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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淅淅沥沥的水声距离韵春的耳朵更近,路青雪的歌声却比水声清晰。一声一声传入韵春耳中,催动韵春的泪腺。
“
我要你看清我的决心
相信我的柔情
明白我给你的爱
……
天知道什么时候
地点原因会分手
只要能爱就爱个够
……
我要飞越春夏秋冬
飞越千山万水
守住你给我的美
我要天天与你相对
夜夜拥你入睡
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
听到后面,韵春心揪着疼。原来有这么一首歌,如此贴合她和路青雪,这不就是她们的写照吗?当然也可能是千千万万人中谁的写照…路青雪唱出来,韵春想到的只有她们两个。
路青雪流连低回的歌声和冉冉水汽熏染着韵春,淋在身体上的水仿佛是路青雪眼中的雨,潮湿绵密的触感像今夜听见的两声‘小乖’,五年来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充斥在耳边,韵春再也站不稳,蹲下身子保持平衡。
头埋在臂弯,泣不成声。
水声沥沥,路青雪还是听见了藏在里面的哭声。
她顿了一下没说什么,继续唱着。
当第二首歌唱完,路青雪在心里想下一首唱什么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洗完了吗?”她问。
“…嗯。”
韵春声音里带着哭后的闷腔。
“我没有走哦。”路青雪说。
“我听到了。”韵春顿了两秒,别扭地回。
路青雪轻笑了一声,“姐姐唱的还行吧?”
里面的人嘴硬:“跟我比差了点。”
臭屁小乖。
听韵春说话时还带有鼻腔,正当路青雪想说什么哄哄韵春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
路青雪唱歌时背对着门,站在一旁的墙边,视线没往浴室瞥一眼,听到动静,她才转头。
“那什么时候——”
视线落在韵春身上,路青雪话突然截住。
先前她可以随意进出冥界,可以在角落偷偷地看韵春。自从五年前那根红线突然出现,千山发现韵春的命簿有所改变时,就限制了她的自由。自那后,她只能在冥界游动,期间她背着千山收揽不想投胎或者犯了重罪在冥界躲藏的鬼魂,壮大她的势力。第三年被千山发现,她被千山关在了梅花阵,一关两年,哪里也去不了。
五年的时间,她看着那根红线从最开始的排斥,到慢慢接近她,贴上她。
她知道,这是她的小乖在努力。
哪怕见不到她,她的小乖也没有放弃她。
这些先不说,她现在想说的是,她对韵春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
那个用又长又宽松的短袖当睡衣的韵春。
而不是此刻穿着低胸吊带,边缘缝着三厘米宽的花纹蕾丝,欲盖弥彰似的遮掩着ru肉,裙长堪堪遮住臀部的白色缎面性感睡裙。
路青雪错愕了一秒,眼里毫不吝啬升起对韵春的惊艳。
她翘起嘴角,将刚才的短句补充完整:“什么时候让我听听你的歌喉。”
路青雪前后句的停顿没超过五秒,不长不短,正是被惊到后该有的反应时间,韵春很满意路青雪的反应。
她笑着转身向卧室走,“听我唱歌有条件的。”
路青雪跟在她身后,视线从那双细长直、白皙且匀称的腿上扫过,落在韵春未刻意扭动却曼妙如同酒杯中摇晃的红酒般诱人的腰肢,又看到韵春后背明显有锻炼过的肌肉线条,弯了弯眸,默不作声。
没听到身后路青雪声音,韵春猛然转头,正好撞上了路青雪含笑的眸。
韵春抿了抿唇,“快点跟上我。”
路青雪:“好哦。”
等路青雪到了韵春身边,她问:“你干嘛不问我什么条件?”
