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石渝這一來倒是讓原本有些精神萎靡的孤石蘭有了幾分精神。孤石渝一離開,她便迫不及待地拉住謁靜蘭,急切問道:「姑姑,隋禾才是真正的聖女,對不對?
謁靜蘭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明白自己的這個侄女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件事,難道在聖女的位置上浸淫了這麼多年這孩子還是不明白只要孤家還在,這聖女的位置就不可能旁落的道理嗎?
謁靜蘭不願看到孤石蘭整日惶恐不安,只好點頭,如實相告:「按規矩來說,確實如此。誰能操控幽蘭炎月佩,誰便是聖女。可千年來,幽蘭炎月佩毫無動靜,這條規矩便默認作廢了。」
「所以,一旦祭司庭的人知曉隋禾能讓幽蘭炎月佩產生反應,他們必定會迎回真正的聖女。」孤石蘭說完,陷入了沉默。沒人能看透她此刻的心思,謁靜蘭滿心擔憂她會想岔,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門外的孤石渝,將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默默走遠之後,孤石渝站在廣場上目光在人群上來回掃視,急切地尋找隋禾的身影。許久都未尋到,他朝地上呸了一聲惡狠狠地低語:「隋禾,是吧。之前你勾引我姐夫的帳還沒跟你算,現在居然還敢覬覦我姐姐的聖女之位。敢和我姐姐搶東西,找死!」
「哼!」孤石渝冷哼一聲罵道:「果然跟陌夙混在一起的,沒一個好東西!本想著這幾天修身養性,既然你這麼不識趣,那就讓我給你好好長長記性,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孤石渝走得匆忙,沒聽到後面的對話。
「那隋禾絕對不能去皇都。」孤石蘭說道。
謁靜蘭不解隋禾為什麼要去皇都,甚至懷疑孤石蘭對隋禾動了什麼不好的念頭,剛要開口勸說,孤石蘭立刻解釋道:「原本陌夙拜託我,讓我離開時帶上隋禾,去皇都好好安置她。但現在看來,對隋禾而言,皇都比洗罪城更加危險。」
「你不介意她的身份?」
孤石蘭輕輕搖頭,拿出幽蘭炎月佩,在手中緩緩摩挲,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說道:「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無用。就像這玉佩,即便陪伴了我百年,不屬於我,終究還是不屬於我。」
見她如此灑脫,謁靜蘭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囑咐道:「石蘭,無論將來如何,你一定要保護好隋禾。這世道即將大變,孤家或許無力護你周全,但隋禾可以。」
是夜,隋禾拖著勞作一天後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房間。房門剛關上,她便迫不及待地打開系統面板,目光急切地落在積分和壽數的顯示欄上。
這段日子,她每日辛苦積攢,壽數那一欄已悄然增加了將近一年,可看到積分欄中那依舊刺目的負數,隋禾不禁重重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看來明天得往人多的地方湊湊了,照這速度,怕是老死都攢不夠回去的分數。」
「回不去就別回了唄,我瞧你在這兒適應得也挺好呀。」居居那懶洋洋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你是巴不得我回不去吧!】
【你就盼著我回不去是吧!】隋禾在心裡沒好氣地懟了回去。經歷之前那些糟心事,隋禾對居居就沒給過好臉色,每次交流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惡語相向,打心底里不願和它多囉嗦。
「禾禾,你別這樣嘛。我都誠心誠意道過歉了,前因後果也都跟你解釋得明明白白,你咋還揪著不放呢?」
居居語氣里滿是委屈,身為堂堂系統,被自家宿主這般嫌棄,它恐怕是獨一份兒了。
【有事說事,沒事滾!我要睡覺了。】
隋禾滿心煩躁,撂下這句話後,一頭栽倒在床上。累了一整天,她身子一沾床,眼皮便開始打架,困意如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根本沒給居居回應的機會。
自從居居有了實體,再拓便給它安排了專屬牢房。見隋禾對自己不理不睬,居居滿心失落,像只被遺棄的小狗,蔫蔫地飄回牢房。
它剛離開,一道黑影便在夜色掩護下,鬼鬼祟祟地朝著隋禾房間靠近,腳步輕緩,每一步都透著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睡夢中的隋禾。
有了矮蟲的鑰匙,孤石渝如入無人之境,輕易便打開了隋禾的房門。他站在門口,先是往屋內丟進一顆迷煙彈,待煙霧緩緩消散,才輕手輕腳地推門邁進。
屋內,隋禾正安靜地躺在床上,柔和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勾勒出姣好的輪廓。然而,向來色慾薰心的孤石渝,此刻望著隋禾的面容,眼中卻滿是嫌惡。在他心裡,隋禾已經被再拓和陌夙玩爛了,這樣髒污不堪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可他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隋禾。現在的隋禾明面上已經是陌夙的人了,他要是把那個隋禾給玩廢了,定能讓陌夙顏面掃地,淪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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