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閉眼:「他什麼時候成老闆了,是你的老闆,還是我的。」
樓笑斟酌著她平時語氣:「嗯,狗賊,狗賊。」
其實郁承禮這人,除了平時行事風格是標新立異了點。
單看那個人,還挺有過人之處。
溫頌也不多說,道:「十分鐘後,我可能會從小門出去,你們就在後邊等著我,待會兒隨便開家酒店,先落個腳。」
她懷疑自己就是架勢太大了,所以容易被郁承禮找到。
剛冷戰沒兩天就被老公捉到酒吧,這合適麼?
「哦,好。」
「那你呢?」
「我……」溫頌想了想:「金主大人答應了送我一棟樓,我得先讓他把欠條簽了才行。」
樓笑瞳孔地震。
一棟樓??!
-
溫頌回去的時候郁承禮還坐在那兒,光影迷離的包間,籌碼桌上都被人清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男人今天竟然穿了一身白襯衣,和這場子看起來極其違和不符。
肩膀抵靠著椅背,寬肩窄腰,關鍵是手指極長,把玩著那顆骰子,在指節邊旋轉著。
不得不說他平時確實是有種張力,屬於男人該有年齡沉靜的,說話交談時帶他那雙眼也顯魅惑無比。
有時候溫頌也會想,他真的奔三了嗎?就這張臉,真是二八二九的人?
「我回了,想怎麼玩?」
溫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經過他時卻被他捏住手,她動作頓住。
可他動作那樣自然:「怎麼沒用熱水?手這樣冷。」
溫頌心裡沒由來漏了一下,感受到對方突來的手指溫度,下意識把手抽回:「有啊。這不是出來過程涼了麼。」
溫頌這回甚至沒敢看他眼,可郁承禮卻認真看著她。
「就這麼走了這幾天,也不回去,在外邊過得有那麼好?」
「好不好的不也過了麼,怎麼,你關心我。」
「嗯。」他淡應一聲。
「是呢,如果真的是關心你呢。」
當著周圍這麼多人的面,他的下屬,秘書等等人,溫頌聽這話還真有點耳根子泛紅。
主要是這男人認真講話時聲線很低冽,語調很沉,和他沒個正形跟她開玩笑時不同。
那時候的他,清風霽月,真的配得上他在外名聲的。
「那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我以為您關心人的手法,都是直接這樣出來當那麼多人面把人逮回去的。」
郁承禮笑笑:「頌頌,是你這次有點過了。」
「你一個人在外邊,跑這麼遠,我不得擔心你吃不飽穿不暖?」
溫頌心說,狗言狗語,妥妥的狗語。
她只拉過他旁邊椅子坐下,說:「好了,不是說要跟我玩骰子麼,怎麼個玩法。你說送我的那間四合院,又怎麼兌現?」
她最後這句話語調微微猶豫扭捏,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心虛。
郁承禮也只笑看眼前這女人。
他斂眸,把骰子輕輕丟出去,在桌上擲出一個六。
「很簡單,你擲個一出來,我送你一套京區的房子。」
「四合院。」
他這話說得很輕描淡寫,好像言語間送出去的不是價值幾個億的屋子,而是一個小物件。
可單是聽見四合院這四個字,溫頌呼吸都不自覺提緊起來。
一套比她溫公館收藏價值還高的屋子,還是京區地產。
她活這麼大,寄人籬下那麼久,到後面溫公館也被人收走。
最大的夢想就是房子。
「那我輸了呢?」
「就這麼簡單?只是擲出一個一?」溫頌拿起桌上骰子不信任地問。
郁承禮扯唇:「當然,要是另外五個數,把你現在的溫氏織造現有股份都給我。」
溫頌下一秒就站起來了,要離座,肩膀被趙莆輕微示意地點了點。
她人又坐了回去。
她沉寂兩秒,也看眼前這不羈笑意的男人:「郁承禮,你故意誆我吧?六分之一的選項,我只有一成的勝算,你想要我手裡一切你就直說,怎麼不說把我也給你了。」
郁承禮:「你要是願意,我也不介意。」
呸。
你倒是不要臉。
她也說:「股份不可能,而且這賭注壓根不公平。我不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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