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錦不以為意,這又不關她的事,淡漠道:「陛下不必跟我解釋,陛下心裡很清楚我和哥哥為何不喜歡她,她今日上位的手段,與其母何異?陛下問心無愧就行。」
元曄語塞,默了片刻,「以後你就知道了。」
明錦翻翻白眼,她生平最是看不慣這些不擇手段之人,可偏偏讓陸麗華得勢了。
可見老天總是不公平的,她的公主阿娘,是那般溫婉良善的一個人,卻被狗男人逼的發瘋,鬱鬱而終。
狗男人和他的情婦卻活的瀟灑自在,兒女雙全,女兒還能去爭奪皇后位,可見好人未必是有好報的,反倒是那些不擇手段的利己主義者,活的更好。
走到到了那架朱班漆輪,雕飾以金銀的天子大駕前時,明錦還欲登車與皇帝同行。
元曄卻制止了她,「阿錦,你去後邊的車上坐。」
明錦一怔。
元曄不做解釋,又看向陸聿,仿若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對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柔和,「宣明,你過來。」
陸聿抬眼,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明錦一眼,沉默著走到了皇帝車前。
明錦與他擦肩而過,二人皆神色淡漠,誰也不看誰,仿若昨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返京的路上,騎兵開道,旌旗獵獵。
遠方山谷上,黑衣人戴著一個羅剎鬼面,緩緩驅馬出現在山坡之上,目光緊盯著駛向京城的皇帝御駕,淬毒的長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黑衣人看著越來越近的車架,面具下微挑的鳳眼,眸色動了一下。
*
陸聿登上車,於皇帝同輿。
車駕緩緩歸京,車廂內二人氣氛冷漠。
元曄開口,「昨日我派人找你時,你去了哪裡?」
陸聿眼神一動,面不改色道:「到漳水岸看了看。」
元曄冷笑,好,好的很,都學會欺君了。
「水岸如何?」
陸聿未作多想,隨口吟誦起曹植的《登台賦》,「臨漳水之長流,連二橋於東西。俯皇都之宏麗,瞰雲霞之浮動。」
元曄冷笑了一下,「還有攬佳人之入懷吧?」
陸聿臉色驟變,他看到了?
元曄看著他那微亂的神色,「你不是說過,會和她做兄妹,過去,現在,以後都只會是兄妹嗎?」
陸聿一言不發。
元曄問他,「你明知我愛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跟我說的,你不是說過什麼都不會跟我爭,什麼都不會跟我搶,永遠不會背棄我嗎?」
陸聿眼神顫動著,面不改色,「是你先騙我的,你說會一生一世只她一人,可你轉頭就納了其他人,我的母親受夠了父親濫情的苦,我不會讓她重蹈母親覆轍。」
元曄心口莫名被刺了一下,他還是對他們太過縱容。
「宣明,你只是沉浸在過去無法保護她的無力感之中,一時昏了頭,才會把這種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過度保護欲誤以為是愛,你們是兄妹,那不是男女之愛。」
陸聿低下眼,平靜訴說,「即便在外人看來是不知廉恥,大逆不道,我也不想再欺騙自己。」
「她是你妹妹,你清醒一點!」
「她不是我妹妹,我很清醒。」
「她是!」
……
就在車廂內二人爭執不休之時,一道劍光乍然閃現,二人同時一滯。
長劍劃破御駕的帳幔,朱紅色的帳幔被整齊割斷。
元曄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陸聿已經下意識挺身擋在了他的身前。
他答應過母親會保護他,保護他,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成了他身體的一種本能反應。
刺客的劍鋒快如閃電,刺入陸聿的身軀,鮮血噴涌而出。
元曄怔住了,溫熱的鮮血噴灑在他臉上,似乎在提醒他,他為他獻出了一切,從來沒有食言過。
一陣天旋地轉中,他聽到車駕外響起侍衛和官員們驚恐的喊聲——
「有刺客,護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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