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澤沒當真,現在他們連隊伍信息都不知道,遊戲情況也是一知半解,聊這個話題還是太早了一點,便隨口答道:「保二爭一吧。」
說完後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領,淺色的布料正乖順地貼在自己的脖頸處。
見狀陳師列又上手捻了捻對方的衣服,手指裝作不經意地擦過纖細的耳廓,滿意地看著逐漸紅起來的耳垂,得寸進尺摸了摸白霧澤的耳垂,假裝疑惑道:「耳朵怎麼紅了?很熱嗎?」
白霧澤後知後覺這人完全是故意為之,一把拍開對方的手,鼓起臉:「你這人怎麼這樣!」
他轉過頭瞪了對方一眼,軟綿綿的,沒多少攻擊力,反倒是像在對著熟悉的人呢嬌嗔。
陳師列接受到這眼神的時候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反應過來後想要安慰道歉時,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
是一間華麗的餐廳,他正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前面是一盤擺盤精緻的牛排,同白瓷色的盤子接觸的地方冒出點血水,陳師列將它用刀切割後毫不在意地一口咽了下去。
飯吃到一半,樓上慢吞吞下來一個女僕,雙手握緊在身前有些瑟縮道:「公爵大人,安德里閣下他不樂意下來,剛剛一直在說...寧願餓死也不想下來和您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說完這話之後女僕低下頭,不敢看一旁陳師列的臉色。
咽下嘴裡的食物後,陳師列點點頭,並不顯得很在意,漠不關心地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不想吃?那就別吃了。」
聽到這話女僕的頭更低了。
陳師列垂眸看著手中鮮嫩的牛排,心想我來了誰還會關心這安德里吃不吃飯,他就算餓死也不關我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管家則是迎了上去,看出來公爵大人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帶著點討好的笑,將手上的幾封信遞了過去。
「閣下,這是前幾天伊勒公爵和洛斯公爵的宴會邀請,聽見您新收了個孩子,都想讓您帶過去看看呢。」
新收的孩子?
說的就是那個安德里吧。
表面上是好心收養,私下裡到底藏著什麼心思,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陳師列瞟了一眼那幾封明顯帶著香水味道的紙張,冷笑一聲後嫌棄地揮開手,紙張散落了一地:「讓他們滾,以後這種宴會別來和我說,我不參加。」
「可是,閣下之前不是從來不拒絕這樣的活動......」將散落在地上的信封都撿起來,管家抬頭看了眼陳師列的臉色,立馬住了嘴,不敢再勸說,「我明白了,以後類似的信件我會幫您攔截。」
「嗯,這些就扔了吧。」陳師列面無表情轉身,突然想起來什麼,又道,「還有那個收養的孩子,以後別和我說了,他自己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最好別讓他再出現在我面前。」
管家咽了咽口水,看著明顯不悅的公爵大人,不敢違抗地應道:「我會和他傳達的,公爵大人。」
安排好可憐的安德里的結局後,陳師列開始頒布給管家下一個任務。
「我要找一個人,身高大概比我矮上五厘米,但也不算很矮,長得很好看,皮膚很白,頭髮是黑色的。」
「呃...大人,能否再具體一點呢?這樣的長相有太多了。」
陳師列的古怪脾氣在旁人面前展現得淋漓盡致,就是這樣一句話惹得他煩躁起來,皺著眉聲音變得很不耐煩,但是在描述起要尋找的人的樣貌時,語氣又帶著詭異地溫柔,聽得管家汗毛直立:
「什麼叫有太多?!你要知道我要找的人長相獨一無二,一見到就會立馬驚嘆!嘖,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有審美的,你只要看到他的眼睛,那雙黑曜石一樣的、深邃得像夜空一樣的眼睛,你就會知道我說的就是他。」
說罷看見管家迷茫的眼睛,陳師列冷酷命令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去找?」
管家連連稱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口中還默默念叨著,長得只比公爵大人矮一點,應該是個男人吧。
處理好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後,陳師列打開自己的個人面板,開始思考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賺取遊戲目標點數。
【玩家身份:奧德里奇公爵】
【玩家初始每月薪資點數:0】
【可用資源:奧德里奇公爵所有產權備註:產權不可變賣,變賣點數不計入目標金額】
【歸屬隊伍:月亮隊】
比起前一個醫院逃生,這次的遊戲安全平和了許多,但是似乎正是因為這樣,由於害怕無法提起玩家的遊玩積極性,規則增加了團隊戰這一不定性因素,一個億的目標,看來需要好好計劃一下了......
正站在角落裡的女僕悄悄抬起頭看正在沉思的公爵,心中仍舊在反芻前面找人的對話,她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公爵想要找的人,難道不就是剛才不願意下樓吃飯的安德里閣下嘛。
黑色的頭髮,白潤的皮膚,還有他那一雙引人注目的眼睛,波光粼粼的,那雙瞳孔既是反射他人的鏡子,又是拉人沉溺的深淵。
沒有人能夠逃脫出他的眼睛。
但是公爵大人還是讓人去找了,莫非閣下還有個雙胞胎?畢竟,黑頭髮的人在這裡可不多見。
女僕搖了搖頭,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
華麗建築的樓上,白霧澤就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他剛一睜眼看見的就是女僕關門的情景,隨著對方身影的消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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