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生矢口否認,眼神卻格外心虛。
任誰都能看出來他這是在撒謊。
偏生方徊確實拿他沒辦法。
於是,等宋訣到的時候,就看到方徊正盯著那玩意兒發呆。
聽到來福尖銳的宣告聲,方徊才堪堪回神,連忙起身行禮:「參見陛下!」
宋訣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
「這是出了什麼事?」他指著堂上還沒撤下去的屍體問道。
方徊戰戰兢兢,對於皇上的問話,他第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宋訣敲了敲桌子,似乎有些不耐煩。
「是……是昨晚在侯侍郎門口發現的。」方徊連忙回話。
宋訣「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桌上那些粉末,「這又是什麼?」
方徊老實回答:「臣也不知。」
這東西他也沒頭緒,通過方才的審問,他只知道此物似乎就是被年少卿偷偷帶走的東西。
但具體是什麼東西,方徊還沒敢拿自己來嘗試。
不過他初步懷疑這東西是曾經出現過的禁藥——五石散。
但此物按理來說早就被禁用,怎麼會如此明目張胆地出現在死者身旁。
是在對誰挑釁,還是……?
一旁伺候的來福狀似無意道:「此物,似乎前幾日在年大人府中見過。」
方徊一聽,也驚訝道:「真的?」
難道和年府有關係?
若是年府的話,那有禁藥也並不奇怪了。
年府權勢滔天,要什麼沒有?更何況當時丞相沒了之後,新帝當時昏庸無能,年府沒少出來拉攏朝中大臣。
方徊一想,心裡開始惴惴不安。
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小乞兒和年府作對,他還沒這個膽。
但宋訣可沒打算這麼輕易就放了年家。
他臉色微沉:「看來這年府屬實膽大包天。」
宋訣的態度十分明顯,顯然是對年家有意見了。
方徊暗戳戳將此事記在心裡。其實原先就有人說皇上要對年家動手,他們都還不怎麼相信。
畢竟年太尉年事已高,是前朝的大功臣,朝中不少官員同年家有干係。
想直接對年家動手,恐怕沒那麼簡單。
但年尚任把這奇怪的粉末帶走,若這真是禁藥,那年尚任可是想跑都跑不了。
只希望皇上不要牽連他才是。
平日年尚任屁用沒有,要是因為這麼個人再惹上一身腥,那他還不如直接不幹了。
方徊心中胡思亂想。
宋訣看了一眼此時的天色,想起宮中處理了一半的奏摺,他喊了一聲來福,便準備起身回宮去。
不過臨走時,他交代了方徊一句:「此物還是儘快查清,若是於人有害,找些牲畜來試驗便是。」
方徊連忙點頭:「是。」
望著宋訣的背影,方徊嘆了口氣。
「大人,這案子,還查不查了?」身旁有手下問道。
方徊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看上去十分痛苦:「查,不僅要查,還要徹查!對了,去抓只老鼠給我。」
那手下連忙應下。
案子並不能一日查明,但交代給房啟明的事卻已經過去了三日。
這日早朝結束,房啟明來到了九霄殿,將自己寫好的奏摺交了上去。
「陛下,您交待的事,臣已經做好了,這是最終的成果。」房啟明神色有些憔悴。
這三日,他在府中總是各種嘆氣,他夫人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中了邪。
萊福接過奏摺,遞給宋訣。
宋訣拿來仔細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房啟明這個吏部尚書不是白當的。
那日他只說了考核機制,房啟明交上來的東西,甚至將檢舉和獎懲機制都完善了。
每三個月挑選一日休沐進行統一考核,考核內容以及標準按照各部實際情況進行調整,而評定則由宋訣來決定。
期間加入了檢舉和獎懲機制,讓諸位大臣相互監督,保證考核公正。
依據考核成績的具體高低進行獎懲,分為三檔。
簡單說來,成績三次上等則升職,成績三次下等則貶職。
若是不想被貶,那就花錢保住官位。至於花多少錢,那就要視具體情況決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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