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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聿的傷口還在流血,一絲一絲的裂開,疼的麻木。

她從小叛逆任性,他卻是清正克己,可在那個雪夜,他也很想跟她離經叛道一次。

他們本該是兄妹,卻被陰差陽錯分離。

他們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他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能再對她心軟,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原諒她,否則她下次還敢。卻又無法割捨,總是忍不住靠近。

他看著月光下,小女郎那淚眼朦朧的模樣,緩緩俯下身子,冰涼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

「妹妹。」

明錦身上難受的緊,突然被冰涼觸碰,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卻還是不自覺的用臉頰蹭著他的手指。

「哥哥……」她喃喃著,「我難受。」

陸聿當然知道她難受,他微微俯下身子,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在她最痛苦,最昏沉的時刻,一字一句,冷靜問她。

「妹妹,你以後會聽哥哥的話嗎?」

陸聿冰涼的指尖滑到她的唇上,暗啞的嗓音,帶著低低的蠱惑。

明錦意識昏沉,唇上一片潤澤,她現在太難受了,只要他可以救她,她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會答應他所有的條件。

「聽,我聽哥哥的話。」

陸聿又低下幾分身子,手指緩緩滑向她雪白的脖子,扣住了她的後頸。

「妹妹,你以後都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明錦的身子此刻敏感異常,他那似有若無的觸碰,令她全身都興奮地顫抖著,細碎的嬌吟聲從唇齒間溢出,糟糕的不像樣子。

「我,我不離開哥哥。」

陸聿凝視著她那酡紅的嬌艷面容,向她耳邊湊近,手掌扣在了她的腰上,微微用力。

「妹妹,你還跑嗎?」

明錦身上被耳邊那呼吸撩撥的酥酥麻麻一片,她被折磨的快要瘋了,雙臂沿著他的臂膀攀爬,像藤蔓一樣纏掛在他的懷裡,手臂有氣無力的掛在他的臂膀上。

「我不跑,我再也不跑了,哥哥,求你了,救救我。」

最後一個「我」字還帶著哭腔,明錦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她全都答應了。

陸聿心中頓覺酣暢痛快,在小女郎說到「求你」二字時,他已經將小女郎一抱而起,飛快向宮外奔去了。

明錦雙臂緊緊纏在他的脖頸,臉頰不停的在他胸口上蹭,男子肩膀上半乾的血跡染在她的臉上,和汗水混合著。

「芝芝,堅持住。」

夜風在耳邊呼嘯,他拼盡全力帶她一路飛奔,傷口因為劇烈的奔跑而再度撕裂,痛,並清醒。

「哥哥。」

小女郎細碎的聲音,帶著哽咽的隱忍。

出了宮門後,一陣清脆的銅鈴聲傳來,一輛華麗的馬車早已在宮外恭候多時了。

元季遙掀開車簾,懶懶道:「上來吧。」

陸聿沒有片刻猶豫,把明錦抱到了馬車上,自己也緊跟著跳上了車。

車夫立刻揚鞭縱馬,馬車踏著夜色,飛快離開。

明錦身子蜷縮,神情痛苦,雙手緊攥著陸聿的衣擺,恨不得揉碎到自己骨肉里。

元季遙把明錦微微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從一個青瓷瓶里倒出一顆藥丸,給她餵了下去,又把一瓶金瘡藥扔給陸聿,「快止止你的血吧。」

陸聿回神,胡亂往傷口上灑了藥粉後,蹙眉看著她的動作,「你給她吃了什麼?」

「清神丹,可以暫時壓制她體內的媚香。」元季遙淡淡說著,「你放心,沒毒。」

陸聿眉峰微蹙,一言不發。

元季遙把人放下,提醒著,「這西域奇香,清神丹只能暫時壓制,若不及時散藥,她會難受死的。」

「怎麼散?」

元季遙掩口一笑,眼波流轉,故意戲弄他道:「你一個活生生的解藥在這兒,你問我怎麼散?」

任是再端正自持的人,被這樣調侃後,也是有幾分神色破裂了。

陸聿繃著臉,用帕子給明錦擦著臉,「你應該有法子。」

元季遙神色一滯,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突然冷笑,「是,我有法子。」

陸聿手上動作一頓,方意識到失言,略不自在的避開了她的視線,不再言語。

眾人就近來了三公主府,陸聿把明錦抱去房間,府醫早已等候多時了,取出銀針,封鎖了明錦身上幾處關鍵的穴位,防止藥性擴散。

等明錦神色漸漸穩定下來後,府醫便餵了她一顆藥,又施針刺向另外幾處穴位,逼出殘藥,提醒陸聿道:「這個散藥的過程會比剛剛藥性發作的時候更加折磨人,需要浸泡冷水緩解痛苦。」

元季遙指指屏風後的冷水桶,提醒他們早就準備好了。

陸聿嘴角扯了扯,把明錦抱進了冷水裡。

元季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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