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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扶著桌子,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病歷丟到徐望面前,那是最近的一份,「我去和他的主治大夫核實過了,他失憶是真的。」

「靠,我以為他那個雲淡風輕的樣是裝出來的。」徐望看了兩眼又把病歷放了回去,那上面的術語看得他頭疼,「那剩下這些是什麼?」

鄭直坐在宋明明另一邊看著她梳理平市發來的信息,「他在市一院的就診記錄,能查到的我都帶回來了,裡面有一本比較厚的你拿出來自己看看。」

徐望把腦袋歪向側面,發現確實有一本比其他的厚一些,他慢慢地把病曆本抽出來,然後找了張A4紙夾在那個位置,防止插回去的時候打亂了順序。

「臥槽,這是我想的那樣嗎?」徐望比鄭直直白,他看到那些文字的時候大腦已經幻想出一些血淋淋的畫面,再配上常中生那個有些虛若的身子,腦內的畫面更生動了。

「不知道,當年也沒報警,時間有點久了也沒人記得。」鄭直指著宋明明屏幕上那張畢業照片,「苗晶晶身邊這幾個同學問過了嗎?特別是右邊這個穿粉裙子的。」

徐望把病歷放下也湊了過來,他看著照片上那群青春洋溢的小女孩,問道:「為什麼問這個穿粉裙子的?」

「眼大漏神,這幾個人只有她倆戴了一樣的蝴蝶結髮夾,手上的手鍊也只是顏色不同,小女生的心思多明顯。」鄭直有時候覺得徐望真的有點粗線條,這樣的事他好像永遠注意不到。

徐望對著名冊找這個粉裙子小姑娘的名字,在上面重重地畫了一個圈,「一會兒和那邊警方再反應一下,他們現在也在調查。」

鄭直的兩隻手十指相扣,兩根大拇指來回磋磨著,他看向宋明明,說:「早上監控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我摸到了他先去了一個墓園,沈文興葬在那裡,不過一月八日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既不是生日也不是忌日。」宋明明把墓園門口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能明顯地看到常中生手裡抱著一束向日葵朝墓園裡走去。

「向日葵?」鄭直看著那束燦爛到有些熱烈的花,「上墳用向日葵也是不多見。」

「鄭哥,向日葵代表無望的愛,和薰衣草很類似。」 徐望嘖嘖了兩聲,臉上的表情變得玩味,「現在你還是不接受他倆可能有感情糾紛這個猜測嗎?」

【作者有話說】

愛你們~晚安

第26章

天慈墓園是東文市最高端的墓園項目,裡面的一草一木都有風水上的講究,建築用料是個頂個的奢侈,雖然墓園面積大,但是真正用來做墓地的位置只有山上那一小塊,從那裡望出去可以看見東文市的海以及各種地標建築,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意境。

鄭直一眼就看到了沈文興的墓,那裡沒有立碑,只有一座石獅雕像立在上面,獅子面朝東方,鬃毛貼著脖子,仿佛有風吹來,眼神堅定有力,左前肢踩在一塊巨石上,頗有沈文興生前的架勢。

兩個人走到跟前,發現地上有一塊小石碑,上面只刻著沈文興的名字和出生日期,並沒有忌日。

「按照傳統,這上面不是還要刻上家人姓名嗎?」徐望回想著過年回家祭祖時他奶奶的墓碑,上面幾乎寫滿了字,他父親的兄弟姐妹還有他們這一輩的名字都按照傳統排在上面。

「他沒有家人。」鄭直從兜里掏出一根煙,看了看周圍又放了回去,他內心很複雜,沈文興生前無惡不作,他作為警察當然是站在這種人的對立面,他只是想到自己的身後事,他現在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以後那塊石頭上也不會刻上任何人的名字,等到他的朋友也從這個世界離開他就變成真正的沒有人記得的人了。

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也會偶爾想想下輩子的事。

「你死了以後想埋起來嗎?」徐望轉過身看著遠處的大海,沒等鄭直回答,他接著說:「我以前想過,等我死了以後我就把遺體捐了,捐到警校旁邊的醫科大學去。」

「為什麼啊?」鄭直的語氣裡帶著笑,他一直覺得徐望這個人性格跳脫,及時行樂,死了以後安排這種事從他嘴裡說出來有一點違和。

「為醫療事業做貢獻啊,而且我以前經常去那個學校看海,感覺死了以後能回到過去也挺好的。」

「一百年以後說不定學校都搬家了,別想那麼遠。」鄭直把胳膊搭在徐望肩膀上,「走吧,去墓園的管理處看看。」

天慈墓園的管理處在入口旁的佛堂後面,雖然外表古色古香,裡面的裝潢卻和CBD里的辦公室一模一樣,前台小姑娘穿著一身黑衣,扎著馬尾,看見他們兩個進來趕緊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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