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身旁的人,正準備詢問,卻見對方早就沒了身影。
沒過多久,領頭的人手裡提著一個布袋走了出來。
驛站一片寂靜,掌柜的在人群最後探頭探腦。
「軍爺,這是?」掌柜從人群中擠過去,笑得有些勉強。
在這雲京做生意的,沒人沒聽說過除夕前后豐樂樓發生的事。
那位李老闆可是至今沒動靜,甚至有人說在城外看見他的墓碑呢。
掌柜只是個普通的生意人,他可不想幾日之後看到自己的墓碑。
阿五站在一旁,身上穿著統一的黑色勁裝。
「皇上聽說有人在京中私藏禁藥,派我們過來搜查。」阿五說著,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布袋。
外頭的袋子上似乎有些粉末。
「這袋子是方才在二樓找到的,若是誰知道此人的消息,現在上報,有賞。」
來福說著,示意身後人將一袋子金元寶放在另一邊。
金元寶滿滿當當的一袋,熱乎的,剛從方琢在郊外的私庫中掏出來的。
圍觀眾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連掌柜的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掌柜的率先開口:「那人我知道,是剛進京不久的,聽說他是為了趕考來的,但日日同別人在外頭閒逛。夜晚正是熱鬧的時候,那人便早早睡下。若是誰發出了什麼動靜,他便叫我們店裡的人上去挨罵。」
他們這驛站,做的還有酒樓的生意。每到傍晚正是接客的時候,小二總是被叫去挨罵。
他們店裡的人早就對此不滿,但掌柜的卻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到掌柜的話,方才跟著天南的書生有些不滿。
「天南兄好學,分明是你們這兒的吵鬧打擾了天南兄學習!」有人喊了一聲。
掌柜的「呸」了一口:「什麼學習,黑燈瞎火的連個燈都不點,莫不是你那什麼天南兄能夜視不成?」
宋明竹在友人面前一向表現得十分好學,還同他們說,他白天同他們出去四處閒逛,晚上埋頭苦學。
聽到掌柜的話,幾人有些不敢相信。
「那、那會試那日他說是在這兒吃壞了肚子沒去考試,這事兒總是真的了吧?」
掌柜一聲冷笑,會試那日他為了不惹上事,專門叮囑店裡閉店一日,哪裡能讓他吃壞了肚子?
「我在這做生意這麼久,也見過不少人了,那些進京趕考的,倒是沒幾個像他這麼悠閒。」掌柜嘲諷道。
那幾個爭辯的人還想說些什麼,可他們自己都已經無法說服自己。
見時間差不多了,來福將放在一旁的金子掏出了兩個,遞給了掌柜:「你的。」
掌柜眼前一亮,變臉十分迅速。
「官老爺們要是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掌柜拍了拍胸脯。
周圍人看得眼紅,可觸及官兵的刀槍,他們又不敢上前。
他們又沒消息,只能看著金子干著急。
而方才的幾個書生也不禁有些心癢,礙於面子,又不敢第一個站出去。
都說讀書人有風骨,他們若是站出來,豈不是會被人恥笑。
眼看著上前的人越來越多,袋子裡的金子越來越少,幾人心中越發動搖。
「那個……」終於,有人耐不住,猶豫開口。
「天南兄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連個解釋都沒有,禁藥一事看來是真的了,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要護著他?!說不定他的身份都是假的!」
幾人爭論起來。
直到門口傳來士兵警惕的質問。
「站住,你是什麼人?」
「那個……我是個普通的……路過路過……」
刻意壓低的聲音有些明顯。
尤其是幾乎日日都和宋明竹一同出行的幾個書生。
幾乎立刻能辨認出此人的身份,正是方才一聲不吭消失的天南。
他們下意識看向聲音的來源,見到的卻並非熟悉的面孔。
那是個樣貌十分醜陋的人,幾乎滿臉都是刀疤。
眼周一圈卻有明顯的灰塵,比周圍黑了一圈。
太過刻意的偽裝,士兵自進門之後就在門口看守,看見這人佝僂著腰鬼鬼祟祟的樣子,立刻將這人攔住。
另一邊分金子的幾人也注意到了這邊。
來福將東西交給了其他人,自己和阿五來到了門口處。
這幾日阿五已經開始管理暗衛,同時和他哥幾個人一起負責軍中的日常訓練,身上也不自覺多了幾分肅穆的氣質。
他只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門口的人,就下了定論:「這張臉是假的。」
易容術起源於南方,後來傳到了狼厥,只是那裡的材料不太好,眼周處有很明顯的破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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