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蹙眉蹲在馬的斷腿處,似乎還沒有放棄。
「妹夫,應該真的只是意外」魏三舅覺得許是他們想多了,文陽侯府老夫人一向與人和善,又是個深居簡出的老太太應該是不會得罪人的。
錢虎不語,仍然將目光放在馬兒身上,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仔細查找著。
看著確實像意外,不過直覺告訴他沒這麼簡單。
直到轉換位置露出了身後的陽光,一道不同於毛髮的白色光亮突然閃了下,錢虎眼睛一眯伸出了手。
接著一根毛髮粗細差不多的白色長針出現在他手裡,就連柔軟度都差不多,若不是他五感驚人,再加上光的反射,怕也是發現不了。
「嚯……真的有東西」魏三舅吃驚的看著妹夫手裡的長針「真不是意外啊?」
魏三舅是又驚又不好意思,剛才他還勸來著。
簡陽則懵逼的站著,震驚的看著拿著長針的男人。
魏三爺一口一個妹夫,一口一個妹夫,他就是再傻缺也反應過來了。
除了忠勇侯府的那位能被魏三爺稱為妹夫且在盛京的就只有……
嚇得他直接就跪了「小人見過供奉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責罰。」
錢虎只是隨意的招招手「無礙」就將視線放在了手裡的針上,放在鼻下輕輕的嗅了嗅,接著目光看向正給兩個年輕人處理傷口的老大夫身上,走過去,將手中的針遞給了他。
又驚又嚇又激動的簡陽見此,努力控制自己發軟的雙腿也跟過去。
宗師啊!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親眼見到宗師,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後一定好好的祭拜先祖,定然是祖宗保佑他。
如此難得的好機會,也一定要把握住,若是能被宗師記住了,說不定一高興能指點他一二,他是不是也能鹹魚翻身了。
不能想,越想越激動,腿也更軟了。
這邊老大夫一臉懵的接過手中的針。
「勞煩大夫看看,針上是否下了能刺激牲口發狂的藥?」
他確實隱隱的聞到了一股淡淡藥味兒,但又不敢肯定。
「這樣啊,不過老朽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只能試試看了。」
老大夫也知道這些人身份不一般,不說其他
光是身上那昂貴的衣料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說話都跟著謹慎了幾分。
「無礙」錢虎點頭。
見此老大夫也放心了,他只是個治病救人的普通人,可不敢隨意招惹權貴們。
接著仔細的在銀針的末端嗅了又嗅,然後在針尖處摸了摸放在了嘴裡……
錢虎:「……」
魏三舅:「……」
佩服的看著老大夫,果然敬業。
「怎麼樣?」簡陽也注視著老大夫。
「針上確實抹了藥,至於是何種能治傷口發狂的藥老朽對這方面涉及不多,暫時還不能確定。」
老大夫將察覺到的說了出來,剩下的就只能交給專門的人了,他就是個普通的大夫,
已經足夠了,所以這不是一場簡單的事故,錢虎眸間閃過一抹暗芒,看向簡陽。
「接下來的事就要勞煩官爺了。」
簡陽趕緊應下,接下來的事本就是他職責所在,與此同時,小心的將銀針接下。
文陽侯老夫人當街遇刺,他們大人怕是又要頭疼了。
畢竟僅憑一根浸毒的針想要查到兇手那是何其艱難。
趙媽媽這裡則是臉色發白,她真的以為只是一場意外,畢竟老夫人一向和善,就算是如夫人那般也當做看不見,怎麼會有人下此毒手呢?
嚇得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又靠近著了老夫人,此刻只想趕緊回府。
「老李」似乎是感受到了趙媽媽心中的擔憂,錢虎看向了早就趕過來將馬車停在一旁的車夫。
「將文陽侯老夫人送回府。」
「是」
「大公……」
「這位婆婆,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大公子,你們認錯人了……」錢虎冷聲打斷了趙媽媽的話,深深的看了一眼陷入睡眠中的老太太,接著將人親自抱回了馬車,當手伸向自己的長袍終究還是沒有收回。
「錢二,跟著一起,將人安全的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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