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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等着他问,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学童有任何动静,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便大声清了清喉咙。
许是她没完没了的清喉咙声音委实聒噪了些,小学童终于放下手中的捣药锤,冷冷的问:“你到底要怎样。”
“哈,还我要怎样?臭小子我跟你说,首先——”背过身,指了指自己屁股上的白尾巴:“你让它下来!”
小学童扫了一眼大鹅,冷脸上竟浮现出一丝难得的温柔:“大白,你没事罢?”
大白终于松开嘴,扭着屁股走到学童身边嘎嘎的叫了两声。
小学童摸着它的绒毛,安抚道:“委屈你了。”
安无名:?
安无名敲了敲桌子:“?你好。请问你们这家店是有什么问题吗?”不可置信,“是我咬了它吗?”
小学童:“说什么废话。”
安无名道:“既然知道我是被叨的那一个,怎么还委屈它了,它吃什么亏了?连肉都没掉半两还是那么肥硕,我被它害惨了,叨的我现在走路都不利索,说不准以后还会落下个终身残疾。”
小学童打开后院门,把大白放出去,一转身见到安无名脸又甩了下来。
“你活该。大白讲道理的很,绝不会随便叨人。一定是你趁我走了,又回来偷东西被大白看见了。”
安无名被赤/裸/裸的拆穿,老脸一红,硬着头皮说:“那谁让你不给我药!”
说到药更气:“你有病啊用金疮药的瓶子装辣椒面,难不成在辣椒面瓶子里面装金疮药?”
小学童:“……”从柜台下面掏出一个写着“辣椒面”的白色小瓷瓶,有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总掌柜定的规矩?”
安无名:?
安无名揣着真正的金疮药出了药铺,对着牌匾狠狠地啐了一口,黑店!绝对是黑店!一瓶金疮药和一扇破门,竟然要走她十两银子?若不是小学童要放大白来撵她,她绝对要就商品价值与等量交换问题给这臭小子好好上一课。
没办法,几乎花光了亥冥殁这个穷尊上的全部身家,还有高额的住宿费无法担负,走投无路的安无名十分悲(快)伤(乐)的来到了地下赌庄。
她已七八年没有来赌过钱了,在道观的时候,赌瘾上来时只有三千这个小笨蛋陪她玩,又没有真金白银可以做赌注,实在没趣儿。如今她带着使命感重返赌桌,一定要重振雄风。
“掌柜的,上筛盅!本姑娘今天一定要大杀四方!”
“得嘞——上筛盅——”
几个小厮把安无名迎过去,在桌案上放了筛盅和几个骰子。
“姑娘,这位先生猜大小最是厉害,要不然你先跟他过过招?”
手指的方向是一个带墨镜的老头儿,手边还有一根探路拐杖。
安无名在他眼前挥了挥,确定他是个瞎子,心花怒放,简直是老天助她,要是再赢不过一瞎老头,她在这世上真是白混了!自信满满的撸起袖子:“放马过来罢!”
小伙计一通摇晃下,定盅,下赌。
老先生:“姑娘请先下注。”
这是让着她的意思,让她先选。安无名不领情:“在下一向尊老爱幼,老先生先下便是。”
老先生哈哈一笑,将手里的赌注推向了小的那方。
安无名把赌注扔在了大的那方。
哈哈,这老东西,果然不会赌钱,这庄家掷骰子,十局有八局是要掷大点的,这是赌场不成文的规矩。
掀盅。
三个一。
安无名:哈?
“承让!”老先生面带微笑的将安无名那边的银两划拉走。
安无名又在老瞎子眼前摆了摆手,这死老头是装瞎罢!
老先生笑道:“老夫七岁便双目失明,千真万确。”
安无名丧气的坐下:“再来!”
又来。
这次安无名学精了:“我先选!”立即把赌注又扔在大的那方。
老先生淡然的将赌注放到小的那边。
掀盅。
两个一,一个三。
安无名:啊???
不服气:“再来!”
那就再来。
安无名偷偷给摇筛盅的小伙计塞了一块银两,小伙计收下默默点了点头。安无名喜滋滋:就不信这次还输。
把全部的钱压到了大的那边。
“我全压大!”
掀盅。
一个一,两个二。
安无名暴怒:“老鬼,你耍诈!”
老先生慢条斯理道:“姑娘,愿赌服输是赌坊历来的规矩,你既然来了,就得服输认账,不好意思,这钱,老夫收下了。”
安无名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再!来!”
老先生:“你都没钱了,还来什么?”
“我……我……”本想摸出云凊然的玉牌当赌注,想了想,实在是舍不得,拍着胸口道:“我,我是赌注,我若输了,我就签卖身契送给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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