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詡的眼神暗了暗,「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我,公司的事我可以幫你處理。」
「你根本不懂!」陸文舟突然提高了音量,情緒有些激動,「那是我的事業,是我努力打拼的成果,不是你能隨意插手的!」
紀詡看著陸文舟憤怒的樣子,心中一陣刺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我害怕失去你。」
「愛不是囚禁,不是束縛!」陸文舟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想逃離你。」
紀詡的手緊緊攥著沙發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你要我怎麼做?」
陸文舟停下腳步,看著紀詡,一字一頓地說:「放我回公司,給我自由,也給我們的感情一次喘息的機會。」
紀詡沉默了許久,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掙扎與痛苦,「如果我放你走,你會不會一去不回?」
陸文舟不答,紀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苦笑了聲,「你看,你都不能保證你回來,我為什麼要放你走。」
「紀詡,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的,總有一天……」
「怎麼不可能。」紀詡打斷陸文舟的話,「陸總,很晚了,該休息了。」
紀詡說完便起身,像是不願再繼續這場對話,腳步沉重地朝著樓梯走去。陸文舟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憤怒、無奈與不甘交織在一起。
這一夜,陸文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紀詡人不見了,但陸文舟沒有什麼意外,如果不出意外紀詡是被紀盧叫回了家。
紀家老宅,紀詡跪在書房的地上,對面是在發脾氣的紀盧。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紀盧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物件都跟著顫了幾顫,「把人囚禁起來,你當這是什麼時代?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
紀詡低著頭,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他心裡清楚自己理虧,可一想到陸文舟可能會離開自己,那種恐懼就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就用這種方式去愛?」紀盧站起身,背著手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愛一個人不是把他鎖在身邊,是要給他尊重和自由,你連這點都不懂嗎?」
「我不懂,我只知道,他要是離開我會瘋。」紀詡倔強地看向紀盧,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紀盧聽到紀詡這話,臉上的怒容更甚,猛地停下腳步,眼神中滿是失望與厭惡:「你為了這麼一個人,連自己的理智都不要了?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紀詡聽出父親話里對陸文舟的嫌棄,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語氣不自覺強硬起來:「爸,你別這麼說他,他什麼都沒做。」
紀盧冷笑一聲,嘲諷道:「他什麼都沒做?他讓我兒子為他鬼迷心竅,做出這等荒唐事,還不夠嗎?自從你和他在一起,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為了留住他,連基本的是非都不顧了!」
紀詡咬著牙,雙手握拳,身子微微顫抖:「爸,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是個很好的人,是我自己害怕失去他才做錯事。」
「夠了!」紀盧再次重重拍桌,「我看他就是個禍害,把你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你為了他,像個瘋子一樣。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感情,從今天起,你必須和他斷絕來往。」
紀詡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了,他抬起頭,死死盯著紀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爸,你不能這麼做,我做不到和他斷絕關係。」
紀盧被紀詡的反抗徹底激怒,手指著他,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還敢頂嘴?你要是不聽我的,就別再認我這個父親,也別想再得到紀家的任何支持,你自己掂量掂量!」
父子倆就這麼僵持著,書房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紀詡突然站起身,咽了咽口水,鄭重的看向紀盧,「爸我不可能放棄陸文舟。」
「那你是要為了他連家都不要了!」紀盧的聲音在書房裡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紀詡,你別忘了你當初是和我保證拿下恆星的項目的,現在項目拿不到我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
紀詡似乎預料到紀盧會這麼說,他看向紀盧揚了揚下巴,「恆星的項目我拿下了。」
紀盧微微皺了皺眉,「什麼?」
「我說恆星的項目我拿下了,答應您的事我做到了,我希望我和陸文舟的事情您以後可以不再過問。」
紀盧的眉頭始終未舒展開,紀詡是什麼時候又去爭取恆星的項目了?
「你別在這糊弄我,恆星的項目負責人當初被你氣得不輕,怎麼可能輕易鬆口?」紀盧滿臉懷疑,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紀詡,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紀詡挺直脊背,神色坦然,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文件,輕輕放在桌上,「這是和恆星的合作協議,所有條款都已敲定,您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去核實。」
紀盧將信將疑地拿起文件,逐字逐句地查看,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臉色愈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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