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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儿、小葵儿闻言,脸上同时翘起神秘莫测的微笑,却是谁也没有回答她,只是招呼小厮将白仙尘背回去——就……就这样?
直至白仙尘回到自家牢笼,尚且还不能回神,那两个小孩子究竟是什么来路?带她过去不会就是讲几句话那么简单吧?
白仙尘晓得自己不是什么聪明人,百思不得其解,便也懒得去解,干脆躺倒下来抛开那些烦心事情呼呼大睡。
半夜时分,白仙尘觉得身体似在被人用力摇晃,自睡梦中清醒过来,嘴巴却猛然被人捂住!
白仙尘惊惧的睁大眼睛,待看清楚了眼前之人的脸孔,不觉又流露惊喜之色——她不会是在做梦吧?为何古闻道会出现在她的笼子里?
“别出声。”古闻道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缓缓松了白仙尘的嘴:“我来救你出去。”
白仙尘探头看去,只见古闻道与自己的牢笼竟然都是敞开着的!——也不知古闻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撬开铁锁!
“你对我仗义,我也不会抛下你不管的,跟我走,我们一同逃出去。”古闻道朝白仙尘一笑,拉着她就要离开这处监牢,不曾想白仙尘竟不挪步子,只是皱着眉头瞅着古闻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古闻道大皱眉头:“赶紧的,否则被捉到了后果不堪设想,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受折磨吗?”
白仙尘张了张嘴,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低声叹道:“古闻道,你走吧,我不走了。”
古闻道瞠目结舌,问其缘由,白仙尘便将从小竹儿、小葵儿处打听来的事与古闻道简略的述说了一遍。
古闻道嘿嘿冷笑:“那就更得走了,六阳门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么?我们陪他们去探墓就是给他们打头开道踩机关的,他们死不死我不知道,我们是死定了,你还真听了那个‘大师’的鬼话?”
白仙尘摇头:“我知道的,但……那个‘大师’既然如此安排了,我们若走了,就一定还会再抓来别的童男童女,我不忍心让别人替我受罪……”
古闻道有些恼怒:“你是不是傻啊!别人怎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愿走,是不是还想劝我也别走了?”
白仙尘再度摇头:“我若留下了,就可以劝他们莫要抓你回来,或是劝‘大师’改改说辞,就我一个童女,‘辟煞气’说不定也是够用的……”
“你——”古闻道被这脑回路异常的小姑娘气得无话可说,迫于时间紧急也只得摔袖离去。
白仙尘心中纠结,看着古闻道走远,便自己给自己关好了笼子上好铁锁。
然而不久,原本安静的院子外头却是火光大作,有呼喊声、犬吠声、兵铁声纷纷传来,惊得白仙尘满面惶恐,心头不住祈祷古闻道平安无事。
可事与愿违,没过多久便见两个汉子提着浑身是血的古闻道回了小院,随手就将男孩重又丢回笼中。
“古闻道!古闻道!喂!你们将他怎样了!?”
白仙尘大喊大叫用力敲打铁牢,原本这样的举动该像惹怒瘦男人般惹怒两个汉子,谁知两人不怒反笑,语气好似与白仙尘相识一般熟络:“白姑娘,这人都晕了,你还与咱们兄弟吼个啥?”
“就是,这小子精着呢你早晚得露陷,如此还崩那么紧干嘛,明个儿哥们给你带些好吃的。”
白仙尘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呛得满头雾水,直至两人离去仍旧摸不着头脑,却不曾察觉昏迷中的古闻道暗自捏紧了拳头……
第四十章:
随着六阳门的介入,南疆这潭池水已不复从前那般宁静,当地原住民除开大多数的传统派,尚有部族企图将这支力量拉拢到自己这边,而六阳门门主吕丰阳则摆出待价而沽的姿态,南疆原本部族间的平衡生了微妙的倾斜。
六阳门南疆临时分舵的内厅中,一个仆从领正着南疆部族的几名贵客来到茶厅,招呼左右娇媚侍女为客人们奉上吃食悉心服侍,便自行前去通告门主吕丰阳。
原住民们倒也不客气,不等主人到来已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杯碗碰撞声响成一片,却是出于南疆传统亦或别的什么,谁也不曾言语交谈,使得内厅的气氛在外人看来颇为怪异。
一名穿着黑袍,面有暗红胎记的丑陋女人在族中老人耳旁低语几句,得到老人点头许可,就兴冲冲溜出内厅。
女人浑身戴满银镯银冠银项链,走起路来饰品上的珠片还会叮铃作响,在南疆原住民中身份显是极为尊贵的,只是再如何打扮也着实遮不去那副生来丑陋的皮囊,引得沿途六阳门弟子连连侧目。
女人挺直背脊,毫不在意那些汉人或嘲笑、或探究的目光,闲来无事就自管自的四处乱逛,因门主特地交代过今日南疆来的皆是贵客,故六阳门内谁也不敢阻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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