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巴掌和扯頭髮都是真實的,虞北棠向男演員講了沒關係後,視線重落回人群。
她和溫凝對視時,感受到圍觀的人群里有一道犀利兇狠的目光,比劇中家。暴。男的眼神還可怕,她當時沉浸在戲裡沒去找尋那目光的來源,停下才去看,環視一圈沒找到。
溫凝手中包裹著冰塊的毛巾遞來,「臉都紅了,敷一敷。」
「謝謝,」虞北棠接過冰袋說。
「在看什麼?」溫凝順著虞北棠目光看過去,除了人頭什麼也沒看見。
「感覺有人在看我。」
溫凝笑,「我爸媽把我家七大姑八大姨都喊來看,當然很多人在看你。」
虞北棠搖頭,「不是那種看。」
「嗯?那是什麼?」
「帶著惡意地盯。」以前的經歷導致虞北棠對不善的目光格外敏感。
溫凝又向人群看一圈,沒看見什麼奇怪的身影,「劉義強沒在風絮,其他人你也沒得罪過誰。」
虞北棠:「可能我多慮了。」
第二天拍程蝶流。產後,傷心欲絕跳河被周春雨救上來的戲。
拍攝時周圍依舊圍滿人群。
河水不在迅猛期,不凶不深,加上虞北棠游泳技術不錯,她決定真實跳。
戲一開拍,程蝶站在橋上摸著腹部絕望流淚,特寫拍完,縱身一躍跳進河裡,速度極快。
落進水裡,工作人員立刻將虞北棠拉上來,小船上休息片刻,又拍周春雨來救人的戲份,全部拍完,虞北棠和溫凝都累得精疲力盡。
回到岸上,虞北棠擦著頭髮無意一瞥,又感受到人群里有人兇狠地盯著自己,找尋過去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她在風絮縣生活時間不長,得罪過的人也只有劉義強,可劉義強不在縣裡,難道是黑粉?
晚上想著這事,接到林庭樾電話,要她開門。
《雙碟》開拍後,虞北棠還沒和林庭樾聯絡過,見到人有點意外,「你還沒走呢?」
林庭樾挑眉:「走了,你還怎麼追?」
虞北棠:「......」
清醒的林庭樾恢復往日的冷淡,坐沙發上公事公辦說:「這幾天拍完戲不要亂走。」
「怎麼了?」虞北棠想到那個戴口罩的男人說,「我最近發現一個可疑的人,戴著藍色口罩,你認識嗎?」
「吳昊。」林庭樾平靜說。
陌生的名字,虞北棠完全沒印象,「吳昊是誰?」
林庭樾:「以前跟在劉義強身邊染著一頭黃髮,後來找他表妹堵你那個。」
虞北棠記起來,這人被林庭樾發現偷盜後報警,整個團伙一起送進去,現在是已經刑滿釋放,「他......要做什麼?」
「我不清楚。」林庭樾也是昨天在片場發現有奇怪目光,派人跟著才知是吳昊,不知為何吳昊現在走路一瘸一拐,變成跛腳。
不清楚吳昊的目的,他臨時改行程沒回北川。
虞北棠每天背詞揣摩人物,已耗盡心力,還要防著陌生的吳昊,頓感力不從心,思慮片刻說:「無非是想報復之類的,與其乾等,不如我們主動把他引出來?」
林庭樾:「說說你的想法。」
「片場人多,我身邊又有助理時刻跟著,能下手的時間只能是收工以後,明天我假意去人少的地方,把他引過去,你負責暗中盯著,他有行動,你立刻報警。」
「不行,」林庭樾一口否決,「這樣有危險。」
「提前安排人蹲守,他想對我做什麼,你們立刻出現就好,」虞北棠堅持,「我不想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林庭樾:「如果動作晚了,他會真的傷到你。」
「我相信你,」虞北棠拉扯林庭樾衣角,「拜託了,時刻緊繃提防著人,我無法專心拍戲。」
「不行。」林庭樾堅持。
「送吳昊進去的人是你,按理說應該更恨你,他可能還沒看見你,不如我們一起?」虞北棠進一步說服林庭樾,「等待還是主動出擊,都是要在吳昊動手時阻止,不如掌握主動權,先結束這場避免不了的衝突。
而且我們主動放線,可以觀察出吳昊真實的想法。
他主動咬鉤說明內心是恨,不咬鉤說明只是有少量不爽,不會做出的太危險的行為。」
不管過去幾年,虞北棠始終是最初那個睿智果敢的姑娘。
少年林庭樾被她身上這份力量吸引著,多年以後依舊如此。
他們在酒店附近找了條相對僻靜的小路,觀察到吳昊蹲守在酒店外,虞北棠和林庭樾假意散步往小路里走,周圍保鏢靜靜躲在一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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