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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尤萊亞抱著阿諾,將人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阿諾的屁股一沾到床,便想掀開被子鑽進去, 然而下一秒,還未伸入被褥里的腳便被身後的男人抓住。

尤萊亞抓著阿諾的腳踝,不由無奈道:「夫人,您的腳剛剛踩到了地上。」

他說著,略微強硬地把人翻了過來,就像是抓著一隻驚慌失措的長毛貓,性格嬌蠻卻沒學會伸爪子,只知道炸毛。

阿諾被壓著坐在了床沿,左腳的腳踝還被人抓著,也不知道尤萊亞去了哪,手指冰涼凍得他難受。

他頗為不滿,用沒被抓著的那隻腳踢了踢眼前男人單膝跪地的右腿,對方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張手帕,仔細地為他擦拭著被踩髒的腳掌。

「你是在嫌棄我嗎?反正今晚只是我一個睡,而且我還沒同意你進來呢?!」

尤萊亞細細地擦去阿諾腳背染上的一點浮灰,無奈笑笑, 「夫人,您難道不嫌棄腳底的灰嗎?」

他抬起頭,眼角帶著清淺的笑意, 「今晚可是您睡在這張被踩髒了的床上。」

阿諾被他說得嫌棄了一秒,很快又反應過來, 對方是在嘲笑自己,怒而瞪起眼,又踹了男人一腳。

這一腳, 他用了好大的力氣。

但尤萊亞的身體卻紋絲微動,依舊穩穩地單膝跪在那,甚至眼疾手快地擒住了那隻亂踢人的右腳。

抵在腳踝處的食指不由摩挲了一瞬,感受著手裡細嫩的肌膚,尤萊亞的手指忍不住攥緊了些。

阿諾被他抓得有些痛了,輕「嘶」了一聲,下意識彈腿,卻如何也掙脫不開,「快點鬆開!你抓疼我了!」

他怒視著尤萊亞,眼中惑人的怒意不禁令他有些失神,手裡的力道微微鬆開了些。

阿諾感受到男人鬆動的手指,立馬毫不客氣地踢上去,踹到了男人的懷裡。

尤萊亞回過神,便下意識兜住往懷裡去的腳,結果阿諾掙扎得更厲害了,撲騰著腿一頓亂踢。

混亂之下,尤萊亞的面中忽然一疼,微涼的觸感稍縱即逝,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時是阿諾略微心虛的臉。

阿諾氣焰稍降,記起眼前是可怕的「惡靈」,不由畏縮著脖子,色厲內荏地道:「看……看什麼看!不許再抓我的腳了!」

尤萊亞摸了摸鼻子,對於「母親」虛張聲勢的警告,他見過無數遍,早已熟悉。

眼底浮出一絲笑,他熟練地微低著頭,掩去眼中的笑意,怕讓阿諾見了又以為自己在笑話他,不然脾氣上來了完全哄不好——在那些與「母親」相處的日子裡,尤萊亞早已熟悉阿諾的習慣和小脾氣。

他總是那般嬌氣,作為曾經被富商丈夫用無數財富妥帖供養的妻子,是習慣不了破舊潮濕的木屋的。

回憶著那短暫的半個月,尤萊亞的心中忽地生出自愧。

在偽裝成奧狄賽的這幾天裡,他見識到了母親嫁給奧狄賽的生活。

精緻的食物,華貴的衣裙,美麗的珠寶……以及那座他每日最愛待著的玻璃花室——生前的尤萊亞從未想像過世上還有能時刻保持溫暖的屋子,裡面還種著各種不知名的美麗花卉,就連那灰撲撲的啞巴鳥住的也都是黃金籠子。

就像尤萊亞無意間聽到的童話故事,精靈與仙女住的房子。

他曾幻想過自己長大,賺好多好多的錢,帶著母親住上大房子,可來到奧狄賽的莊園,卻發現自己曾經的幻想不過是小兒痴語,荒誕不羈——這座莊園裡的任何一件物品,或是草木,都能買下他曾經的幻想。

而前夫是富商的阿諾,這樣的生活對於他來說,估計只是回到了以前。

只有與他生活的那半個月裡,陰濕,貧窮,灰暗。

尤萊亞的思緒不由生出一個念頭——阿諾嫁與奧狄賽,似乎是件十分好的事情。

可是……奧狄賽聯合著鎮民殺了他。

尤萊亞有些迷茫,他此刻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性格怯懦、身形瘦小的男孩,仰頭望著他成為妻子的母親,輕聲問道:「夫人,如果您知道有人殺了您的孩子,您會感到難過嗎?」

阿諾有些摸不著頭腦,眼前的「惡靈」在被他不小心踢到臉之後就低下了頭,一副陰暗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得阿諾心慌慌。

他以為「惡靈」要惱羞成怒撕破偽裝吃了自己,誰曾想對方只是抬起頭,露出一副淚眼朦朧的表情,哀切地問著莫名其妙的話。

但既然「惡靈」沒有主動撕破偽裝,那阿諾也決定接著演下去。

他露出一副十足憤怒的表情,手捏得緊緊的,大聲嚷道:「怎麼可能?!誰殺了我的尤萊亞,我就要讓他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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