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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挽迎抬头,没料到邬引玉会忽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刚从吕家回来。”
邬引玉扶着栏杆问:“吕老身体可好?”
“还好,怎么?”邬挽迎反问。
邬引玉敛了目光继续上楼:“这几日别去吕老那了。”
“有人说吕三也去了萃珲,甚至还在拍卖会上昏倒了,你知道这事么。”邬挽迎问。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邬引玉那嘴角跟钩子一样,微微翘着。
“没什么,只是吕老问起了。”邬挽迎淡声又说,“吕一奇有意瞒着,称吕三只是低血糖犯了,让吕老不必担心,还说他们迟些就会回去。”
“哦。”邬引玉意味深长地笑了,“年轻人嘛,夜生活总是很丰富,迟点回去不是很正常么,不过,想来你也不懂。”
毕竟邬挽迎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的人生里好像没有“娱乐”二字。
邬挽迎没有反驳,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邬引玉上楼回到房间,把那锦盒小心翼翼放在枕边,琢磨今夜入睡后是不是又能梦到和这块玉有关的事了。
过了有半个小时,她搁在桌上的手机嗡一声响。
邬引玉走去查看,看见萃珲八宝楼的经理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裹在素绢里的一块红玉。
虽然那玉只露出一角,但邬引玉能够确定,素绢里的玉,和她床边锦盒里的……一模一样。
邬引玉眯起眼,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萃珲的经理发来文字。她心想,这是什么,是那块玉被她拍下来前的模样么。
哪知,三分钟后,那人终于发来消息说,他们又拿到了一块这样的玉。
邬引玉用力捏紧手机,快步朝床边走近,把锦盒里的玉拿了出来。
是真玉,即便没有打灯,也能看出其内外红如凝血,通体色差一致,入手细腻油润。
她摩挲起玉上的刻痕,只觉得这痕迹好像天然形成的,并无半点刻意。
只是,玉上莲瓣倒翻,其瓣纤长如浪,于此又显得格外刻意诡谲。
邬引玉嗤地一笑,这玉还能是批发的不成?
萃珲的经理又发来消息,说是另一位委托人送来的,查验过是品相不差的真玉,但检验报告和前一块玉一模一样。
也正是因为一模一样,萃珲怀疑这是她特地找人送回去的。
倒也会有人做这样的事,拍下后高价转卖,但时间多半不会凑得太近,也不会心宽到在同一个地方“寄售”。
邬引玉心跳得飞快,不加怜惜地把手里的玉放回盒中,随即往床上一坐,只手摘下珍珠颈链,直接打过去一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问道:“真不是您?”
“不是,我犯得着么,玉就在我手边,我现在就能给你送过去。”邬引玉咬起烟杆嘴,声音含混地说:“委托人还在萃珲么,帮我拦下来。”
“不在了,她连委托书都没签就走了,走得匆忙。这一单我们必定是不会接的,我们正设法把玉还回去呢,所以才想到要问问您。”
邬引玉朝锦盒瞥去,“那人长什么模样,监控有么,发过来让我看看。”
这人很快便把监控视频发了过来,视频长度只有一分多钟。
邬引玉挂断电话,点开视频细看,对画面中的委托人毫无印象。
只是,视频里除了那女人,还有露了一面的鱼泽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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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鱼泽芝。
邬引玉稍一走神,一朵浴火的莲蓦地在眼前展开。
梦中,那诘问她的人便是脚踏红莲浴火而来。
邬引玉猛地摇头,迫使自己回神。她忽然想起来,此前曾有听说,在鱼响戈和魏流杏车祸离世后,鱼家迟早得交到鱼泽芝手上,但鱼泽芝迟迟没有回叡城,旁人还以为她不想当这个家主了。
鱼泽芝这一回便回得突然,毫无音信,却在叡城的萃珲八宝楼里遽然露面。
比起从前,五门如今疏远不少,平日里极少互相登门拜访,彼此间已不是那么了解,似乎还不曾有人知晓鱼泽芝回来一事。
五门中也就邬挽迎那样古板守旧的,会时不时上别家做客,这人看着面冷,心其实热得很。
邬引玉琢磨不透鱼泽芝和视频里委托人的关系,正思索着,忽然收到新的信息。
那位萃珲的经理发来的消息说,前一位委托人便是鱼泽芝介绍去的,但这一位并不是。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邬引玉蓦地坐直身,这么看来,鱼泽芝在玉佩拍出后离席情有可原,而如今在视频里现身也合乎情理。
恐怕鱼泽芝也不知道,那玉是一对儿的,为了一探究竟,她才在萃珲八宝楼逗留许久。
邬引玉打通那位经理的电话,说:“能把前一位委托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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