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確實只聽到了,不過顯然沒有會意到,說出的話語讓年華直接心塞,徹底閉上嘴。
自己的路都是走出來的,如今走成這樣也是自找的,她已經盡力了。
「……郡主,奴婢自小就伺候你,這麼些年來奴婢是什麼樣的人郡主難道不知,郡主難道願意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奴婢……求郡主明鑑,奴婢確實辦事不利,但奴婢絕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欺騙郡主,更不敢編排郡主……」
「郡主……」說話間又是幾個頭磕下去,一副大受打擊受盡委屈的模樣。
這般做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小姐呢。
看的朝陽郡主只覺得氣血上涌,但看著雙頰紅腫的丫頭還是不免升起最後一絲心軟,硬生生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怒氣。
「豆蔻,本郡主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郡主?」哭泣中的豆蔻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哭聲都跟著一頓,心裡卻慌的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似乎失去控制了。
可又覺得不可能,就這麼會兒功夫,郡主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定……一定是她多想了。
郡主對她們一向包容,就算是做錯事兒了也是輕拿輕放,最多也是小小的懲罰一般,她覺得這一次也是如此。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若是承認了不是坐實了她編排郡主的事實嗎,到時候就真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郡主,奴婢沒有說謊,郡主是被惡人蒙蔽了」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向了孩子們,眼中的惡意不加掩藏「一定是這兩個小崽子告的狀,郡主那兩個小崽子別看年紀小心眼子卻多的很,不然奴婢也不會這般的狼狽……郡主您能不能……」
還是不知悔改朝陽郡主失望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表現有人的速度比她更快了,只覺得一道銀光閃過,跪在前方的豆蔻便被這股銀光席捲著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空地上,隨之朝陽郡主聽到一聲悽慘的叫聲,這才察覺人不見了,而是被一道銀色的長鞭捲住。
這邊錢寶將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緊接著手中的長鞭像是被賦予生命一般的朝著地上的人而去,尤其是長著嘴的地方。
「小崽子……哈哈哈……你很好,我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嘴這麼臭,就該死死的閉上,出來噁心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玩意,連平民的身份都算不上,竟然還敢編排我的兒女,讓我的兒女好看,誰給你的膽子……」說到這裡是錢寶不解氣的瞪了一眼朝陽郡主,嚇得朝陽郡主本能頭一縮。
這一刻的女人太嚇人了,眼中的殺氣仿佛已經實質化,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仿佛都能化為利器將人直接撕裂。
朝陽郡主是跋扈卻也不是完全無腦的人,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現在盛怒中的女人就是不能惹之一,此刻的威力比二表哥還甚。
得罪了二表哥最起碼還能留條命,可眼前這女人眼中的殺機是真真的。
錢寶手中的鞭子總會有一鞭準確無誤的落在豆蔻的嘴上,很快滿口的牙齒隨著道道的銀光帶出了口腔,須臾間下半張臉血肉模糊,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明明是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娘子,嘴角甚至都是淡淡揚起的,可手中的動作卻狠辣無比,仿佛一條生命就算是拿去在她眼裡也不過是一條稀疏平常的事,身上更是瀰漫著一種讓人無比恐懼的氣息,直接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生不起一點其他的心思。
朝陽郡主手無縛雞之力感受稍稍還好一些,侍衛們就慘了,只覺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定了,別說有所動作就連移動都不行,就這麼會功夫,每個人幾乎都被冷汗浸濕了。
瘋子,這是一個瘋子。
朝陽郡主驚懼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心裡忽然間非常慶幸,慶幸她沒有繼續得罪這位女俠,否則就算她是郡主怕也會成為那鞭下的一員。
朝陽郡主和身邊人都瑟瑟發抖的看著這一切,沒人敢隨便發出聲音,年華更是嚇的緊緊的抱著郡主,眼睛都不敢睜。
從出手到結束過程很快,也就是十幾息的時間,出了氣錢寶也舒服了很多,甩出了最後一鞭,在眾人的目光下銀鞭一卷消失在手裡。
此刻的豆蔻已經出氣聲兒多過於喘氣兒,身上幾乎找不到一處好地方,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鞭痕,血液經浸透了全身,如一個快要碎了的破布娃娃就這麼躺在地上。
僅僅一眼年華就不敢看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恐懼感淹沒了她。
朝陽畢竟是郡主,大場面也算是見慣了的,還算沉住氣,只是臉色稍白了些。
錢寶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血人,看了一眼毫無懼意的龍鳳胎,心中的驕傲一閃而過,拿出一塊帕子仔細的擦了擦手中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那帕子丟在血人的身上。
「抱歉,有些太粗魯了,不過想必郡主是能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吧。」
朝陽郡主哪敢說不呀,她本就慕強更不覺得認慫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旋即露出笑臉,忙不迭的點頭「理解,理解,太能理解了,此事確實是我婢女不對,姑娘教訓的極是。」
聞言錢寶笑了,她這麼做不亞於直接打郡主的臉了,那丫頭怎麼說也是她的人。
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對於擁有如此之高身份的郡主屬實是難得了,看向郡主的目光,也不禁掀起了一抹興味,開口:「姑娘?瞧瞧竟忘了介紹了,本姑娘姓錢名寶……」
「錢寶姑……」
「錢……」朝陽郡主眼睛突然睜大。
「你你你……你不會是,不會是魏老將軍的外甥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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