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大驚,烏黑的臉頓時白了起來,嘰里呱啦一頓可惜錢寶聽不太明白,大略從肢體能夠看出應該是在求饒,都這樣了仍然沒有鬆開手裡的油紙包。
要不是錢寶抓住雙腿已然跪地了,看著神色並沒有多少變化的老者似乎是知道求饒沒多少作用,男孩兒又看向了城門的守衛又是一陣的嘰里呱啦,只是依然沒有,守衛們眸色動都沒動一下。
實際上也不敢動,別說這只是一個小乞丐,就算不是他們也不敢去撩馬車上的那位,剛才瀕臨死亡的一幕到這會還在腦海中不停回放著,除非他們是真的嫌命長了。
稍稍心軟點兒的也只是給小乞丐一個讓他認命的眼神,誰讓他的膽子太大了。
沒得到回應男孩兒也並沒有多少失望,畢竟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更加劇烈掙紮起來,嘴裡說著赤地話,繼續求饒,眼中更是帶著祈求。
只是顯然沒用,手腕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放鬆。
錢寶一把將他抓上了馬車,後方的小傢伙也察覺到了不對,本能的跑向前抓住了哥哥的身體,結果穿著一身破爛的他一起被帶上了馬車,一雙眼睛恐懼害怕的看著馬車上的人,緊緊的抱住了哥哥,似乎想用那小小的身軀來保護哥哥,竟然還膽大的去扒拉他。
錢寶:「……」
該說不說,雖然年紀小點,但膽子這一點兒真不小,正常點的孩子都這樣了早嚇哭起來了,哪裡還敢有其他動作。
「別動」錢寶用的只有他們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出了大景國的話,兩個孩子幾乎同時頓住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只不過這一幕在其他人的眼裡就是被嚇住了,連哭都不會。
不論是城門口的守衛還是進出的赤地百姓見此都一臉可憐的瞄著他們,看著是小乞丐雖然同情心散發了一瞬那也只是一瞬。
沒見著平日裡囂張跋扈的門衛們都不敢拿馬車上的人怎樣,咱們小小的百姓就更不趕了,搖搖頭誰敢多管閒事。
「你……你是景國人。」男孩震驚過後突然有些驚喜,只是不敢表現出來,小心的看著老者,隨後用著同樣低小的聲音問了句。
小的那個也想說話,只是被哥哥的眼神阻止了。
324.做個戲
「你們呢,怎麼會景國話。」
錢寶沒有回答他們,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只不過他的景國腔調及話語已經說明了。
依然是放低的聲音。
「回答好了,這些骨頭還有我手裡的雞都給你們。」
錢寶幽幽的加了一句,讓兩個孩子臉上同時泛起了驚喜,被錢寶刻意抓住的他們是背對城門的,是以那些城門衛根本看不到兩個孩子,只以為馬車上的老者在恐嚇,畢竟那冷漠的表情可不是善人能有的。
不僅沒有上前阻止,還得默默的又後退了一步,好似怕被波及。
「真的」男孩驚喜的看著他。
「當然」吐出的話和面容上冷漠的表情真是有點不搭,錢寶點頭。
「爺爺真是景國人?」男孩兒想再次確認。
「不很明顯嗎?」錢寶偽裝成的三角眼一耷拉,看的男孩心裡一慌。
「我娘教的」男孩低著頭嗡嗡的回答。
「你娘?」
「嗯,我娘是景人。」
準確的說是被搶回去的,阿韃「指父親,作者杜撰,切勿深究」在的時候勉強還好,可自從阿達前年戰死了,他們一家就成為別人驅趕的存在,哪怕他們身上也流著一半金赤人的血,仍然難以融入進去,就因為他們有個景人的娘。
為了活著他帶著弟弟給人放牧,娘給那家人做活,然而厄運在兩個月前降臨,就因為男主人多看了娘一眼被女主人發現,娘被打的是遍體鱗傷,他們一起被丟了出去。
娘傷的太重了,他們兄弟倆把家裡唯一的兩隻羊賣了,才換了些藥。
可如此也只是多撐了一段日子,並沒有太多的效果,這幾日昏迷的時候也越來越長,喝水都勉強了。
今日他和弟弟出來就是想試著能不能找點好吃的,給娘補補身子,說不定就能有起色了呢,雖然他也知道是妄想,可他們只剩娘了。
「所以你們和你們娘學的。」和猜測的沒太大的出入,這才是符合邏輯的。
「嗯」男孩兒點頭,目光盯著老者手裡的油紙包。
「這些給你們了」說著將剩下帶著肉的一小份用油紙包上賽到了男孩破爛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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