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勾陳一的嗓子好像被保鮮膜蓋住,發出黏黏糊糊的聲音,「鬧鐘都響了一輪,好吵。」
鄭直摟著他,低下頭親吻他的睫毛,然後一路向下,一邊親一邊喃喃道:「我的錯…我的錯…」
「下次再這樣我就去報警。」勾陳一的腦袋往枕頭裡埋,他感覺自己的大腿變成獨立器官,只要稍微一動就抽筋似的疼,「讓他們把你抓起來。」
「記得去找那個叫鄭直的警察,他一定為你主持公道。」鄭直翻身關了鬧鐘,他看了一眼時間,新房距離市局有段距離,他得稍微走早點。
「再抱五分鐘。」勾陳一不放過他,像個孩子一樣拱在鄭直胸口,「作為補償。」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鄭副隊長上任第一天就遇到這樣前朝後宮矛盾的大事,他心中糾結了兩秒,默默地把步行改成打車,然後鑽進被窩,摟著勾愛妃的脖子閉上了眼。
還沒體驗夠這樣的曖昧,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不是鬧鐘,是電話。鄭直沒挪動身體,他翻身接起電話,還沒等說話,就聽見李富德嚴肅的聲音,「剛剛從金寧家抓的那個人吐了新證據,你抓緊來市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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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當晚刺殺金寧的黑衣男子名叫張集,三十六歲,早年在鋼鐵廠做技術工,後來因為倒賣廢鋼進去蹲了五年,出來以後在農貿市場支了個肉攤,靠批發牛羊肉過活。
孫建樹帶人審了他好幾天也沒問出背後老闆究竟是誰,直到今天早上,他突然喊值班的警察,說有重要的事交待。
像他這樣的「死士」和背後的金主中間常常有一條牢不可破的「繩索」,這是他們之間交易的基礎,倘若繩索斷裂,雙方一定會拼個你死我活,甚至是同歸於盡。
後天就要開庭了,張集卻在這個時候提供新的證據,一定是收到了什麼信息。
鄭直和徐望坐在審訊室內,漆黑的房間只靠一盞大瓦數的白燈照亮,張集坐在對面,眼袋高高凸起,像兩個毛毛蟲似的掛著。
「說吧。」徐望打開電腦,他也是一大早被薅起來,沒什麼好脾氣。
「我想知道我老婆孩子在哪。」張集的嗓子啞著,像被風沙侵犯的破鑼,「作為交換,我會交代你們想知道的東西。」
宋明明之前調查過張集的背景,他的前妻在他入獄後帶著孩子改嫁一位美籍華人,現居加拿大。這件事張集是知情的,他還給前妻和孩子寄過東西。
「什麼意思?」鄭直用手指節敲桌子,「這裡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場!」
張集瞪著眼睛,眼球下方一片血紅,仿佛要吃人,「我說,我要知道我的老婆孩子在哪,否則我什麼都不說!」
這次他的語氣比剛才更堅定,或許是因為鄭直和徐望沒有反應,他補充道:「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就算你們饒我,他們也不會繞了我,只要找到我的老婆孩子,我能說的絕對比你們想像中多,你們就不好奇他們為什麼要幫金寧,又為什麼要殺她?」
「你老婆在加拿大。」徐望扣上電腦,兩個胳膊叉在胸前,「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鄭直怔住了,他看見了張集的眼睛裡滑出一滴淚。
「為什麼這麼問?」徐望開門見山,「你是聰明人,告訴我們一點信息是給你自己節省時間。」
「快去查吧。」張集抖了下腳鐐,嘩啦啦的聲音迴蕩在審訊室內,「咱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從審訊室出來,徐望第一時間去找宋明明,他們沒辦法把手伸到別的國家,只能從移民信息下手。鄭直則是去了農貿市場,他想看看張集的肉攤。
農貿市場在兩年前由區政府牽頭進行統一整改,規劃出幾個區域,聽說黃金旺鋪一年租金就要三萬多,鄭直從東門進入,沿著生鮮區往裡走,看見一片紅色,那是鮮肉攤的標準配置,紅色的燈顯得商品賣相更好,這是所有商家默認的潛規則。
張集的攤位在第二排盡頭,這樣的位置少有人光顧,和他並行的攤位都空著。鄭直抬頭看了眼紅底白字的招牌,上面寫著「張哥肉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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