,便不大好......”
“下臣不知殿下有多少劳心的事,但下臣求求殿下,将心思放宽,总要饶过您自己吧......您若是不听下臣的话,下臣实在......”
之后无声许久,棠韫默默垂下眼眸,也是许久不语。
饶过自己吗?
能保全何凌的话,或许能够吧......
“劳烦太医给本宫换个有用些的方子。”
刘太医痛心疾首,也是无可奈何,“殿下这样下去,便没多少寿数了。”
“殿下不可见风,不可受到颠簸,不可受到刺激,不可行房,不可多思,不可......”
为救棠韫,他还是取出了藏于袖子中的赤色药丸。
此物是凶险无比,却能救命。
“下臣有一味药丸......”刘太医取出药丸,手指也在轻颤,“这药......殿下非到万不得已不可服用。里面配的草药极其稀有,下臣再配不出额外的药了。”
阿詹眼睛微红,“请刘太医细说,奴婢替殿下记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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