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白霧澤說出辯解的話,男人一把扯住他的手就要往外拉。
「哎!等等...」我的腳不能沾灰!
白霧澤才剛剛穿好一隻鞋,被扯得一隻腳蹦蹦跳跳才勉強跟上眼前男人的步伐。
到了房門外面白霧澤幾乎是半掛在男人肩上了,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似乎是很嫌棄似的,卻是等白霧澤站穩之後才將他推開。
白霧澤靠著乾淨的牆面彎下身去穿鞋,感覺頭皮有點痒痒的,黑色的皮質手套捻了捻發尾,很突兀地問了一句讓白霧澤摸不清頭腦的話:「要扎頭髮嗎?」
白霧澤警覺地抬頭看了一眼,只看到泛著冰冷光澤的面具,終於穿好了另一雙鞋,他把腳放下,站定:
「不用。」
銀色面具點點頭,把手上的牛皮筋戴手鍊一樣圈到白霧澤手腕上,轉過身前似乎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嗯,後會有期。」
白霧澤愣愣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半透明的黃色牛皮筋,腦中漫無邊際地想到:這樣的牛皮筋扎頭髮很傷頭皮,每次鬆開的時候都會掉很多頭髮。
周知之此時終於從裡屋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看見低頭髮呆的白霧澤,以為他在思考,於是小聲說道:「霧澤哥,你也發現了吧,這人完全沒有在玩遊戲的感覺,還有剛才對咱們說的那些話......好奇怪啊。」
白霧澤點點頭表示贊同,決定暫時放下剛剛那人別有深意的告別,先完成探索比較好。
出了門往東沒走多久,就看見了自己躺了好幾個小時的祭壇。
旁邊已經圍著幾個人了。
白霧澤走上去的時候大波浪舒悟瑰舉起手和他打了個招呼,圍在一起的人也轉過身來望向他。
白霧澤也朝他們打完招呼之後有些不習慣地垂下眼睛,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我們這邊我,還有胡無訴和張宇是最先過來的。」舒悟瑰先是指了指自己,隨後又指向另外兩個男人:「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這祭壇旁邊了,差點就要爬上去了,當時差點嚇死我,我還問了一圈,其他人都是在房間裡面的床上醒過來的,你們呢?」
周知之看了白霧澤一眼,回答道:「我們也都是在床上醒過來的。」
「你們三個醒過來是什麼情況?」
長得像年輕大學生的王子年心直口快:「我們是在同一間房間裡醒過來的,沒有床,只有一堆茅草墊在身下,可難受了。」
站在旁邊的沈居清沒來得及阻止,聽到被說出來之後表情很是惴惴不安,朱慎語的面色也很不自然。
白霧澤理解地點點頭,湊到沈居清耳邊以旁人聽不見的音量輕聲說道:「你們三個都是狼吧。」
對上沈居清震驚的眼神,白霧澤安撫性地朝他笑了笑,用嘴型示意:別擔心,我現在不會告發你們。
現在告發,對自己來說沒有收益。
見到已經聚集了大部分人,白霧澤便帶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不管他們,舒悟瑰,你在這裡是祭祀大人,沒有什麼線索嗎?」
舒悟瑰抿著嘴巴搖搖頭:「前面好像是祭祀的地方,我們先去看看吧。」
正要動身,卻被喊住:「祭祀大人!」
白霧澤轉過頭去,又是那個銀色面具。
不是剛剛才道別,怎麼又見面了?
銀色面具似乎也是詫異,幾次側頭看白霧澤,低聲在舒悟瑰耳邊,似乎是說了什麼話,白霧澤離得有點遠,聽不太清。
只有最後一句聲音大了點,傳到所有人耳朵里:「您怎麼和他們在一起?您不是最看不慣......」
白霧澤努力消化這嫌棄的口音,額頭青筋冒起,是要怎樣?
最後還是周知之先忍不住開口:「你什麼意思啊?怎麼就不能和我們在一起了?難不成跟你一起?」
沒想到隔著面具那人只是輕飄飄丟下一句:「這裡有你什麼事?還不趕緊找你的巫師大人,她今天不是要淨化了嗎?」
沒頭沒尾,聽得周知之一頭霧水。
還想追問,卻見那銀色面具順從地低下腦袋,躬身行了個禮:「祭祀大人,跟我走吧。」
於是不顧眾人面面相覷,轉過身示意舒悟瑰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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