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有力的亲着,单手扣住她下巴,容不得半点儿推拒。
又舔。
动物之间疗伤那样煞有介事地舔舐来去。
舌尖潮湿而柔软,像酒做的,舔得人四肢发麻,软成一块傻乎乎的果冻,所有盘算计划不翼而飞。
脑袋里只剩下纪录片里,大老虎舔小老虎,大猫舔小猫的场景。
那种上来爪子摁住你,瞬间凑上来吧唧吧唧舔你一脸的做派,你歪头摆脑就是甩不掉的胡亲劲儿,不外乎这样。
沈音之忍不住睁开眼,拽着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不高兴地瞪他:“我都感冒了,你干什么不让我好好的睡觉?”
“解释。”沈琛声音沉下去,这是不上她的套,不陪她玩撒娇游戏的意思。
沈音之识相地收起小情绪,天真地问:“什么解释?”
沈琛:“为什么要逃,找个借口骗我也行。——只要骗得过。”
沈音之:“骗不过呢?”
“那就罚你。”
“罚什么?”
“没想好。”
“……”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沈音之正儿八经想了想,小声嘀咕:“谁让你想杀我。”
“后来我没想了。”
倒数两个月都没想,可是:“你照样跑。”
——谁知道你以后什么时候又想杀我呢?
沈音之没有说出来,不过大意都摆在脸上。
还有藏着掖着的后文:与其担心受怕这种问题,反正我家当存够了,上海呆腻了玩够,还不如一走了之。
沈琛看得一清二楚。
以前有人说过玩笑话,上海滩的歌女分两种:一种八辈子没有人爱,好容易满口情爱说不完,黏着你甩都甩不开;
另外那种是战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男人,只谈你腰包里的钱,而绝不要你胸腔里那颗心,管你磕头下跪都打动不了她。
应了这话。
只是没想到自家圈养的小孩竟然属于后者。
他定定凝望着她,过会儿才问:“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掐你?”
那重要吗?
沈音之眨巴眼睛。
“是不重要。”沈琛弯起嘴角。
那股阴森森的危险感回来了,小傻子警觉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以防万一。
不过对方立在原地不动,仅仅笑着说:“重要的是我花钱买了你,我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那么。”他近乎不可思议的温柔,眯起狭长眼眸,如诅咒般语速缓缓道:
“阿音,欢迎回家。”
“从今往后你再也走不掉了,只能呆在这里,死在这里。最后连烂,都烂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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