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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在梦里问你,‘沈老师,我能不能嫁给你’。”
“嫁”这个字好像有它天生的魔力,只是想到,秦越平稳的心跳和气息就受到了影响,出口之后,耳背的温度也似乎在无声攀升。她偏头看了眼玻璃窗中的自己——表情还算淡定,但一双嘴角明显朝向天空——她顺着那个方向说:“我是晚上做的梦。”
昨晚,她躺在宿舍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舍友和已经工作的男朋友在电话里讨论婚期。
她很轻地翻了个身,被舍友充满期待和羞涩的描述牵引着,坠入美梦。
她是晚上做的梦。
白日做梦才是妄想。
那么……
“沈老师,你要不要考虑考虑?”秦越问。
她原本没打算这么早说。
电话开头,沈见清那声竭力掩饰,但还是带了一丝压抑感的“喂”让她决定如此草率。
她其实不知道那一声代表什么,或者是还在患得患失,或者仅仅只是和她一样,想一个人想得不由自主。
但她知道,用富有安全感的甜言蜜语讨她欢心一定不会有错。
沈见清心跳快得像是要炸了。
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耳边有一面锣在敲,瞬间就晕头转向。
“阿越……”
“嗯。”
沈见清却张口忘言。
这个话题太突兀,太具有冲击力了,她才像是在做梦的那个人,脑子乱得跟锅粥一样,怎么搅都搅不明白。
秦越耐心地等着。
沈见清对面,徐苏瑜拿了笔,在纸上写下两行工整的字,放到沈见清面前。
【她想嫁你,是交给你百分百的人生,你如果想要娶她,不该回赠她完整的自己?】
【这不也是一种关于爱情的对等关系?】
沈见清一字一句读完,猛地抬头看向徐苏瑜。
徐苏瑜静静地和她对视着。
良久,沈见清垂下眼皮,轻声说:“真愿意嫁我?”
秦越的声音淡却清晰:“用梦寐以求更准确。”
“可我神经兮兮的,”我身边的人疯疯癫癫的,“你不怕被我拖累?”
“为什么要怕?”秦越走出教学楼,抬头看着漫画一样的夕阳,说:“我想让我的人生完全融入你,也想要你给我你的全部,那样,我才会真正觉得我是你的。”
沈见清骨骼颤动,脑中嗡然一片。
她找不出任何能够反驳秦越的话了。
她理智在剧烈摇摆,秦越在继续加码:“沈老师,我说一句话,你不许哭。”
沈见清的喉头已经开始梗塞:“什么话?”
秦越:“有一天晚上我发烧了,很难受,控制不住自己去微信上找你,去通讯里找你,想让你摸一摸我的额头,给我盖一床被子,最后却只在房东留下的药箱里找到一盒过期的退烧药。我没有吃,硬生生熬了一晚。早上醒来,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忽然发现一个事实——我真的失去你了——那一秒,我比死还难受。”
“阿越——”
“说了不许哭。”
沈见清根本控制不住,她被内疚和恐慌紧紧包裹着,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秦越和陌生人说这句话时的画面。
她恨不得立刻出现在秦越面前,拥抱着她。
可是蓦地,画面一转,变成喻卉狰狞的面孔,沈见清浑身发冷。
秦越听到一声清晰的吸气,握紧手机,字句认真地说:“沈老师,一个人经历了两年比死还难受的事,你觉得她除了怕你,还会怕什么?”
沈见清醍醐灌顶,颤着唇,数度后,一切凉意退下去,她微微泛青的唇角晕开笑容:“秦师傅,我上辈子一定拯救过世界。”
“我还以为你会说拯救过银河。”
“呵,可能真是。”
“那么这位小姐,你愿意让你用拯救银河赢来的女人嫁给你吗?”
“嗯——”沈见清拖着声,半晌,说:“下次见面,我当面告诉她。”
秦越侧脸映着晚霞,耳尖红得像是要被它烧起来:“接下来几天,我可能要茶饭不思,坐立难安。”
……
电话挂断,沈见清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定了一张去南方的机票,掀开被子说:“苏瑜,我去找她商量我们的终身大事。”
徐苏瑜问:“其他的呢?不怕输了?”
沈见清的思绪无比顺畅,她说:“怕,但是从31岁开始,她就是我的护身符了。”
护着我接受了教师的身份,护着我爱上了一个女人,现在也会护着我顺利迎娶她做我的新娘。
徐苏瑜笑了,起身站在床边说:“我会在这边留几天,有情况随时通知你。”
沈见清一愣,说:“那我是不是该告诉你,她是谁?”
徐苏瑜不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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