“因为忽然就不想听你唱歌了。”
韵春看她。
路青雪大方地扫了眼韵春的睡裙,最后视线落在韵春脸上,如实:“你本人比你的歌喉更要有吸引力。”
韵春:“…”
她不自然地咳了声,虽然选这条裙子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路青雪注意,但路青雪这么直白,反而让她有了羞涩。
好在走到了卧室前,韵春转身就要进房间。
路青雪疑惑地嗯了声,问她:“你在次卧睡?”
“对呀。”韵春眸转向路青雪,“主卧是留着你回来睡的嘛。”
路青雪心里稍稍感动了下,没有纠结主卧还是次卧,跟在韵春身后进了卧室,“睡哪里都一样,主要是身边是谁。”
坐在桌前涂抹护肤品的韵春听到这句话眼里的光暗了暗,没说什么。
一直到两人上了床,韵春将卧室里的大灯关掉,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灯光呈暖色,照得房间里暖洋洋。
夏日夜晚本就是热烘烘的,有灯光的衬托应该更热,可韵春没感觉,她反而很清爽。
因为…她的人形空调回来了呀!
路青雪侧身在床侧,韵春躺在床里,开始躺下时她的双手无处安放,总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对,待路青雪躺在身边,韵春将双手交叉搭在腹部,侧眸看了眼路青雪后,又转头望着天花板。
她说:“这几年每天夜里我都会将客厅的一盏灯打开,让它替我在晚上等你,也怕你回来家里太黑你找不到方向。”
“今天它可以休息了。”
路青雪胳膊支撑在韵春的枕头上,看着就像是把韵春圈在了怀中,听到韵春说的话,她慢慢低下头,脸轻轻地压在韵春的头顶,感受着韵春发丝柔软,轻声:“你也可以休息了。”
“我不能。”
韵春嘴发干,她抿了抿,“你说还要离开…我怎么知道你这次离开是多久,我们要隔多久才能再见面?”
“只是去处理一些事,不会…”路青雪顿了下,“不会不回来。”
“是吗?”
“嗯。”
“不能不处理吗?”韵春也知道她这句话有多可笑,多么任性,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她好怕路青雪离开,再回来是在下一个五年。
“小乖,我要上班。”
“……”
“别骗我了。”韵春道,“要是上班,怎么可能上五年一天假都没有?还不让你和我见面,不让你出冥界…难道就你一个被它压榨吗?”
“所以我跳槽了,自立门户。”路青雪一本正经,“正在创业阶段,很忙的。”
昏暗的光下,韵春眸光闪动,她当然知道事情不是路青雪说的这么简单。那些士兵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敢说,就足以说明对方在冥界的地位有多恐怖。
但此时她不想再纠结这件事,路青雪不是说还要待几天吗?
明天再问也不迟。
在浴室听路青雪唱歌的时候,韵春就想今晚要活在重逢的喜悦中,而不是去担心还未发生的事情,不是没完没了的哭哭啼啼。
韵春身体动了动,她抓上路青雪空着的那只手腕,带着路青雪的手到她的脸颊。
“我很想你。”
“我知道。”路青雪唇贴着韵春的发,柔声,“我也念你得紧。”
韵春嘴角微微上翘,抓着路青雪的手到嘴边,轻轻的一吻后,又带着路青雪的手到了白色蕾丝边处。
哑声:“它们也很想你。”
感觉到路青雪的手僵住,韵春嘴角的笑意更深,仰头望向路青雪,音调缠绵:“是不是大了些?”
路青雪还处在韵春的大胆带来的余震中,听到韵春的问题,她的手下意识抓捏。
感受了下, “……嗯。”
韵春从喉间发出了声笑。侧过身体,抓着路青雪的手松开,顺着胳膊上滑,最后勾上路青雪的脖子。
上仰起头,鼻子在路青雪的下颚蹭了蹭,唇不经意地,若有若无地蹭过路青雪的嘴角,最后一路蹭到路青雪的耳边,吐出了淡淡温热。
“我的嘴也很想你。”
韵春舌尖扫了下路青雪耳垂,随即偏正头,在暗淡的光下与路青雪的对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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