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開始抽菸。
青煙寥寥升起,卻不是她熟悉的芬芳。
貝爾摩德低頭看了眼,卻突然抬手捂住臉苦笑起來。
——那是她很久以前從美國給西川賀帶的不知怎的又回到了她手上。
煙盒皺巴巴的,方才被自己拆了封,是12mg的美國精神。
她當時還笑,說日本也有,為什麼要她帶。
年輕人只是回答說你抽過就知道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煙還在燃燒。
貝爾摩德試著抽了一口,差點沒喘上來氣。
煙阻大得要死,焦油占比不知比她的女士煙大了多少,吸進肺里的一瞬間幾乎會使人暈眩窒息。
就好像……使抽菸這件事成了一種明面上的自殘。
「真是……小王八蛋。」:
罵來罵去要罵的人卻不在,於是心便也飄飄然地不知該落到何處。
端莊艷麗的女人盯著海面看。
她掐滅了煙,回到船艙里去了。
第86章 群星歸位之時已至末日正臨
很難想像,一個小小的鳥取竟掩蓋了這樣多的事宜。
作為接手組織,並將其重建的人,西川賀理所應當地接受他這一群兄弟姐妹的注視。
好吧,或許並不僅僅是「注視」這麼簡單。
在向第無數個曾在各個上中下層次會議或宴會有過交集的密斯卡岱舉杯後,西川賀便施施然地匿於人群末端。
這畢竟是最後的一面,他盡己所能地將這場宴會舉辦得奢華瑰麗。
「敬你。」
短髮的女孩子手臂上纏著的繃帶還在滲血,卻硬生生地踩著雙小高跟,拎著繁重的lo裙來赴宴。
西川賀認得她,這傢伙是靠打黑拳爬上山口組幹部的狠人。
在非必要的條件下,琴酒向來是不推薦他與這種人直接接觸的。
所以在接到邀約後,琴酒便替他推拒了上周山口組的邀約。
原因有一是,西川賀的嘴太賤。
仗著自己不會死盡給自己找死。
就好像有些東西,有些事,他不干就會把自己憋屈到。
就像琴酒點評過的,他有受虐傾向,而且只能自找,不能別人施加。
雙標鬼。
招貓逗狗,上竄下跳,醉生夢死。
年輕人在紐約的街頭,站在跑車的副駕上,肆意揮灑著方才搶來的鈔票,身後是長龍般呼嘯著的警車,兩側是為他歡呼驚異,被摩西開海了的路人。
他昂揚驕矜的模樣仿若正乘著黃金駕輦,驅使四匹神馬馳過雲霄,巡視人間的阿波羅。
直戳雲霄的高樓折射著五彩的光斑,街道上的大屏里絢爛繽紛。
在這樣灰色調的世界裡,他穿著流水般銀色的緞面西裝,風自張著的手掌中穿過,將他的一切向上揚,手背上金表鑲著的碎鑽在紅**光下閃閃發光,那層層疊疊的,用來裝鈔票的LV橙色購物袋根本就沒封口,美金隨著黑色超跑的尾氣旋轉著四散。
亨利雅客的香水味冷而濃烈,仿佛要將這整條街道暈染入味,待甩掉那群喧囂的警車後,身側的戀人就會攬住他的腰,將音響調大,與他交換一個滿含芬芳酒精的深吻。
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浪漫,熱烈,肆意妄為。
折下月桂他卻不用來緬懷戀人,而是製成弓箭,成為他的助力。
所以習慣嘛,總不是一天就能改變的。
沒怎麼猶豫,西川賀便舉起來了自己的酒杯。
他開了口。
「其實我還是很好奇的。」
「什麼?」
女生沒什麼反應,就好像她從未策划過針對眼前這人的暗殺一樣。
她攏了攏自己很短的鬢角,粉紅的蕾絲垂在她臉側,與那雙鋒銳冷硬的眉眼形成了鮮明對比。
「嗯,」
年輕人示意,「從前好像沒見過你這麼穿。」
音樂盤旋著響起,明明是生命的終曲,卻明朗得歡愉。
遠遠看過去,是幾個不相識的密斯卡岱正在彈奏。
有人開始跳舞,跳不一樣的舞,卻總能找到適宜的舞伴。
西川賀微笑著將目光投向內場,推拒了旁人邀舞的姿勢,站在人群的邊緣。
那人便換了個目標,將手遞向了女生。
那是一位很年輕的密斯卡岱。
幾乎與這女孩一般大,尚未歷經挫折大眉眼裡掛著的是明朗的笑。
男孩說:「來吧,來跳舞吧,我們理應一起跳舞的。」
女生卻不受這氣氛的影響,婉拒後繼續與西川賀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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