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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亞,你應該給我一些解釋,而不是像個蠢貨一樣站在那裡。」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虞宴對面傳來了一道陰冷的聲音,像是一隻軟膩的蛇輕輕滑過了人的耳道,在悶熱的夏夜裡也足以讓人打個冷顫。

虞宴被這一句話問住了,他繼承的「以利亞」記憶對這道聲音完全是陌生的態度,他一時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而在這句話落地的瞬間,胸口處傳來了一股針扎般的劇痛,像是有一隻大手狠狠攥住了心臟,那種感覺讓虞宴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頭。

他被這突兀的一下痛得跌坐在了地上,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對面的那隻銀色蜘蛛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八隻複眼機械的滾動著,將虞宴的反應都傳入了數據的另一頭。

虞宴咽下涌到喉頭的那股血腥味,依著記憶里以利亞的性格做出了懼怕的模樣,試圖迴避著和對方的直接交流,同時在腦海里出聲詢問系統。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嚴格意義上來說,對面的蟲是以利亞的雌父,克瓦倫·倫德斯。」系統不急不緩地回著他的話。

「倫德斯?舊貴族的一支怎麼會和一個亞雌有親緣關係?」

「哦,這就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了,你知道...」

「我暫時沒聽你講故事的興致,我現在只想知道我該怎麼應付這個傢伙,以利亞要給他匯報什麼東西。」

虞宴忍著胸口的劇痛,粗暴地打斷了系統想要和他促膝長談的想法,直截了當地進入了正題。

系統再次被噎了一下,但或許是想到了之前的經歷,他這次難得沒有和虞宴對著幹,老老實實地告訴了他最簡單的應對方法。

「就像你現在做的,裝害怕。」

虞宴幾不可察地蹙起了眉頭,卻聽系統繼續說道。

「以利亞就是一個性格懦弱的蟲,他與克瓦倫見面的時候向來沒有說出過一句完整的話。克瓦倫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

系統又和虞宴簡單地解釋了幾句,而對面的克瓦倫明顯失去了耐心。

像是預料到虞宴的反應一般,他沒有再給虞宴回話的機會,自顧自地接了自己的話。

「算了,愷撒的事我不和你計較。原本就是因為你這該死的性格,我才特意選了他,誰知道你這麼不爭氣,以利亞,你真是一個廢物。」

克瓦倫的語氣里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像是面前的蟲不是他的子嗣,而是一塊粘在他腳上的礙眼的泥巴。

「在沉默日當天,你要去一趟地下城,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到那家我告訴過你的酒館,店主會給你需要的東西。」

銀色蜘蛛的複眼轉動著,在提及「店主」一詞的時候,克瓦倫的音調很奇怪。

說完這句話後,蜘蛛的節肢動了動,向後退了一步。在離開之前,克瓦倫用冷冽的聲音警告道。

「我沒有太多的耐心,如果這次再失敗,無論你見沒見到達倫,你都會得到懲罰。」

*

等虞宴回到住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亞雌宿舍的隔音並不好,鼾聲透過單薄的木門傳入了臥室。

以利亞可能前不久才曬完床具,以至於虞晏掀開被子的時候還有一股被陽光烘烤後的溫暖觸感。

屋內的一切都透露著生活的氣息,幾乎處處可以見到那隻名為「以利亞」的亞雌生活的痕跡。

桌上的瓷瓶里還插著幾隻藍色的小花,花瓣上還沾著水滴,估計被拿回來還沒幾天,但是主人卻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虞晏閉上了眼睛,腦海里消化著回來的路上系統透露的信息。

倫德斯家族原本在舊貴族的三大家系間獨占鰲頭,蜘蛛種特有的種族天賦讓倫德斯們在軍隊的高層里占了一半的席位。

但是近幾代的倫德斯卻像是遭遇了魔咒一般,連續三代沒有一隻雄蟲出生。

雄蟲的數目原本就稀少,皇室外出生的雄蟲幾乎一破殼就會被送到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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