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平淡,卻透著幾分無奈與滄桑。他低著頭似在訴說不是他無情,是世人不懂他。
沉默片刻,居居重新打起精神,又恢復了往日不苟言笑的冷峻模樣。他目光如炬,反問道:「我和隋禾之間的事,輪不到旁人置喙。倒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斷誘導我們去找你爹。說吧,你究竟設了什麼圈套,想讓我們往裡鑽,還是打算利用我們,去對付你父親?」
「行了,跟她費什麼話!她失蹤這麼久,那邊肯定已經收到消息了。你要是有什麼手段,趕緊使出來,等他們找過來可就來不及了。」奎哲聽了半天,覺得孤石蘭說的全是廢話,早已沒了耐心。
經他這麼一提醒,居居不再多言,直截了當地說道:「你確實懂不少,不過你猜錯了,我這可不是搜魂,而是移魂。抱歉了,等會兒我可要借用一下你的身體。」說罷,他目光一凜,準備施展手段。
只見居居手指靈動,在剛剛畫好的法陣上又添了幾筆。原本隱約泛著藍光的法陣,剎那間金光四溢,刺得人眼睛生疼。
「你這弄的是什麼玩意兒?移魂到底啥意思?真要占用她身體?你怎麼連這都懂啊?」奎哲看著眼前瞬變的法陣,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拋出一連串問題。
說實話,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不太習慣和居居共事,對方行事總是天馬行空,從不提前商量,想一是一處出的。
面對奎哲的追問,居居只選擇性地回答了最後一個:「年紀大了,見多識廣罷了。」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曾做過幾個有關修仙世界的任務。他巧妙地將那邊的靈力運行法則,替換成這邊的能量置換方式,他以前畫過幾個法陣,效果竟也差不到哪去。
「這個好誒,咱們借著這女人的身體,悄無聲息地潛伏到孤甬斯蘭身邊。一方面伺機拿回玉佩,另一方面,說不定還能趁機給他致命一擊。要是能把他幹掉,夜蘭那邊可就損失一員大將。到時候,咱們便能率領荒獸大軍乘虛而入,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殺光!殺光所有人!」
奎哲越說越激動,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激動得恨不得立刻點兵遣將,指揮百萬荒獸大軍長驅直入。
「誒……不對呀!」
一陣狂喜過後,奎哲逐漸冷靜下來,理智回籠,他突然意識到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
「怎麼了?」居居停下手中繪製法陣的動作,轉頭看向奎哲等著他的下文。
「你這移魂不需要什麼大量的晶石能量注入嗎?」在他認知里,這般神奇的東西,理應需要龐大的能量支撐,就像他在洗罪城換了孤石渝的身體那般,至少得要一兩個月的準備吧。
「不需要啊。隨便畫畫就行。」居居語氣輕鬆,這對他而言實在是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小事,移魂陣,他在世界執行任務的時候畫過已經不下百次,閉著眼都能畫完。
奎哲:……隨便畫畫?
奎哲瞬間愣住,臉色跟吃了一坨大便一樣難看。隨便畫畫就能換一副身體,那他在洗罪城費勁巴拉的蠱惑謁靜蘭和銀沙,讓他們提供吸收犯人的能量和採集黑血石做什麼?
一想到自己像個傻逼似的瞎忙活,奎哲瞬間怒目圓睜的瞪著居居:「你有這等本事,為什麼不早說?」
居居無奈地聳聳肩,攤開雙手道:「你也沒問啊。」
他心中暗自嘀咕:誰知道奎哲這傢伙是不是被關傻了,居然要求這麼低,隨便一個人類身體就能滿足了。
奎哲無語至極,合著這傢伙是一點也沒想過要就自己出來?
他自己個糾結半天,才不情不願地擺了擺手,說道:「行行行,之前的事不重要了,趕緊施展你的移魂術,弄完咱們就去找孤甬斯蘭。」
「誰告訴你我們要去找孤甬斯蘭。」
「玉佩在他身上,不找他找誰?」
居居像看白痴一樣瞥了奎哲一眼,隨後指向孤石蘭,解釋道,「她剛不是說了,隋禾已經被陌夙救下。孤甬斯蘭抓隋禾,目的是解析幽蘭炎月佩的秘密,隋禾獲救時,玉佩大概率就在她身邊。如今,玉佩和隋禾都在陌夙那兒,咱們只能去找他,既能拿到玉佩,又能救出隋禾,一舉兩得。」
……
此時宮裡的再拓接到消息,不顧傷勢立即點齊兵馬開始全城搜索,而孤甬斯蘭卻在這時候偷偷進了宮。
陌夙接到消息的時候很是不解,他女兒都失蹤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做足樣子他也應該帶著人去街上轉轉,怎得?難道孤石蘭在王宮裡?
「不會,我來之前已經讓人將王宮搜了一遍,沒有可疑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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