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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宁像没看见宋伯庸一样,完全将他的偶遇当成透明,都是成年人,冉宁觉得没必要再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抓狂,更无需去点破什么,不回应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宋伯庸不是笨人,给彼此留一个台阶,不是为山水好相逢,单纯没必要。
毕竟谁会为一个陌生人想太多呢。
只是,冉宁低估了一个男人志在必得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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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那天,冉宁抽空回了一趟外公外婆那儿。
一进去,就听外公在打电话,叉着腰直着嗓门嚷嚷——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做完全就是不负责任!一个没有付出过任何劳动的人,却光明正大窃取了他人的成果!还被你们堂而皇之的冠上老师教授的称谓!你们这样是助纣为虐!是要受到谴责的!”
“你要证明?我就是证明!”
“这本书编写的时候,我就在场,我是亲眼看着的!”
“好!我一定会去告你们的!!”
电话挂断,冉峰差点儿没气背过去,手机摔到沙发上,骂道——
“世道浇漓!人心不古!”
冉宁急忙过去把老人扶坐下,捏着他的手腕探了探脉,立马转身拿来降压药。
另一边,张素宁端来凉好的温水,叹气道:“他们还是不肯?”
“一帮子混账王八蛋!眼里只有钱!”冉峰气骂道。
冉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看这情况,肯定不是小事,不然外公不会这么生气。
“到底怎么了?”
张素宁怕再说一遍,又刺激到冉峰,便拉着冉宁去到书房。
“你还记不记得你郑叔叔,就是你高一那年刚到华清的时候,他还来咱们家跟你外公喝过酒。”
“郑叔叔?”
那时候冉宁才从南武到华清,整个人都比较消沉漠然,对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
张素宁深吸了口气,随即重重呼出——
“你外公特别喜欢他,说他聪明,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他那时候刚三十岁,专搞勘探工作,成天都在矿山上,跟矿打交道,本来都说要结婚了,突然有天被送到医院,查出来说是什么渐冻症。”
冉宁愣住了,这病是不治之症。
“后来,他怕耽误人姑娘,硬把人给撵跑了,自己一个人挺了十来年,去年刚走,他走之前把所有的资料编成了本小册子,给你外公寄了一本,另外一本留在了小组队,现如今这书出版了,结果...却没有他的名字,你外公来来回回给出版社,地质队打几十通电话,这事儿也没个说法。”
张素宁皱眉,哼了声——
“简直欺人太甚!仗着人不在了,就干这么下作的事!现在这世道...也不知怎么了?要放我们以前那时候,绝对干不出来这事!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冉宁抚了抚老人的后背——
“哪个出版社?我去问问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智兴出版社。”
...
...
冉宁把这事儿记在心上,周一上班后,她就联系人问,只是大家圈子不同,你要问医药公司还有的说,出版社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白黎说她回去问问他爸,看看知不知道。
时间又过去两天。
这天下午,冉宁刚从病房出来,准备下班回家,就看见冉峰跟张素宁等在过道。
“外公外婆——”
话音刚落,宋伯庸从旁边走出来,笑容谦和的看向他们,不等他说话,张素宁先开口——
“你郑叔叔那事儿解决了,这回真是多亏人家小宋。”
宋伯庸笑笑:“其实也没有,这事儿他们本来就理亏,现在我们国家对知识产权这一块,抓的比较严,刚好我有朋友是专门做这一块的律师,主要还是他的功劳。”
“瞧瞧,有本事还这么谦虚。”张素宁跟宋伯庸聊得不错。
一旁的冉宁却默不做声,她看向宋伯庸,脸色不算好。
为这事儿,外公前前后后找了多少人,托了多少关系,都没办成,他一出面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解决也就算了,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冉宁不是不领情的人,只是自己还没有求到他头上,他就先出手,这让冉宁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很不好,很不舒服。
宋伯庸主动提出,送他们回家。
冉宁:“不用了。”
她的语气不算温和,甚至有点冷。
别说宋伯庸,就连老俩个都愣了下。
冉宁把车钥匙从兜里拿出来,笑了笑:“我有车,不麻烦了,谢谢。”
宋伯庸依旧翩翩风度:“好。”
....
等上了车,白黎发了个微信来,说她爸认识那个出版社主编,让冉宁等消息。
冉宁快速回过去,说已经解决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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