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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拉自己的手,破天荒的...自己没有反感。
只是当时还意识不到那是什么。
等到有感觉的时候,冉宁却又陷入自我怀疑,这种怀疑并不是对陆迢喜欢女生的不解,而是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冉宁觉得像陆迢这样天生的乐观派,应该讨厌自己才对,就算不讨厌,也不该是喜欢。
她开始疏远,到哪儿都故意拉着白黎,明知道她跟在身后,也没有反应。
见她被白黎怼的哑口无言,推着车子落寞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实打实的难过,自己从没体会过这种情绪,却萌生想要靠近的冲动。
默认她送自己回家,默认她在校门口等自己,默认她对自己一点一点亲近,一点一点好。
因为穆雪,两人有了不愉快,准确的说是自己有了不愉快。
冉宁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见不得陆迢跟别的女生说笑。
好几天没理她,心里想,要是她不跟自己说话,那自己以后就也不要理她。
可谁能想到,这傻子为自己和白黎课间的几句闲聊,居然弄了一兜樱花瓣洒在操场看台,下午放学她一个人被罚打扫,自己的心瞬间软了,突然觉得...这人哪里聪明?根本就没脑子。
到了晚上,补习班下课,冉宁本想和她说话的,但她躲得老远,就知道在身后闷头跟着....
自己心里那个气,其实气什么...冉宁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气。
骂她是真骂,打她也是真打。
直到陆迢钳住自己的手...
那天晚上,是她们第一次真正抱在一起。
‘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我喜欢你’
虽然她们正式在一起是后来陆迢在宾馆哭的时候,但是在自己心里,那天那条黑漆漆只有路灯的巷子,陆迢抱自己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
任冉宁搂着自己,把脸埋在自己的肩膀,陆迢没敢动,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这个心思细腻且敏感的人,再次逃跑。
能这么静静地抱着,已经是恩赐了,陆迢心不大,知足。
过了会儿,冉宁推开她,压抑的情绪得到短暂排解,她掏出口袋里的布洛芬——
“你好好休息,麻药劲过了伤口会疼,如果疼的太厉害,你就吃一颗。”
说完,拿来矿泉水放在床边,叮嘱道:“好好休息。”
便要走。
“冉宁——”陆迢看着她,滚了滚喉咙“注意安全。”
“嗯。”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陆迢额头上的汗掉下来,她撑起胳膊,拿过冉宁留给自己的布洛芬,连忙吃了一颗,嘴里倒抽凉气——
“怎么...这么疼!”
陆迢是走不了了,她的腿伤成这样,只能留下来,等后面跟医疗队一起撤。
半躺在床板上,陆迢整个一大无语,自己是来救灾的,什么都还没干,先倒了...看着自己的那条腿,不争气的骂了句——
“卡哪儿不行,你非卡石头缝里?!怎么?让别人照顾你,爽啊?!倒霉玩意儿!”
帐子外面有个人探头探脑,陆迢扯了根儿狗尾巴草叼嘴里,撑头望去。
那人忽然咧嘴一笑,竟大大方方走了过来。
“陆迢!”
陆迢眯着眼,是他啊...
原本是撑着头去看的,瞬间又倒下去,两只手垫在脑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之前看你,就觉得你像...没想到真是你啊。”
“你认识我?”
“你是罗院长的女儿嘛,我怎么能不认识。”
李庆身上穿着救援服,右边胸口处印着华清医疗队五个字,这几天大家没日没夜的救援,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最多拿矿泉水洗把脸就已经很不错了,像他这样脸上这么白净的,倒是稀奇。
“有事?”
“没什么事,听说你受伤了,我过来看看你。”
李庆压根儿就不认识陆迢,之前有次陆迢来找罗院长,他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这会儿装的熟稔,那股子生硬的尴尬劲儿,也不知道他难不难受,反正陆迢是不怎么舒服。
“看我?”
陆迢冷笑——
“你不是来救援的吗?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这儿,不合适吧?”
“就这一小会儿不碍事的,倒是你...”李庆看向陆迢受伤的小腿,一脸忧心“这要是让罗院长知道,得多心疼啊,你需要什么就说话,虽然这里条件差,但能帮你的,我肯定帮你!”
陆迢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种人陆迢熟,因着父母工作的原因,小时候来家里托关系的,大都他这副嘴脸。
可他这马屁明显拍错地方了,她妈是学医的,她爸是修飞机的,哪一个出点差池,都能要人命,像这种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的工种,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善经营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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