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不在神庭,但他們出京這麼些日子,無論是與眾將把酒言歡或商議正事,君上身邊的位置一直如在神庭一般,空出一位。
今日,看起來九霧姑娘並不知曉。
但君上可是門兒清……
「剛剛,他們為何會那般?」九霧疑惑地看向蔣芙蓉。
蔣芙蓉搖頭:「不知道啊。」
他說完,補充道:「你別介意,他們在神庭就這樣,一驚一乍的。」
他用公筷為九霧盤中添置菜品。
「你的衣服……」九霧本想提醒他,不要碰髒了衣袖,見他動作不緊不慢,寬大又繁複的衣袖硬是沒沾染到半分油漬,話也就咽了下去。
「是我故意的,故意命人將你的衣裙與我搭配。」
誰知蔣芙蓉聽她提起衣服,以為她在問其他的事情。
長川那點小心思,蔣芙蓉一看便知,總歸是他的人,若說不是他吩咐的誰信?
九霧:「……」
「你若不喜歡,我會命人……」
九霧掀起眼眸,反問:「為何?」
蔣芙蓉難得有些怔愣:「什麼?」
「你與我穿搭配的衣服?為何?」
蔣芙蓉將手中的食筷放下,俊美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困惑。
九霧眼眸一轉,沒有繼續問下去,轉而說道:「你可以給我剝蝦嗎?」
她在試探蔣芙蓉對她的耐心。
蔣芙蓉看著擺在最遠處的蝦,在神庭,這種吃起來複雜的食物不會出現在他用膳的桌上,自己剝,會弄髒手,別人剝,他更是嫌棄。
來到此處後,他偶爾與彴凜幾人一同用過膳,他不吃,有其他人吃,是以這才出現在席面上。
蔣芙蓉站起身來,將一盤清蒸蝦子端到自己的位置,他將指尖的戒指摘下,淨了手,慢條斯理的剝起蝦來。
他指尖被修飾的圓潤好看,神色認真,不像是在剝蝦,倒像是在完成什麼藝術品。
等他將蝦剝完,推到九霧面前,九霧輕聲道:「你剝得太慢了,我都飽了。」
蔣芙蓉眼裡竟沒有半分怨氣,怔怔地點了點頭:「抱歉。」
九霧眼裡划過一絲意外,蔣芙蓉,脾氣也太好了些?
直到——
整軍待發,九霧在長川的陪同下走進那座極致奢華的馬車中,她指尖剛剛掀起南海玉髓製成的簾幕,便見一個侍者走到長川身側耳語一番,長川面色大變,小跑離去。
九霧挑了挑眉,見沒人注意,便提步跟在了長川身後。
長川是蔣芙蓉的內侍,平日裡總是笑嘻嘻的,能夠令他變了臉色,只會是與蔣芙蓉有關。
驛站主廳,青年身著火紅色衣袍,手上的劍刃上滴著血,周遭跪了一地的人,有攬月的將軍,有身著官服之人。
跪在他身前的西南郡守不住磕頭:「君上饒命,君上饒命啊!」
「砰!」
青年抬起腳,一腳踹在西南郡守的胸口,西南郡守整個人撞擊在牆壁上,倒地不起。
嘴裡還在喃喃說著:「君上饒命…」
彴凜跪在蔣芙蓉腳下:「君上,他也不知……」
蔣芙蓉的劍抵在彴凜脖頸上:「不知什麼?不知誤闖幽冥之人是我攬月的百姓?不知孤為何命人看守幽冥?」
「你來告訴孤,孤為何派人在幽冥布防?」
彴凜垂首:「君上是為了保護幽冥外的百姓。」
蔣芙蓉走到西南郡守身側,拎起他的衣領:
「今日孤啟程,剛剛有所動作,轉眼你就命人將誤入幽冥的十三個百姓全部斬殺,讓你布防幽冥界線,是為了保護百姓,不是為了保護幽冥!」
蔣芙蓉執起手中的劍,劍身沒入西南郡守胸口,而後又拔出。
空氣中一片寂靜,跪伏在地面的眾人瑟瑟發抖,那可是手握三城的西南郡守啊,說殺就殺了……
鮮血迸射在蔣芙蓉臉上,他轉身接過長川遞來的濕帕,剛走出房間,便看到站在門外的少女。
蔣芙蓉一把攬過少女,指尖順勢覆在她眼睛上,聲音又恢復成往常般輕柔:「別看了,髒。」
馬車上,九霧看向靠在一旁的青年:「你殺那人,還有別的原因,對嗎?」
蔣芙蓉掀起眼眸:「為何會如此說?」
「西南三城,城內還好,但周邊城鎮村落,無不是與城中相隔數千里的貧瘠,我曾去過金江陣外的綠水村,那裡的村民,連油燭都用不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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