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昭昭為明』的『昭』?」
她點頭。
董思陽拽過椅子沒正經地癱在上面,看著眼前那張過於清純的面孔,忍不住皺皺眉。
景昭摸了摸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怎麼了?」
「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有些眼熟,感覺像之前見過的人。」
別的不說,董思陽記人從未出過差錯,可他這麼些年只回過一次國,平時都待在國外,是什麼時候見過她呢?
她抿了抿唇,小心問道:「景尋昭嗎?」
聽她提到這個名字,他不屑地哼出聲:「怎麼可能,你可比她順眼多了,再說了我說的又不是臉。」
眼睛一轉,他拉著椅子使勁往前一滑,湊到她面前眨眨眼:「嫂子,你想不想坐穩歲夫人的位置?」
景昭頭一次和陌生人靠得這麼近,腦子有些不夠用,懵懵地「啊」了聲。
「我知道,你和表哥現在感情還沒什麼進展,我可以幫你,幫你拿下那個難對付的男人。」
許久沒說話,景昭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往後坐了坐,眼神平靜:「為什麼幫我?」
董思陽聳聳肩:「我說了,我討厭景尋昭,所以看不得她好,要是讓那個女人知道表哥已經不喜歡她了,哈哈哈哈……」
他一想到那個場景就止不住笑出聲,咬著指尖定定地看向她:「更重要的是,真想看看表哥不可救藥地沉淪於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她沒聽清這句,但總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像高中生的男孩跟歲聿一樣危險。
剛想搖頭,手腕就被握住,冰冷的觸感嚇了她一跳,他笑得滿臉期待,瞪大眼睛看著她,拋出誘惑牽引她掉入深淵:
「嫂嫂,今晚她就要回來了,你猜歲聿會不會回來呢?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我就賭——他不會回來。」
第4章 潮汐
被他嚇到,景昭害怕地甩開他的手,使勁搖頭。
那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拒絕,反而被她這副樣子逗笑了,爽朗的笑聲在屋內迴蕩,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不解道:「真不明白,你比那女人有意思多了,表哥為什麼不喜歡你呢?」
她不再說話,十分警惕地看著他,像一個隨時要反擊已經準備好利爪的貓。
董思陽識趣地拍拍手起身,環顧了一圈房間,自言自語:「怎麼給你安排了這么小一個房間?他人雖然怪討厭的,但我記得他沒這么小氣吧?」
「我自己選的。」悶悶小聲開口。
「你選的?你傻啊,你不能選他臥室嗎,最差也是他臥室旁邊那間吧?」董思陽翻了個白眼,沒見過這麼蠢的,忍不住低聲嫌棄,「怪不得到現在都沒勾引到,就這樣怎麼和景尋昭比。」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朝他飛來,要不是他及時躲開,恐怕就要直愣愣砸臉上了。
床上的女人氣鼓鼓看著他,不知是太熱還是急的,一張臉憋得通紅,狠狠瞪著他,難得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關!你!屁!事!」
末了還不解氣,用手指了一下前額,兩隻手指尖對在一起拉開,最後一隻手摸了摸另一隻手的手腕。
神經病。
董思陽看著她的動作只是微微頓了一下,單挑眉道:「罵我?」
沒等景昭回應,他直接兩手各伸出拇、小指,由兩旁向中間靠近,而後瀟灑地沖她行了個美式揮別禮,大搖大擺地朝外面離開。
他竟然懂手語。
景昭微微震驚地張嘴,那自己剛剛罵他豈不是讓他看出來了?
疲憊地靠在床頭,看著點滴有些出神,她並非完全不在意董思陽的話,甚至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在意,也不知道那捧向日葵怎麼樣了。
咬了咬下唇,她猶豫地拔出針管,穿上棉拖外套朝樓下走去,繞到別墅後歲聿扔花的位置,向日葵散落一地,有兩朵已經摔得七零八碎,花瓣磕的滿地都是。
她蹲下來收拾著遺骸,還好有五朵沒什麼事,前兩天花園翻修,想著來年種些新鮮的花,反正現在也用不著,景昭用手刨出來五個小坑,一朵朵插進去再埋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插進土裡的向日葵開得似乎更加旺盛,陽光暖暖撒下來把花枝襯得很是嬌艷。
無根之花倘若真的活不了,盛開一時也是好的。
她深深呼吸了一外面的冷氣,嘗試把剛剛董思陽說的話都拋到腦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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