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感受她僵硬的軀體轉而綿軟,看到她眼中清晰的情感變得模糊,再到他悄悄後退她會不自覺向前靠近,眼中沾染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普普通通地觸碰,她好像上癮了。
「舒服嗎?」扶著她有些東倒西歪的頭,在耳邊呢喃。
突然的抽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歪頭,那人唇角波動著粼粼水光,是誰的傑作她比誰都清楚,聲音中還未完全冷靜下來的情啞更是讓她有些分不出現在的情況,迷茫地眨眨眼,盯著他。
「好甜。」
含含糊糊粘粘膩膩的聲音。
她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個聲音出現在這種情形下有多不合適。
「什麼啊。」他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折磨他,捏著她的肩無力彎腰,偏頭勾著唇,「什麼甜不甜的?」
景昭慢慢思考著他的問題,缺氧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頗為肯定地開口:「像是吃棒棒糖。」
像是在吃一種很高級的甜糖,讓人忍不住舔一下,再舔一下,食髓知味。
「撲通」一聲。
她躺在地上,面前幽深的黑眸此刻已經忍到極致,嘶啞的嗓音低聲誘惑:「那我們再嘗一次好不好?」
卷著潮濕燥熱的風吹動發梢時,她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早夏了,早夏沒有嘶叫不休的蟬鳴,沒有亂爬到窗前的壁虎,也沒有一下子開了滿院的茉莉。
只有幽靜而不算太沉悶的晚風,提醒她,馬上要入夏了。
好香。
不是茉莉,不是梔子,也不是屋裡插的百合。
是他身上,沉沉的木檀香。
她不覺得木檀似酒,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意向,此時卻一般灼烈。
在這個早夏的夜晚,月光傾灑的角落,讓她好醉。
「娜仁啊!」
「啪」一聲,她猛地瞪大眼,推開身前的人從地上慌慌張張爬起來。
看著那人被打懵的臉,她又深感愧疚地重新走回來,摸了兩下因為情急腦子不清醒揮下的指印:「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一會兒給你道歉。」
「娜仁?」
外面一聲比一聲高,來不及照顧他的情緒,衣角從他手中抽離,提上拖鞋跑出去。
舌尖頂了一下右腮,被打的地方酥酥麻麻,要不是還有點兒理智,他就算把門焊死也不可能讓她出去。
一想到她剛剛躺在身下像個討糖吃的乖孩子,中間因為緊張糊裡糊塗抓住他的手腕,在未曾反應過來的某些時刻發出輕微到差點兒讓人抓不住的顫音,迷離的眼睛布上水霧,耳尖紅的仿佛要滴血。
爛熟的櫻桃發出濃郁的酸果香,不斷催促邀請人來頡摘。
他就忍不住想要吞下她。
巴特正要進臥室就看見她衝出來,迷糊的樣子跟剛睡醒一樣。
不才進去不到十分鐘嗎……
「你……」
「哥哥要走了嗎?我送你!」她主動幫忙拎起公文包,左腳拌右腳最後強裝鎮靜地把包遞給他,笑得格外不自然,「哥哥慢走。」
「……」詭異,實在詭異。
安九山在門口已經站很久了,不耐煩地惦著腳尖催促:「哥,你到底走不走,小蘋果都要回家了。」
被催得不耐煩的巴特轉頭瞪了他一眼:「催催催!下次你別自己來!」
要走就走,他倆又不順路,一個上樓,一個開車,真不知道這人怎麼想的。
安九山撇撇嘴,歪頭看向景昭半開玩笑道:「我說娜仁,你哥是不是年紀到了該找老婆了?怎麼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
景昭愣了下,下意識觀察巴特的表情,斟酌開口:「前幾天媽媽是不是給你介紹了一個……唉!」
頭頂被狠狠揉了兩把,打斷她繼續說下去的話語,拿過她手裡的包,高大的男人眼中意味不明,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不喜歡這個話題。
「什麼對象不對象的。」往外走,到門口頓了一下,回首又忍不住嘆氣,「娜仁,好好睡覺,晚安。」
比起那些沒意義的事情,他更在乎這個。
她被帶回家那年才三歲,白嫩嫩的像塊豆腐,村里開會討論該怎麼處理她,警報了,登報也登了,幾個好心的母親輪流照顧她,整整三個月還是沒找到她的親人。
身為村支書的父親無奈只好把她帶回家。
小糰子耳朵不好,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手腳也笨,走直線也不會走,長得倒是漂亮,大眼睛黑頭髮,見到誰都咯咯笑,特別討喜。
他一開始是不喜歡這個家裡的小累贅,沒血緣關係也就算了,爸爸媽媽還把最好的都給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孩子,叫她做點兒什麼事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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