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平時很懼怕生人,總是不安分的孩子,在鳥嘴人手裡卻格外安靜,像個洋娃娃。
看著對方穩重可靠的模樣,她是越發欣賞,打算等出去之後,安排鳥嘴人當貼身保鏢。
「您慢點,小心腳下。」
鳥嘴人在前方打著手電筒,熟練地通過各個岔路,而賈大膽畏畏縮縮地跟在最後,嘴裡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
「你看起來年齡不大,怎麼想起來當安保了?」
錢女士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打發無趣的時間。
「我沒有別的長處,就只會打架,所以被熊先生介紹過來了。」
鳥嘴人青澀地笑了笑,一邊回答著她的問題,一邊護著點點的頭部,防止在狹窄的通道里發生磕碰。
「你這樣的年輕人,現在可不多了。等出去後,有沒有興趣來我……」
她話語未落,一陣尖銳的痛楚突然從腳下襲來,令她不由自主地痛呼出聲。
兩人交談間,她沒有注意腳下,竟不慎踩到了碎玻璃渣。
「怎麼了?您沒事吧?」
聽到動靜,鳥嘴人連忙幾步並作一步,快速趕到她的身旁,來查看情況。
「您的鞋呢?」
「扔在競技場了。」
錢女士微微蹙眉,強忍著疼痛,低頭望向自己的右腳,只見周圍已是一片紅腫。她拔出玻璃碎渣,鮮血瞬間滲透而出,沿著腳踝緩緩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了幾點猩紅。
「沒事,扎得不深,我還能走——」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身體騰空而起,整個人被鳥嘴人攔腰抱了起來。
「點少爺就交給你了。」
鳥嘴人對賈大膽說著,抱著她就往前走。
賈大膽小心翼翼地抱起點點,確認他不會掙扎後,才繼續跟上。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她們抬頭便能看到外面的亮光,鳥嘴人輕聲說:「錢總,我們到地方了。」
「一路上辛苦你了。」
看著向上的爬梯,錢女士腿腳往下,想從鳥嘴人身上下來,可對方卻死死捏住了她的肩膀。
那雙手像是鉗子一樣,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怎麼了?」
她不解地看著對方,「我可以下來走的,這爬梯不太方便帶人走。」
「可是,已經到地方了——你的人生終點站。」
鳥嘴人低沉的聲線不再,現在的聲音輕佻中帶著幾分戲謔,詭異的鳥嘴面具突然憑空消失,露出了一張陌生的面容。
「什麼意思?你是誰?」
看到對方的態度發生了180度轉變,錢女士有些慌亂,她用力掙扎著,可無濟於事。
「您還真是繁忙呢,連新搬來的鄰居都不記得。」
那人笑眯眯地看著她,手裡驟然出現了把斧頭,那鋒利的斧刃抵在了錢女士的脖頸處。
「你要殺我?」
錢女士嘴唇顫抖著,不可置信地問。
「恭喜你,答對了。」
對方提高了音量,冰冷的斧刃緊貼著她的肌膚,「可惜,沒有獎品哦。」
「為什麼?」
錢女士瞪大眼睛,不死心地追問,「如果你想讓我死,為什麼要在角斗場裡救我?我無法與黑熊抗衡……」
那人歪著頭,臉上的表情極其無辜,其手上一用力,輕聲貼近耳邊。
「可是,我需要你的屍體,一具完整的屍體。」
……
「殺…殺人了!」
親眼目睹了全過程,賈大膽害怕地抱緊了手上的點點,不斷往後退著,「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不要殺我!」
那位鳥嘴人,也就是切西婭,輕笑著靠近他,掂了掂手上的斧頭。
「你再抱緊點,孩子就要被你勒死了。」
賈大膽下意識低頭去看,只見那孩子臉龐憋得青紫,他嚇得鬆開手,孩子被摔到地上,卻沒有哭鬧,只是懵懂地抬起頭。
「他……」
「你看出來了?這多虧了某人給我的東西。」
切西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從裡面拿出來幾顆白色的藥片,挨個塞進點點的嘴裡。而點點也很乖巧,把藥片全部吞了下去。
吃了藥後,點點看起來更加昏昏沉沉,他腦袋一歪,躺在地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
「我沒看出來!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
賈大膽雙手捂著眼睛,一個勁地往角落裡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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