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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凊然原本略显责怪世家在关键时刻添乱的神色在听到“家事”二字后缓和了许多,收回手淡淡道:“我去去就来。”
见安无名一脸盼着她快走的表情,又弯腰伏在她耳边补上了一句:“这事儿没完。”
这清冷独特的气息的呼在她耳边,勾起了万千思潮,惹的安无名的厚脸皮也难得的红了起来。安无名羞涩的说道:“快去罢,我等你!”
待云凊然一走,安无名立刻将亥冥殁打横抱起,掉头就跑。
老大气喘吁吁的追在身后:“丑姑娘,你跑什么?”
安无名一刻不停:“留下我可能会被云凊然杀了。”
阿煦道:“因为你抱了险魄吗?”
安无名道:“当然不是,云凊然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她是气我们装成树潜进来给她们云家丢脸了。你不知道,这种大户人家可要面子了。我们先带亥冥殁藏起来,日后等云凊然消气了再说……我的妈耶,这亥冥殁怎么这么重?”
一直闭着眼的亥冥殁也不知是在梦游还是装睡,听到这最后一句,不满的捏了一下安无名没藏住的小肚腩。
安无名:“……”
出了灭灵台,找到了藏起来的骏马,四人三马飞驰而去。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连夜逃出了朱雀岭,因为四人一行略微有些扎眼,尤其是亥冥殁那浑身的血腥味和一头张扬的灰发,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于是安无名同老大、阿煦商量过后,就准备就此别过。老大回家给翠花他们办葬礼,阿煦回自己道观找人接应藏到山洞里的师兄妹,安无名则负责将亥冥殁送回泥犁境。
兵分三路,事不宜迟。
待老大和阿煦离开后,安无名盘算了一下,世家结束了纷争后,定然还会沿路追来,那么此去泥犁境的路途便十分不安全,她倒无所谓,一个人怎么脱身都容易的很,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看起来快嗝屁了的亥冥殁,一旦打起来,实在是拖她的后腿。
思量再三后,安无名决定还是去南江镇罢,毕竟那里世家掌控力量小些,又三教九流混杂,藏身其中容易多了。她选择南江纯粹是出于对亥冥殁安全的考虑,绝对不是因为垂涎南江镇的莺歌燕舞和灯红酒绿。
上马,将亥冥殁背着身后,把那两只总是乱动的爪子固定在腰上,扬起小皮鞭,策马奔腾的往南江镇赶去。
南江镇路途较远,中间还要走好长一段山路,道路崎岖,高低不平。
没走多久,身后那人就呻\\吟着微微睁了睁灰色的眼眸,蹭了蹭安无名的后脖颈,哑着嗓子低声抱怨道:“颠死了。”
安无名不为所动的甩着马鞭,冷言冷语道:“颠死你最好。”
亥冥殁低笑,手臂勒紧,将安无名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拖了拖:“奴家因你死了,对你有何好处?”
安无名拍开她的爪子:“你老实点,要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送回朱雀岭,现下世家们可都等着将你扒皮抽筋呢。”
亥冥殁无所谓道:“既然是安宁的旧友,想是不会将奴家再扔回虎狼之地的。”
“???”安无名道,“你为啥有这般自信?”
亥冥殁趴在安无名耳边,声音极其赖皮:“因为安宁是我老婆啊。”
安无名一脚将亥冥殁踢到了地上,啐了她一口:“看来你又有精神了,那就走走冷静一下罢,我先去前面村庄投宿了。”
亥冥殁结结实实的挨了她一脚,也不反抗,顺着力道躺在了地上,撅着唇委屈的看着她:“姑娘好狠的心。”
“……”
“让奴家一个弱女子留在这荒郊野外。”
“……”
“万一遇上了歹人,觊觎奴家的美貌可怎么办。”
“……”
“奴家身上伤痕累累,痛的不得了。”
安无名见她越说越起劲儿,木着脸打住她:“这里不是梨园,险魄尊上的戏还是别演了。方才在下亲眼目睹你轻轻松松用手指甲划了齐家主的脖子,普通小毛贼怎么能是你的对手?而且看你还能说这么多话,想必精神还不错,相信有足够的力气走到前面的村庄,加油你是最棒的!”
而后策马而去。
亥冥殁躺在地上,望着安无名扬长而去的冷酷背影,不由失笑。天空中挂着的明月星空,美不胜收,也不晓得她有多久没有好心情静静地观赏过了。
观赏了不知多久,微风拂过,吹得亥冥殁打了个冷颤。也不知这位陌姑娘找到地方投宿了没有,她若去迟了把人弄丢了怎么办。想到这里,亥冥殁艰难的想要爬起身……
……根本爬不起来。
身上的伤口就像是爬满了小虫子一般又痒又痛,她今日在灭灵台,几乎是顶着最后一口气在与那些所谓正人君子们纠缠,若不是那则及时的召唤咒,她许是已经被人活捉挑断了手筋脚筋也未可知。且现在全身上下,真是痛得要命,怕是明天早上也走不到村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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