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書中主角,生來帶著氣運,宿主這個反派女配與她作對,註定要吃虧的。
九霧冷笑一聲:「你也說了啊,她是女主,我是反派女配,在劇情里我帶人圍殺於她,將她逼迫到那般死局,她都能安然無恙,只不過一個墜崖,又怎會沒有變故。」
當日,九霧想殺幻妖,是真的。
但幻妖死不死,她並不在意,只要她不再出現在她眼前礙眼,她還不至於如書中一般,死纏不休針對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女子。
「劇情不會被改變,所以,我還是註定被放棄的那一個。」
九霧唇邊溢出一絲鮮血,而後自嘲的笑道:「你看,我只不過與他睡上一覺,便痛得生不如死。」
方才,她差點就要對他生出惻隱了。
畢竟愛了他那麼多年,就算已然清楚他與她記憶中的人不同,看到他難過,也難免會心痛。
可誰又能來救救她呢?
現下他是被她馴服的狗,眉眼皆是她。
可幾十年前,他亦是最疼愛她的大哥哥。
還不是說變,就變了。
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如那時一樣,在某一天,突然又把她丟棄。
她再也經受不住,也不想再重複一遍往日的不甘,猜疑,痛不欲生。
「我生來便就是,註定會被拋棄的。」
他是,她從未見過的父母是,所謂的坦途正道亦是。
無人救她。
所以,她要先一步,拋棄所有人。
這樣,就不會難過了……
系統擦了下不存在的淚,難聽刺耳的電子音嗚嗚哽咽著。
真的不會難過了嗎?
天日的日光灼耀刺眼,九霧站在熱鬧的街市上,周遭行人往來穿梭。
她站在陽光最明媚的地方,卻又好似獨身於無盡的崖底黑夜,最後一絲微亮的暉暈抽離,不見日月。
「又無處可去了嗎?」
一塊油紙包裹的甜糕被塞進九霧手中。
九霧抬起眼眸,對上少年如湖水般靜謐的眼眸。
上一次是柑橘,這一次是甜糕,下一次會是什麼?
九霧思緒飄遠。
許墨白笑了起來,淡色的唇彎起的弧度如彎月,他伸手將九霧手中甜糕上的油紙打開。
而後拎著手中空蕩蕩的木桶轉身離去。
九霧看著那覆滿糖霜的糯白米糕,發起了呆。
「我撿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小孩子,善事沒有年齡的界限。」
九霧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少年,陽光落在她泛舊的月白色衣衫上,晃得眼睛有些發酸。
少年棕黑色的眼眸被日光覆上一層暖霧,聲音不疾不徐: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撿你回去嗎?」
九霧眼睫一顫,在原地站了許久,少年溫潤的眉眼沒有絲毫不耐,就站在不遠處安靜的等著九霧的答案。
九霧緩緩伸出手:「我受傷了,你要扶著我。」
許墨白拎著水桶走到九霧面前,背對著九霧半蹲下身,語調溫和:
「走吧。」
郊野的土路坑坑窪窪,九霧側眸看著少年額側細密的汗珠,他步伐平穩的避開融化積雪的泥坑,掛在手臂上的水桶輕輕搖動著。
九霧唇角勾起,輕聲問道:「我重不重呀。」
這般說著,指尖一轉,少年步伐頓了下,膝蓋有些顫抖。
這段距城門並不遙遠的路,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到了院落,許墨白將人放到案台後的椅子上,拿起一方素帕輕輕擦拭著九霧手上的血跡。
「開心些了嗎?」
九霧眨了眨眼,對上他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
原來他知道啊。
這一路上,她故意將壓在他身上的重量變得很重,也沒有什麼理由,就是覺得有趣。
沒想到他心裡清楚她在故意使壞,還堅持了一路。
許墨白將沾染了九霧血跡的素帕收起,轉身進了屋子。
沒一會,他拿出一個瓷瓶,用擦拭乾淨的指尖沾了些乳白色的膏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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