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糖呢,水管夠。
即便在末世水源被污染,只能食用水系異能者提供的水情況下,不但每天水隨便喝,甚至奢侈到還可以用來洗每次只穿一天的衣服。
唐寧舀了一瓶乾淨的水藏起來,然後才動作麻木而機械的洗衣服。
末世的黑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減少燈源的緣故,比末世前黑,沒有照明的情況下,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一道靈巧的身影在暗色里飛快行走,來到一棟小二居室的房前站定。不知道那人怎麼弄的,很快就用一條細細的鐵絲撬開窗戶,翻身進入。
這道人影正是季安,他跳進去的窗口正是唐糖臥室的窗戶。
季安進來,回頭看著窗玻璃,感慨陳晨對唐糖真是寵愛。
末世里各工廠停工,玻璃這種既不能食用,又不是生活必需品的東西,早就停止生產。因此尋找一塊合適的玻璃做窗戶真的很難,可就這樣,唐糖的房子還能用上玻璃。
不要告訴他是唐糖自己賺來的,唐糖有幾斤幾兩的本事他最清楚。異能都是假的,還能有什麼是真的。
她就是一朵菟絲花,只有攀附旁人才能活。
季安輕手輕腳走到唐糖床前,發現她呼吸平穩,睡得正香。
就這警惕性,沒人保護,她怎麼出任務,早死八百回了。明明隊裡最沒用的是唐糖,偏偏所有都覺得是他,而唐糖還要得到更多的任務酬勞。
季安伸出雙手,掐上唐糖的脖子,睡夢中的人依舊無知無覺。只是隨著季安的手收緊,唐糖的臉上逐漸有了痛苦之色。可即便這樣,這個女人仍舊沒有醒來。
忽然季安鬆開手,臉上綻開一抹邪氣的笑容。
他改變主意了,他不殺她了。死往往比活著要容易很多很多,他倒要看看,失去異能的唐糖是否還能如他做鬼的時候看到的那樣再次得到陳晨的心?兩人還能不能如上輩子那麼幸福恩愛一生?
有時候死亡並不是折磨,活著才更痛苦。
還有什麼比看著昔日兩個相愛的仇人相互痛恨折磨更暢快的!
季安伸手粗魯的把項鍊從唐糖脖子上扯下來,這次唐糖終於被驚醒了。
她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床前立著一個人影。
「啊……」唐糖的尖叫還沒出口,就被季安一把捂住。
他把人粗暴的從床上扯下來拽到窗前,月光氤氳,唐糖勉強看清了那雙熟悉的雙眼。
是季安!
唐糖眼睛瞪大,突然開始大力掙紮起來,嘴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安靜!」季安雙眼冷冷地注視著唐糖,精神力化作縷縷絲線探進唐糖的大腦深處,控制著她的大腦。
唐糖開始逐漸停止掙扎,神情變的木木的。
控制她,比控制陳晨容易多。
只是下午休養回來的一點點精神力就夠了,畢竟唐糖只是一個沒有覺醒異能的普通人,如果換成那怕一級異能者,季安這剛養回來的一點精神力都無法控制對方。
「現在起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明白嗎?」季安道。
「明白。」唐糖眼神呆滯,瞳孔渙散,傀儡似的。
「第一個問題,項鍊的秘密,陳晨知道嗎?」季安問。
「應該知道。」唐糖回答的緩慢,語調有些拖,「他今天來找我問過項鍊是否有異常,還承諾會保護項鍊不被搶走。不過,我沒告訴他項鍊的秘密。」
季安聽了唐糖的回答,真不知道陳晨是怎麼想的。明明他和他是情侶,怎麼都比唐糖這個外人親近,如項鍊這種寶貝不給自己人,反而送給外人。
他們的關係,他的和陳晨的有什麼區別!
「第二個問題,你們知道季安的異常嗎?」這個問題季安做鬼的時候就想問了。他們是不是早就發現他的異能了?她如果不知道,把他當成普通人,害了他就罷了,怎麼會第一時間挖了他腦內的異能者晶核?
「知道。」唐糖乖乖點頭,有問必答,「季安那個小人表現的那麼明顯我們怎麼會發現不了!哪個普通人能單獨獵殺一隻三級喪屍?」
「你認為他隱藏了什麼秘密?」季安追問。
「他是一個怪物。」唐糖現在被精神控制著,說話完全沒有修飾,都是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他是一個恐怖的怪物。他覺醒的異能竟然是精神系異能,他可以精神控制別人。讓別人聽他的話,當他的傀儡!這樣的能力,根本不是一個人類該有的,他一定是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就是為了掌控人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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