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數多,所帶來的某種東西就多。
黎默言摸著下巴,想到剛才對於這個世界的能力唯心論,這就遇上了,人的思想擁有力量,而鄭仁的祈雨舞就是利用這種力量,達到祈雨的效果,也就是說越讓村民相信祈雨舞會成功,祈雨的效果就越好。
至於怎麼讓村民信服嘛,這個祭祀就要儘可能隆重。
她扭頭看向鄭仁,他身上這套常服就不合適了,需要製作專門的祭祀服,說到這個,五名歌姬也該定幾套新裙子,她們身上穿的都是自己帶來的,這段時間看下來,村民有些看膩了,而且和一些舞蹈故事的內容不符,無法將最大的效果演繹出來。
除去衣服外,還可以給鄭仁弄個面具,增加神秘感,免得一些認識他的村民想起鄭仁平時聊天打屁的模樣出戲。
說起來眾民廟牆壁上那些鬼面圖案就非常不錯,每每有村民從旁路過,表情都很敬畏,這樣的鬼面製成面具,效果肯定好,還能順帶讓眾民廟露露臉,如果能有更多的人想起去拜一拜,那就更好了。
接著黎默言的視線落在鄭仁的頭髮,以及他一雙手臂上,髮型也得編下,雙臂也可以畫上紋路,比如眼睛一類的,這樣就顯得神異許多,可惜村子沒有顏料。
等等,有啊,怎麼沒有,神木紅的樹脂能當印泥,自然可以當做顏料,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好不好洗,可以去問問巴蒙。
黎默言思緒轉得很快,希望能祈來雨,結束這場長達一年,並帶來無數苦難的旱災,百姓等這場雨,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
周銀環吃完早餐後,習慣性來到成衣鋪,她們這些繡娘做衣服的地方,就在鋪子後面的裡間,最近她帶了五個學徒,平時這個點,如果學徒來了,都是待在裡間里縫衣服練手藝,可今日不同。
那五個學徒擠在一起嘰嘰喳喳說著什麼,都是二八年華聲音清脆,即使說話雜,也像是一群鳥雀,清脆動聽。
周銀環來到星光村後,她的女兒胡月兒本事越來越大,幸得大人重視,而她自己的心性也發生巨大變化,以前在夫家小心翼翼靠繡帕子掙錢,賺來的錢還被丈夫捏在手裡,對方才能那麼輕易扔下她和女兒,攜全部家財逃走,導致月兒差點死在逃荒里。
每次想到這,周銀環就恨得咬牙切齒,如果當初自己的耳根子沒那麼軟,敢把錢要過來,月兒都不會遭這麼大罪。
她是為自己這個娘受的。
所以周銀環加入村子後,生活全由自己安排,遇到什麼事也都自個拿決定,漸漸地她發現這日子完全不似丈夫說得那般艱辛,過起來有滋有味不說,只要她肯付出努力,就能得到相應的回報。
誰能想到當初和旁人說句話,都如蚊子哼的自己,都能帶學徒了,還一帶就是五個。
在周銀環見到學徒的時候,後者也看到她,五人齊齊收聲,周師人並不嚴苛,可態度十分認真,教的時候釘是釘卯是卯,不合格就會讓她們拆掉重繡,大家敬畏她,這種態度連帶到生活中。
周銀環對此不以為意,她活動著手指問,「剛剛說啥呢,老遠就聽到你們的聲音。」
五個學徒對視一眼,最後還是膽子最大的那個開口,「您不知道嗎,田裡的稻子出事了。」
她們這群繡娘整日窩在屋裡擺弄布料,消息不如其他人靈通,加上村子又大,都過去兩日,她們才知道水稻的事。
她們吃的飯就是來自農田,既然裡面水稻出問題,導致她們吃不上飯,這樣嚴重的事,任誰聽到都得追問兩句,可周銀環表現得十分鎮定,「這事黎大人會解決,既然我們的活計沒變,那就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用我們操心。」
學徒們聽周師這麼說,都點點頭應是,其實她們也是這樣想的,村子又沒亂,廚房也沒少她們吃食,想來稻田那邊的情況不嚴重。
大家便不再關注這事,轉而一起往裡間走。
學徒想到今日要繡的東西,臉頓時皺起,瞧瞧對旁邊的人道,「完蛋,等會要繡羽毛,師父還要求羽絨根根分明,這個我一直繡不好,等會又要挨罵。」
被她拉住的人,心中同樣在打鼓,「你快住口吧,說得我都緊張起來。」
然而緊張的又何止是她們兩人,另外三個學徒也在內心思索今日的作業該如何完成,就在這時黎大人竟來了!
五人屏息注視著走進來的女子,即使特意壓抑,還是壓不住眼底冒出的熱意與崇拜,有的人甚至在微微顫抖。
走到鋪內的黎大人注意力並不在她們五人身上,只是略一掃過她們,便落在最前放的周銀環身上,即便如此,學徒們依舊感到熱血上涌,盯著師父的背影居然升起濃濃的羨慕。
黎大人簡單將事情交代完,就將需要穿祭服的鄭仁留下,自己很快離開,這對於黎默而言只是一件小事,做完就忘到腦後,可對於成衣鋪里的人來說,卻是值得討論許久的大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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