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旁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把這次治療過程記錄下來。我覺得這些方法很有用,也許將來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
「你好像很喜歡寫筆記。」沃里斯說。
「也是跟我父親和老師們學的,他們都喜歡把想法記下來,方便後面進一步整理,」我說,「你的冥想體驗更多,你也有記錄吧?」
「沒有!」他很厭惡地說,「我不喜歡記錄,文字是死的東西。它留不住什麼。」
我寫完了,合起了本子,準備離開,被沃里斯叫住了。
「那個畫了脈輪的捲軸,你拿去看吧。」
這天晚上,我打開捲軸,上面其實沒有太多有效信息,但是當我凝神在脈輪上的時候,一些「回憶」就會浮現出來。我明白了自己那個尼羅河邊的夢的完整內容。
就是今天我治療中用到的脈輪知識和技能。
也就是說,我提前在夢中學習了脈輪治療,只是當時沒有全部記得,今天用到的時候,自然浮了出來。
顯然,我們學到的知識,都存在潛意識裡。而且我的夢雖然不滿足沃里斯的期待,但它是有自己的目的,甚至能感覺到,夢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指引我。
是沃里斯所說的「神聖力量」嗎?
我否定了,夢中是那個聲音,是老師「魯道夫」的聲音教|會我的。
我笑自己的固執。讓我承認有所謂神聖力量,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要我承認那位老師的力量很神聖,似乎又並不難。
第二天,沃里斯經過一晚上休息,感覺比昨天好了很多,發燒也明顯退了,雖然還在37度多,但精神和情緒狀態都不錯。他本人對治療的效果很滿意,讓我去和護士商量,把氯喹的劑|量減掉一些,免得副作用積累,讓能量治療無法起效。
我又讓勤務兵置辦了蚊帳,給每個人的臥室都安上,預防蚊蟲叮咬,傳染疾病。本來我還想給每個門上安上紗簾,但勤務兵說紗網很稀少,用不起。
做完這些,已經到了下午。我看太陽快落了,就想外面街上逛一逛,放鬆一下心情。
剛走出大門,迎面碰到海因里希。
「今天為什麼不給沃里斯治療?」他問我。
他口氣里總是帶著責怪,好像我不負責任一樣。
「我們已經商量好,今天休息一天。」
「為什麼?」
如果面對的是沃里斯,他肯定不會這麼追問。
我耐下性子解釋:「兩個原因。一是能量治療需要時間來消化,靈體層面的改變需要過幾天才能落實到肉|體。二是我也需要補充能量,太過密集的治療讓我也很累,效果就差。」
「累了還要出去?為什麼不冥想?」
「您又怎麼知道我沒有冥想?」我真想發火,「早上起來我就冥想了2個小時,剛才忙完又坐了半個多小時。冥想太多也讓人緊張,需要做其他事情調劑一下。」
「您總有理由。」
我瞥了他一眼,他顯然已經聽懂了,只是口頭上不承認。他和我理念不同,對我信任也不夠,所以每件事都會挑剔一下。我懶得跟他再辯,因為繼續說下去,我只怕要說出「既然沃里斯投入,為什麼是他在生病,我在治療?」這樣的話,這就把沃里斯也掃射|了,實在沒有必要。
我不再理他,直接到了醫院。我問值班醫生,5月有沒有姓施特恩的軍官住過院。醫生搖頭不記得,但把登記冊給我看。
5月份阿爾伯特沒有住過院。
「這裡還有3月和4月的!」有個護士從抽屜里拉出另外兩本。
密密麻麻又潦草的字跡看得我頭暈,算了,既然他5月份沒有受傷,就算他4月受過傷,也早就出院好了。看得太多,也是白白增加擔心。
出了醫院,雷德站在門外樹下。說是海因里希派他來的。
第69章
傍晚了,曠藍的天空漸漸變成了藍紫色,而在靠近地中海的那部分西北角的天空,則是火燒一般的金紅色。
我順著塵土飛揚的小街道上信步走去。雷德跟著我,他走路很輕,簡直聽不到腳步聲。有時我反而要轉頭去看,才發現他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
一陣摩拖車的轟鳴,我讓到路邊,一輛拖斗摩托停|下來。弗拉維奧拉下護目鏡,「埃德斯坦小姐,上來,我帶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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