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反抗,否則立刻擊斃!」
二人激憤的大叫:「他要打死我們!我們在自衛!」
獄警們看著瘋癲的隊長,確實是見他每一下都往死里打。大家立馬衝上前壓住了了隊長,他們走近了才看到書架下還壓著一個人,半邊身體壓在書架下面,衣服凌亂,腦袋後面淌血,大家立馬就明白了。
眾人之前也經常見到隊長跟在這個犯人身後形影不離,明明見他總是神色很不耐煩,但是卻不敢對315甩臉子。
大家私底下朝他打聽,但是隊長對315閉口不談,大家私底下揣測315的身份。這件事被監獄長知曉了之後,狠狠的懲戒了大家一頓,當月薪水扣半。大家於是心照不宣315肯定非富即貴。
獄警們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感覺天崩地裂。「隊長,先冷靜下來啊,把人送到醫務室!」
隊長才冷靜下來,整個人死寂的看著大家挪開書架,隊長一個壯漢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同事也不敢隨意的搬動315,只是檢查他身上的傷口,「還好,只是壓著腿部,沒有受傷。」書架一挪開,大家一看就清楚了,但沒有人敢去動他的腦袋,擔心造成更嚴重的創傷。
他們看著角落裡兩個犯人,黑著臉幾乎快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每個人都垂頭喪氣,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兩個犯人這時才感覺到後怕,倉皇驚恐的站在角落裡手足無措,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慌和緊張。
醫務室的醫生抬著擔架過來,先是緊急給他包紮後腦勺止血,然後檢查了一下315身上的傷口,將他抬上擔架後匆匆離去。
同事去攙扶隊長,隊長身體如同一灘軟泥。同事見他面色如金,入妄般喃喃自語,湊過耳朵去聽。
「我死定了。」
同事心生不忍,從未見他如此失魂落魄,「醫生檢查了,就腦袋被砸出血,身上的傷口不嚴重。」
「你不懂。」他癲狂的大哭大叫:「你們不懂!我不僅什麼都沒有了,我還會死的!」
眾人看他這般模樣,心中俱是苦澀,不知從何安慰。只能將兩個犯人按壓住跪在他的面前,希望他能解氣,不要堵在心口。
十點整,岑朝來前腳抵達監獄的大門,後腳就被監獄長告知落依山受了傷,去了醫務室。
監獄長不知道怎麼將這個消息說出來的,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明明沒有下雨,他卻感覺自己淋了一場雨一般,渾身濕漉漉的。
岑朝來打開車門,從車中下來,黑色的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一腳碾碎了監獄長所有的勇氣。他站在監獄長面前,不怒自威,挺拔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光線,將監獄長籠罩在他的陰影下,「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監獄長不寒而慄,話幾乎說不完整。
金雕站在一側,也是心裡不斷地打鼓,暗罵廢物,一個人都看不好。他的手心背後都是汗,大氣也不敢呼。
「315在、在閱覽室被兩個犯人欺負,被倒、倒下的書架砸傷了,被送往了醫務室。」監獄長能坐到這個位置,有一部分是因為他舌燦蓮花,但現在他幾乎快要變成口吃。其實具體情況他還不是很清楚,他是在迎接巫主的路上被告知315出事了,滿臉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明明笑著卻感覺到他無比的驚恐,不知所措。
岑朝來垂下眼皮睨著他,「前面帶路。」
監獄長沒有覺得自己逃過一劫,他擦拭著臉上的汗,像個提線木偶般朝前走去。金雕看著巫主的背影,只希望人沒事。但是發生這種事情,不管落依山有沒有受傷,它的本質上在巫主這裡已經就不算是一件小事了。
落依山身上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只是有點腦震盪,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
岑朝來進來的時候,看到落依山趴在床上,後腦勺的頭髮都被剔除了,網罩籠著紗布。他的臉側放著,看著牆上的鐘默默地流淚。岑朝來熟悉他每個眼神的思想情感,很清楚人是委屈難受,在想著怎麼告狀。
醫生處理完傷口也不敢離開,站在旁邊時時刻刻的監守著,看到監獄長丟了魂一般出現在門口,抬頭看向監獄長身後高大的男人,對方面上看不出什麼喜怒,但是沒有人敢大聲呼吸,所有人的嗓子好似上鏽的鏈條一般艱澀的咔咔動彈不得。
落依山注意到身邊的異常,他轉過頭,先是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眼花,然後不斷地乾嘔。岑朝來走過去托起他的頭,讓他乾嘔的時候不至於堵住自己的口鼻。
「嘔——」落依山難受了半晌,什麼也吐不出來。緩過來之後先前的默哭在看到岑朝來的時候變成嚎啕大哭。如果甲一在,就會對這個場景非常的熟悉。落依山雖然嬌氣,但是在巫主面前格外的嬌氣,一點委屈也要擴大成幾十倍幾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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